惊疑

女使姑娘，小娘醒了。

明兰还是个小孩，今天接受的消息太多也太杂了，又找不到主心骨。

听到卫小娘醒了的消息，明兰冲进屋里，跪在卫恕意的床前。

明兰小娘，我好怕，我找不到大夫...后来，是四姐姐找来了大夫。

明兰娘，弟弟没有了。

卫恕意刚刚醒来，身上还是大汗淋漓，她反应有些迟钝，听着明兰大哭，才有了点反应。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依旧很大，但是她能清楚的感知到陪伴了她大半年的生命已经不在了。

明兰小娘，是她害了你对不对，是她要你和弟弟一起死。

明兰一字一句的跟卫恕意确认，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恨意。

卫恕意明兰，你知道了？

卫恕意但是你要答应我，你要好好活下去，忘记这件事。

明兰真的，真的是四姐姐她的娘亲做的吗？

卫小娘以为明兰是知道林噙霜容不下她的事，没有想到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件事，但是结果已经是南辕北辙。

卫恕意把这件事牢牢地压在心底，谁都不要告诉，就算是老太太和主君也不要告诉。

卫恕意像我这个情形，生下了哥儿也照顾不了。

卫恕意轻嘲，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她活了下来，但是孩子没有了。

卫恕意你要记得我跟你说的，不要锋芒毕露，照顾好老太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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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多年后，明兰依旧记得当时娘亲在床上的样子，她每每梦醒，都在一遍遍的加深恨意。

但是她一丝都不能展露，害死她娘和弟弟的，是她最喜欢的姐姐的娘亲，是她最依赖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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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就留在了盛家，给卫小娘调养身体。

胡善祥没有多关注，她还是为了自己过日子，只是每日去恶心一下老太太。

至于那一日是不是明兰偷听，胡善祥也没有查证。

查到了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就算明兰告状，她和林噙霜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而且她和明兰好像已经注定是不死不休，从前的几句“四姐姐”倒是让她心软了不少。

老太太讨厌林噙霜，按照她的想法就是林小娘自甘下贱。

所以也瞧不上墨兰，看着她们俩的存在就想起了自己被辜负的心意。

胡善祥每日都去给老太太请安，有时候见不到胡善祥就自爱门外磕一个头。

——现在府中皆知，四姑娘对于老太太的孝心。

当然，老太太也意识到自己被架起来了，试图让胡善祥别过去了，胡善祥四两拨千斤的将孝心点明。

老太太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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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善祥和林小娘的关系到了冰点，比那时候她刚来林小娘要掌家无暇顾及她时候还要冷。

她只是觉得，本来，除了姑姑就没有人对她好。

她在这个世界，又要强求什么母爱吗。

何况，对这个世道来说，儿子可比女儿重要多了。

只是每每胡善祥想到都会回忆起从前——她和姐姐那么近，那个人只抱走了，不理会只有半臂距离的她。

那人一个回头，眼神的冰冷与厌恶，一直记在胡善祥心里。

她一直都是二选一被舍弃的一个，从来都是！

她执书想着，若是明兰去告状也好。

她好像知道要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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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另辟蹊径，开始升职记了，说当皇后就是要当皇后的，而且不会让盛家沾光。

有些怀疑是不是都没有人看，好像还是在单机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