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姚皖西在集市中悠闲的散步。
而八颗桃子所在的地方,终于来了人。
这是一个老叫花模样的男子,身上只裹了一层单衣。
幸好这时是夏季,如果在冬季,老叫花的遭遇可想而知。
他的眼睛向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个监控死角,周围三个监控,没有一个可以录到这里。
“哈哈哈哈……”他狂笑了几声,但没有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看向地上的桃子,并没有去捡。反而,又走向了姚皖西拿斧子的那片丛林中。
搓了几个浆果,随后看向“姚皖西”三个字。
犹豫了一下,最终是没有改。而是在这三个字之下,又写了两个字。
“江琦”
他看了看,好像不是很满意,又拿泥巴抹掉,写上了另外两个字。
“江睢”
这下,他终于满意了,而后快步穿过了集市。
集市里的姚皖西,看到了这个快速穿过集市的叫花,眯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拿着手里的几斤水果,返回了刚才的监控死角,也就是八颗烂桃所在的地方。
看着地上的“江睢”二字,嘴角露出了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那么,江睢先生,你到底想利用我的功绩 ,做些什么呢?”
姚皖西的双眼看向刚才男子奔向的地方。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警察局……呵呵,名字,指纹,事迹,都有了,你是想用此勒索,还是想,跟我结缘呢。”
尽管此时,大部分的思路她已经理透了,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个江睢,到底是为什么要利用她的事迹?
但即便如此,她发现了他是去往警局的方向,但她并没有把斧子拿走,也并没有把名字划掉。
她始终记得那家洗金银的店。
如果她没有去洗金银珠宝,那么他们家,也许就不会被烧掉,父母,也许就不会去了。
她没有丝毫埋怨那家店的意思,因为那家店离他们家也是很远的。
她只是这么静静的走着。但此时,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声音。
像一只猫,但与其说是猫,更不如说是一名窥探者。
她还深刻的记得,当她拿金银珠宝去洗的时候。
这家金店的夫妇,将金银珠宝放在一个水盆里。
随后便拿出来。
可是,当她把这一袋子提走的时候。
她可以细微的感觉到,袋子里的这些东西,似乎轻了一点。
正常人绝对感受不到,她想。
但姚皖西并不是正常人,虽然她只有五岁,但从两岁开始,父母就一直在给她进行特训。
但具体说,这四年间,父母仅仅是以教官的身份存在。哦,不,更具体来说,只有母亲尽到了一些家长的责任。其余时间,她不是被派到外面训练,就是在家训练。
到现在,她连一张身份证都没有。
甚至她现在的水平,都能赶上外面二十几岁的特种兵。
可是父亲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把他当做一个女儿觉悟。
只是一味的特训,特训,特训。
她看了看胸前,那封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封的信。
她不想看,也不敢看,她怕那封信动摇了她的信念,也怕那封信改变了她的一些决心。
她明知道这些不对,但,她无奈。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能和一般的女孩一样了……至少她自己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