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的时候,人都走得只剩下零星几个。
林子标看到我,眼神里流露出错愕。
我出声问:「你还不走吗?」
而后拽下身上披着的西服扔在沙发上。
「你没走吗?」他反问道。
我拿起桌子上还没开过的饮料喝了几口,这才拎起沙发上的包,「走了。」
「我送送你。」
「不用。」
按理说我似乎应该哭上几场,毕竟十年的感情被否认,按照电影里的情节此时的我应该喝个酩酊大醉,然后锵锵酿酿走入雨幕之中。
可是我没有。
就像喻清有难言的苦衷却只字不提一样,就像当年那份送不出去的礼物一样。
原来打败爱情从来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而是我们彼此难以放下的卑微自尊。
零度可乐反上来的假甜让我有了想吐的冲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那个跟着站起来的人说:「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然后就径直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