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喻清的名字就在我们口中绝迹了。
随之结束的,还有我跟林子标三年的友情。
因为就在我再一次一个人跑去深夜买醉的时候,林子标不知从哪冒出来,伸手夺过了我手里的酒瓶。
「你有必要这么自甘堕落下去吗?」
我记得当时我应该是笑了,并且那个笑容极具讽刺,我说:「你懂个屁,你喜欢
过一个人吗?你懂我的感受吗?」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见林子标发火,他说:「连未之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也许是那天的风太冷,又也许是被他的话激的直接清醒。
我一下子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悲伤、愤怒,通通杂糅起来丢迸了一汪深邃的水潭里。
我不明白吗?
其实我是明白的,那些独一无二的好,那些只专属一人的温柔,我不是看不懂,只是我不敢懂。
于是我只能说:「阿标,对不起。」
那晚以后,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联系对方。
我可以和没有感情的祁言在一起三年,却没办法给予林子标他想要的。
或许是怀揣着一颗害怕在一起后就会失去对方心,却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心态,让我们两个渐行渐远直到七年后的林子标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仿佛过往的已是云烟。
可是他开口,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声音,都在说明着这七年间他从未放下过,就像我,也从未放下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