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还存有希望

“是……关于芸的事。”瑞亚压低声音，“不一定有用，但我觉得若璃会乐意尝试的。”

亚瑟凑过去，瑞亚跟他耳语了几句。

“说不定呢，试试也行。”亚瑟点点头，“芸的失忆本就蹊跷，我记得众神审判时并没有给她强加上这一条。总之，只要愿意尝试就还存有希望。”

只要愿意尝试就还存有希望。

那你会对亚特兰蒂斯还存有希望吗。瑞亚想。她盯着亚瑟深不见底的深蓝色眼眸。她知道，不管是亚特兰蒂斯那么多的平民百姓们，还是唐晓翼这个有些毒舌的灵魂伴侣，都是亚瑟所在意的。

但他注定守护不了他们。最多最多，他的法力能护住唐晓翼不受到伤害。

但是唐晓翼不是会让他护着的性格。他护不住。

瑞亚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她把脑子里多余的东西全部清空，回过神来，隐隐感觉亚瑟的表情中多了些淡淡的忧伤。

“唐晓翼在会议室开会。”她冷不丁开口打破这寂静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氛围，“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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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璃在和芸在愉快的凡间二人世界多日游后终于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

然而以身边人这处理工作的勤奋劲儿，大概率是还要有好一会儿才能忙完。

“芸小姐？”她拄着头半趴在桌上，望着办公桌前芸好看的侧颜。

“嗯？”芸停下正在键盘上飞速打字的双手。

“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谢执柒这个麻烦呀？”若璃往前凑了凑，手指卷起芸颊侧散落的一缕碎发。她嘴角勾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时机还未成熟，切勿轻举妄动。”芸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她捕捉到若璃眼里闪过一瞬的惊异与激动。

心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肯定。

芸轻轻抓住若璃的手，认真地盯住她琉璃般剔透明亮的眼睛。

“如果你愿意的话，”她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若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脸颊有点烫。啧，又被她撩到了。这人可能是个假失忆，她不禁怀疑起来。还是说，她下凡后释放本性变得喜欢四处撩人了？以前还不这样啊。

不行，不能让她再去撩别人。若璃这么想着，放弃了把手抽回来的念头。

“那现在就走？”她从果断地椅子上站起来。

“嗯。”芸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一路上都没松开。

治愈系教学楼在浮空城学院最西端，这意味着两人得经过浮空艺术走廊，穿过学院礼堂大厅，走上一段并不算短的路程才能到达。

浮空艺术走廊地如其名，充满了艺术气息。不止文娱系，还有不少其他系的学生创作出了富含想象力的画作。它们如百花齐放，整齐地挂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被展出。若璃被一幅特别的画吸引了注意力，画面整体色调偏暗，画正中央是一朵盛放的玫瑰。整幅画的主体只有红的妖艳的玫瑰。诡异的是，玫瑰嫩绿色的茎干上，本该长有锋利尖刺的地方却像被拔光了毛的鸡，只剩下坑坑洼洼的褐色痕迹，丑陋不堪。

“凝玉？”若璃看到了作画者那一栏里的名字，“有点耳熟诶。”

“啊，她是浮生会最开始的一任副会长，文娱系的系长，是位很有思想，个性独立，向往自由的女性。”芸端详着那幅画，回答道，“后来好像因为与埃克斯观念不合就辞职了，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件作品……遗憾的是，几天后她就被人发现在自己家中死去，死因不明。”

“这样啊……诶，你之前不是说，浮生会好几任副会长都死的蹊跷嘛，这事埃克斯交给你查了，所以现在有个结果了嘛？”若璃默默记下了凝玉这个名字，转移话题道。

“出乎意料的结果。”芸压低了声音：“连环杀人，凶手目的性很强。同一种作案手法，说明他嚣张极了，根本不怕被发现。”

“我想了好久，也只能是那个人了。”

TBC.（1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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