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都被邓布利多看在眼里,奥利薇娅在上学期间的确表现出了过人的魔法天赋,没想到她的魔法水平会这么高,那些信件是被他施过保护咒的,竟然不露声色就破解了,而且她居然没有使用魔杖。
“你现在是逃犯,只有这里你才最安全。”
逃犯?
等等!逃犯?
奥利薇娅努力想要记起来些什么,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她是如何从阿兹卡班出来的,她一无所知,又怎么回出现在这里,更是无从知晓。
没有钱,没有魔杖。
蜘蛛尾巷,绝对不会再去。
逃亡的生活估计还没有开始,就会在摄魂怪的亲吻中结束。
她想到这些,抿了抿嘴唇,一脸怨念看着那只老狐狸,“你到底想怎么样?”
“和西弗勒斯一起保护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耸耸肩,似乎这很容易,还要她点头,一切都好商量。
蓝色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嫌弃,她勾起嘴角,笑的有些可怕,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和害死我母亲的人重归于好?至于那个泥巴种的儿子,既然斯内普要保护他,那我就要杀了他……”,她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
“要拿你的无能去惩罚西弗勒斯吗?”,邓布利多说着挥动着魔杖,桌上又多出一摞信,“如果你还爱他……”
魔杖轻轻将信推向奥利薇娅, “我们都不知道莉莉的藏身之所,除了保密人……”,邓布利多并没有刻意的解释,他就那样淡淡的说着,像是闲话家常般,“西弗勒斯身份特殊,他更不会知道。”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去保护那个肮脏泥巴种的孩子!”,奥利薇娅摇着头,直勾勾的看着邓布利多,也不怕有什么目光对接被他看穿心事,又缓缓开口,“我对她可没有悔恨,内疚,自责……”,她故意拖长音调……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将药瓶放在奥利薇娅的面前,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对面的女人,破衣烂衫下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让他有了更大的把握, “他每年都会托我往阿兹卡班送魔药。”
“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奥利薇娅往后靠了靠,眼前的魔药瓶就像是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你不要再利用他的那份可怜巴巴的l内疚了!斯内普欠我一条命,不欠你的!”
“那些被你们残忍杀害,致残的巫师们,又欠了谁的命?”,邓布利多眼中泛起涟漪,想起那段灰暗的时光,便忍不住要生气。
奥利薇娅拿起桌上的魔药瓶,狠狠地摔到地上,在那四分五裂的破碎中喝道,“是!你可以说我们是助纣为虐,而我只是认为立场不同罢了!那个傲慢无礼的蠢货还有那个肮脏的泥巴种,是被黑魔王杀死的!凭什么要斯内普去偿还!?”
邓布利多挺直背脊,“他是在为自己赎罪……”
奥利薇娅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邓布利多的脸上,“你要他拿命去赎罪。”
“不会那么糟糕,如果你肯帮忙的话……”,魔杖动了动,地上的玻璃碎片开始倒放刚才的动作,直到会恢复成了魔药瓶,回到桌面上。
“如果我不呢?”,奥利薇娅瞪着邓布利多,一脸寻衅模样。
邓布利多点点头,“那你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阿兹卡班或是选择逃亡,都在你。”
回去吧,回到阿兹卡班去,再做一次囚犯,忍受着寒冷,忍受着饥饿,忍受着孤独。
逃亡吧,走出霍格沃兹的大门,亡命天涯,东躲西藏,或者去魔法部闹个天翻地覆。
留下吧,留在这里,留在霍格沃兹,和斯内普一起保护泥巴种的儿子,将自己置身险境。
该如何选择?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凭着直觉,选了结果最坏的那一个。
她还是选择了斯内普,即便是直觉已经明白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她还是义无反顾,和以往许多次一样,她还是要站在斯内普那边。
“放过斯内普。”
“西弗勒斯有他该做的事情。”,邓布利多此刻像一尊冷血的雕像,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必要让他失去性命,非要有人去死,我去就好了。”,奥利薇娅冷笑着,她从邓布利多的只言片语里窥探出老狐狸下的一盘大棋。
血红色的夕阳擦着城堡的墙壁缓缓地滑落,残阳如血,给周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邓布利多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秋天了,要开学了,霍格沃兹会迎来怎样的新学年呢?
“哦,这是你今年的药。”
一瓶魔药从抽屉里自己飘了出来,奥利薇娅伸手接住,将那瓶魔药全部喝了下去,和以往不同,这次的味道清甜了许多。
“嗝……”,她打了个嗝,“说吧,需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