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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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奥利薇娅已经恢复清明，她仰头看着抱着他发愣的斯内普，哑着嗓子叫他的名字。

　　斯内普那原本绷紧的脸放松了许多，“嗯……我在。”，他低声回应着，抱起那人放在沙发上，“我去给你倒杯水。”

　　奥利薇娅挣扎着伸出手，拽住了斯内普的衣角，“邓布利多。”，她望向斯内普的眼中满是期盼。

　　“你说什么？”，斯内普微微一怔，愣了。

　　“如果，你想救她，就去找邓布利多……”，奥利薇娅的声音低沉虚弱，说话间不停地大声喘着气，拽着斯内普袍子的那只手松开了，“现在就去再晚就没有机会了。”

　　斯内普心里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奥利薇娅，他甚至有些不解，奥利薇娅是怎么了，居然想让自己救莉莉？他迎上奥利薇娅的眼睛，那人的目光中有些许愧疚。

　　斯内普冷静之后，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奥莉薇娅笑了笑，眼角泛着淡淡苦涩，“我不想失去你。”，她的手已经抚上斯内普的那张冷脸， 手指冰凉的在那脸上摩挲而过时，有着一丝丝不为人知的颤抖。

　　斯内普感受着脸部传来的冰凉，冷冷的看着奥利薇娅，虽然是面无表情，可是他的心里却隐隐有一丝愧疚。

　　“快去吧……”，奥利薇娅的手又收了回去，她别过头去，将眼泪都藏了起来。

　　斯内普此刻目光有些闪烁，犹豫了半天，最终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便消失在了蜘蛛尾巷，其实斯内普已经求过黑魔王放莉莉一条生路，而黑魔王也答应了他。

　　他去找邓布利多，不过是为了双重保险罢了。

　　奥利薇娅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确认斯内普已经出门之后，她才缓缓起身，望着不远处桌上的那杯水，发愣。

　　她明白，即便是斯内普去找了邓布利多，在往后的生活里，那个人依旧要被懊悔所吞噬，只是她拿不准，黑魔王到底杀了谁？

　　那杯水被她喝了下去，她挑了挑眉，“凤凰社，呵……命中注定……”，撇撇嘴，露出轻蔑的笑容。

　　斯内普终是去找了邓布利多，央求，恳求……

　　直到最后，他说出了那句“anything.”

　　邓布利多答应他，保护莉莉一家，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蜘蛛尾巷。

　　破旧的餐桌上却摆着丰盛的饭菜，斯内普瞅了一眼正在认真吃饭的奥利薇娅，并没有和她说话，径直走过去，将属于自己的那份晚餐拿在手中，拉开餐桌另一边和奥利薇娅对面的那把椅子，沉重又疲惫的坐下去。

　　一个长桌，两把椅子，一对……夫妻？

　　昏暗的灯光，简陋的陈设，复杂的心情。

　　斯内普从小就有抗饥饿的办法，忍上一天不吃东西也可以，身体会有些颤抖发飘，但精神不受影响。不过现在，他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才发觉自己的饥饿，只想快点咀嚼，牙齿的速度赶不上胃口空虚的速度。“咳咳咳……”吃得急了，竟然呛出声来。

　　“有那么难吃吗？”，奥利薇娅瞪着斯内普，一抬手，一杯火焰威士忌就出现在斯内普的手边。

　　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猛喝了几口酒，脸上泛起了微红。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家养精灵？”，奥利薇娅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着实需要，因为她不会做饭，就算是挥动着魔杖，使用魔法，做出来的食物也是难吃异常，那简直就是对自己和斯内普的惩罚。

　　斯内普冷冷的回答着，“我想这里不需要。”

　　奥利薇娅见斯内普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心有不甘，她决定换种思路，“OK，你不觉得吃我做的饭是一种折磨吗?”

　　“是折磨，但是这里不允许出现家养精灵，否则我就把它和你一起扔出去！”斯内普眯着眼睛看着奥利薇娅，语气听起来有些严肃甚至生气。

　　“好吧……”，奥利维亚小声嘀咕着，垂着脸像个犯错的孩子。

　　斯内普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正色道：“以后不要再喝酒了，那很危险。”

　　“好，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斯内普认真的看着奥利薇娅，“我会改良魔药配方，现在这样太危险，如果是你一个人，那我……”，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就那样沉默的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凝视着她，眼底有满满的怜惜和痛楚。

　　“别费精力了，西弗勒斯，我们都知道根本没有用 。”，奥利薇娅勾起嘴角，她难得沉着又淡定，在无措的斯内普对面，坦然地令人害怕，“不能坦荡地面对死亡，生命就容易变成像一个贼的活动。”

　　“不可以，我不会让你……”

　　斯内普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奥利薇娅打断，“西弗勒斯！”，她叫着他的名字，盯着他的眼睛，“你并不欠我什么……”。

　　那双黑色的眼睛闪着些许泪光，斯内普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觉得心中一片酸楚，欠的钱可以还，欠的情也可以还，可是……欠的命呢？

　　奥莉薇娅也感受到了斯内普心里的酸楚和自责， 她狡黠地眨眨眼，一脸古灵精怪地冲着斯内普笑，“今天西弗勒斯收拾厨房。”

　　斯内普没有像往常一样，皱紧了眉头，刻薄的挖苦，他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