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诚岳 牛郎往事不堪回首中(一·下)

新宿这个时节的夜很冷，那晚上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大叔，第二天便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就这么成为一具没有温度，卷缩在墙角，被环卫工人们裹上黑塑料袋，就这么带走的垃圾，这便是流浪者的生活，无人会在意的生活。

那天，井上叔全身酒气的走了过来，雪已经覆上了他大半的身子，似乎是在酒精的影响下，他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同我一样，蜷缩在了这屋檐下，我望着那脸已经冻的通红，在灯光下不断冒着白气的井上叔，伸手便是去拂他身上的雪，井上叔没有管我，只是蜷缩在那里，闭着眼睛，不知在回忆着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他笑的这么开心，但自己也很怕，爷爷，大叔，每一个走在这个时节的他们，总似想起了什么美好，也是笑的如此开心。

我很害怕，下意识的便是去推井上叔，“井上叔，你可不能睡过去，会死的！”

“卞下，你怎么……”井上摇了摇头，似是清醒了一点，“哦，这是你一直过夜的地方，你冷么？”

井上叔本想把自己的外衣给我，但那外衣已经是被雪浸湿透了，井上叔一摸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这点，便只是笑了笑，对着我说到，往前走，有一个酒吧，酒吧里有一个转盘，只要转到一杯酒，你便是可以在酒吧呆上一夜了，快去吧，只是井上叔不知道，店长其实并不在乎你手中有没有一杯酒，不对，当初的井上叔，也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坐在柜台边，手中攥着那位不知明的酒客给自己点的酒，心中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自己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那张温暖而又阳光的脸下，自己看到的确是苦闷与压抑，这种苦闷与压抑已经如一只野兽般盘踞在他的心中，自已很怕，很怕在这醉酒的情况下，这知野兽会就此扑向自己。

但并没有出现这种事情，那人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自顾自的醉倒了过去，店长忽然看向了我，吓的我瞬间就是站了起来，店长似是被我的的这个反应逗笑了一下，又是收拢了笑颜问到，“井上那家伙，走了多久了？”

“五……五年了吧。”我有些结巴，一是有点怕店长，一是店长忽然问起这个来，有些伤感。

“时间真快啊。”店长擦了擦柜台，又是问到，“想要间暖和的，属于自己的房子和稳定的工作么？”

店长这突然而来的话，让我如感似是看到了天堂，望向店长，只见店长又是说到，“井上，你，他，都是老顾客了，这是个孤独的人，你也是个孤独的人，愿意扶他回公寓，并留下给他当助理么？”

“啊？我……”

“放心，他是一个善良且温柔的人，说是我推荐的，也不会有其他问题，而且你这腿，再不治，会要命的。”

风，不知从什么时候打开的窗口吹了起来，我的腿又是疼了起来，我深吸一口气，便是去扶那醉酒的客人，店长熟练的从他口袋中掏出了房间卡，递给了自己，又是说了地址，我扶着客人一步步向外走着，有两个侍者想上来帮忙，但被店长用眼神退了回去，我明白，这便是我的入职考试，是我能不能当上他……我望了眼房卡上的名子，伊藤诚岳助理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