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这二位,互揭了些伤疤,温客行气冲冲敲开了容九矜的门。
温客行你是不是告诉他了?
温客行一进门就往容九矜身前凑,眼睛快要怼到她脸上。
容九矜我告诉他,他才能帮你。
容九矜轻声回答他,目光却毫不让分毫地对上温客行。
温客行你怎么知道他会帮我?
温客行双手握住她的肩,用力摇几下,吼道。容九矜皱皱眉。
容九矜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温客行咬一吱牙,放开容九矜,自己直径走到她床前坐下,手指敲打看膝盖,平复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
温客行九矜。
容九矜嗯?
……
温客行今天早上,那个姓叶的说阿絮心脉已绝,是真的吗?
……
一楼一处包厢外堆满了人,围着对一个白色长衫的青年人指指点点。此人眉清目秀,身材虽比之温客行虽有些矮了,却也颇有些出尘的意味。
但此人身前桌上已经堆满了空碗,叠成在一起还挺高。他吃相还算优雅,但这股子风卷残云的劲儿,旁人望尘莫及。
谁又得想得到,此人便是山河令主之一,长明山古剑仙叶白衣?
叶白衣饱了!这顿谁请啊?
于是,四周便炸了锅,店小二心里感到不妙,试着问。
无辜群众这位兄台,您这吃得不少,小店……小店可禁不起您赊账啊!
叶上仙哪理他,再叫一声。
叶白衣若谁请我吃饭,我便帮他一个忙。
好家伙,这位仙人真恐怕是下山前忘了学说人话,他这一嗓子,倒像是请他吃饭,是旁人极大的荣光。
本来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而就在店小二要让叶白衣快点结账别想着吃白饭时,容九矜叫道。
容九矜且慢,这位兄台的饭钱,我请了!
说着走下台阶,周子舒跟着下去,温客行实在不明白容九矜为什么要出这个冤枉钱,却见容九矜正伸手找周于舒讨荷包,叶白衣道。
叶白衣你们俩个到底谁请?
说着指着容九矜道。
叶白衣你请可以,他不行。
周子舒眉头不可觉察的一皱,随即舒展开,盯看这个不说人话的“年轻人”,尽可能和颜悦色的问。
周子舒这位兄台,难不成请你吃饭还需要什么资格不成?
叶白衣摇摇头,继续不说人话。
叶白衣你的忙我帮不了。
周子舒我还没说我要你帮什么。
周子舒不禁失笑。温客行跟着下来,献殷勤似的把钱付了,却听叶白衣的嘴里吐出一段话。
叶白衣你一个将死之人,理应心脉已绝,却又活蹦乱跳的。
容九矜不可思议望着周子舒,却见他神色如常。温客行也瞪眼跑过来,只听叶白衣继续道。
叶白衣天人还有五衰,你却没有。奇了怪了,中原武林,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了!
周子舒好不容易将拳头伸开,五很指头却像害了相思病一般,禁不自情又聚拢捏在一起。他打量着眼前此人的头,发现圆圆的,形状很适合用来揍。
叶白衣你们既然请了我吃饭,我自会想法子帮你。若我找到了办法。
叶白衣你不妨再请我喝酒。
叶白衣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