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质问羽一:
“那只鬼说…你放走了很多鬼,是吗?”
羽一正在清洗义勇的脏衣服的手一停,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你说话啊”
锖兔情绪复杂,他觉得自己应该恨他,却始终恨不起来。
两人沉默了很久,羽一才慢慢说道:“算是吧。”
锖兔好像更生气了,他使劲摇了摇羽一的身子,“‘算是吧’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羽一眼神茫然。
“……说不清?羽一,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真菰是因为什么死的。”
气氛充满了火药味,就在这时,昏迷了好久的富冈义勇醒了。
“怎么了?你们看起来很不高兴。”
义勇揉了揉眼睛,四处望了望,“诶?你们怎么受伤了?真菰去哪了?”
羽一叹口气,继续洗着衣服:“别问了。……过几天我会自己离开水之一门,不再跟你们有关系。”
义勇一下子被吓得精神了:“为什么?!”
羽一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锖免:“你问他。”
义勇转过头去,略带不安地看向气冲冲的锖兔。
锖兔用力把剑插在地上,没控制住说了点气话:“他活该!要不是他……啧。”
“到底怎么了?”
义勇爬起来站好,直直地望着锖兔。
“都说了没什么,不要再问了!”
“哦……”锖兔师兄怎么了?今天脾气格外的不好啊。
自己的至亲被另一个至亲害死,锖兔始终是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所有人的。
于是这几天他和羽一的关系闹得更僵了。
在通过选拔时,他们一起挑选了钢材被分配好了餸鸦,锖兔就再也不想看见他一般拉起义勇头也不回地走了。
锖兔拿着羽一的面具和羽织,这是羽一自己说要让他还给鳞泷的。
“你就这么对鳞泷先生说,‘羽一就是个混蛋,他不应该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
第七天晚上时,羽一用着开玩笑般的语气,故作轻松地对锖兔说。
可他背过去的手正不安地对着,眼里还闪着泪花。
“……你就这么想离开?”
锖兔用刀把羽一禁锢在树上,羽一也不反抗,只是侧过头去不与他对视。
最后还是锖兔非常不满地收起了刀,又不理羽一了。
义勇只能一脸懵地看他们冷战。
劝又劝不了,打又打不过,义勇也没办法。
——回忆结束——
羽一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发呆,还是他的餸鸦把他啄醒了。
“嘎!嘎!剑士羽一,剑士羽一,你需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吗?”
被绿树环绕的石台上已经没多少人了,他们大多回家向自己的培育师报喜讯了。
羽一半天没说话,最后自嘲地笑道:“不必了。小餸鸦,你叫什么名字?”
油光锃亮的餸鸦站在羽一肩上,骄傲地挺起胸脯:“主公大人给我的乳名是木木!是木木!记好了!你可以给我改名!”
“嘘!声音小点。”
羽一耳朵被吵得刺痛,他向木木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样吧,你以后就叫……木以加?”
“不好听!不好听!我不接受!不接受!”
木木猛地飞起来,气愤地啄了啄羽一的头发。
羽一啄痛了,他逮住木木,严肃地对它说:“不可以啄人,不然我打你!”
虽然根本不可能打它。
但是木木被吓到了就够了,木木也没想到刚刚那个温柔中带了点颓废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嘎!嘎!你吓我!!我不跟着你了!!!”
木木赌着气(还飙着泪)飞走了,飞得老远。
“等等……你没说任务是什么..”
羽一才反应过来,但木木听到了也不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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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go~从木木对羽一的第一印象就可以看出羽一的性格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啦。
总之也算是一次成长吧,从一个缺心眼的天真小孩变成了一个莫名有点(注意只有一点)白切黑的温柔前辈了。
但特别开心的时候沙雕本质还是会漏出来一点呢。
还是那句话,羽一是羽一,音川是音川。表面上的性格再接近也是完全不同的。
剧透到此结束(´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