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7）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陆清洋又跟着秦念川回校了。

不过，陆清洋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刚到学校的时候，趁着秦念川不注意，离开了秦念川的视线番外。

保健室的门被敲响，里面的老师喊了一声“进来”后，推门而入的人正是陆清洋。

“你好，老师。”

看到来人，保健老师好像并不意外，放下手中的事，示意陆清洋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陆清洋倒也没拒绝，真就走过去坐下了。

“我记得你是叫陆清洋是吧？”

眼前的女生很漂亮，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的类型。

老师看着面前的女生，面露难色：“你……”

可那个“你”字才刚出口，就被陆清洋打断了：“老师。”

“是！”

保健老师被她这么一叫给吓到了，再次看清眼前的女生时，对方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唇上，看着保健老师的眼神也变得犀利。

只听陆清洋说：“那天，你已经清楚情况了吧？”

“那天？啊，是的！”

老师一开始还不知道陆清洋指的是什么，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不过，这个答案倒像是意料之中的，所以陆清洋并没有因此慌乱：“那，老师，你听到了什么？”

老师看着她，没有立刻开口，好似是在看着她的表情决定接下来要说什么。

陆清洋也很有耐心，没有催促。

在良久的考量下，保健老师最后还是如实说道：“一分钟不到十下的心跳。”

陆清洋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陆清洋没说话，就好像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你现在还好吗？”

陆清洋歪头微笑：“老师你，难道只要说这些吗？”

保健老师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所以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陆清洋见保健老师是这样的反应，最后只能是失落的叹了口气：“算了。”

保健老师倒是有些意外了。

陆清洋坐直身体的举动，令保健老师也下意识也坐直了。

不过，对面的陆清洋并没有特别严肃，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老师，那天我去医院了，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保健老师不敢说什么，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陆清洋继续说：“‘将死之人’，当然，这并不是那些医生亲口说的，只是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那些医生和老师你一点都不一样，将所有的事都放在脸上，很容易就让别人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老师你不一样，所有事都放在心里，所以，就连我都不一定能看清你心里在想什么。”

保健老师好像突然知道陆清洋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也正如他想的那样，陆清洋说出了那句话：“老师，所以可以请你保密吗？”

保健老师愣住了，保密？

“为什么……要保密？”

陆清洋却笑了：“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呢？”

“我的身体不好，就算是秦家养了十几年也依旧没有改变。”

“这样的身体，我根本没有什么期待能活多少年，所以……”

“难道你这样就能知足了吗！”

保健老师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毕竟是保健室的老师，以前也是学医的，根本就见不到陆清洋这种自我放弃的行为。

“所以呢？”

陆清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所以你能改变我的生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