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彼时（2021.8.5）

开学两周后的周四有一场小考，题目都是自校老师出的题目，不会太难，也不会简单。

用语文老师的话语就是说：你们浪也浪够了，都高三了，拿出一点惊人的成绩，拿出你们作为学长学姐该有的学习态度，去感化那些学弟学妹们。

小考如约而至，监考老师就有三位，一位是本班班主任，一位教导主任，一位数学组组长。看这架势跟像要高考似的。

大家都低头写卷子，教室里只能听到笔在卷子上走动的声音，然而认真写的没几个，浪过了头，学过的全忘了，没听课的都不知道这是个啥。

离最后一个科目考试结束还有四十五分钟，舒言静和白楚凉统一停笔，很有默契。

因为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舒言静闲着无聊四处看看，老师也不会管，因为是小考，只要你写完了，随便你看，别动笔就行。

忽然，舒言静和一双搁着眼睛黑眸，怔了一下，随后挑一下眉便转向窗户，她想他知道她什么意思。

考试结束，监考老师们走之后，班级开始闹腾起来，离开自己的坐位去对答案。

“选择题的倒数第三题的答案是什么。”同学a问道。

“好像，是A吧？”同学b说。

“什么？！难道不是D吗。”同学a说道。

“不对吧，是B吧。”同学c说。

“不是不是…等等，难道不是C的吗？”同学d说。

“好家伙，你们刚好凑成abcd英文字母。”同学甲取笑道。

有人跑到舒言静那问答案，“静爷静爷，选择题倒数第三题选什么？”

“C。”

同学d兴奋道：“看吧看吧，我就说选C，你们还不信。”其他人则是一脸懊恼。

这时，白楚凉开口说话了：“等明天成绩出来吧，错几道题不代表什么。”

“对对对，说不定我这次小考比上学期期末考的还好呢。”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

第二天成绩出来，不出所料，年级第一还是舒言静，年级第二……卧槽？！白楚凉？

“静爷静爷，真他妈牛逼，年级第二白楚凉，和你就相差三分！”丁磊跑进教室，用他的大嗓门说道，那些还没来的及去看年级排行榜的人全都惊呆了。

“卧槽？不是隔壁五班那个学习委员了吗？”蒋清问道。

“不是了不是了，那隔壁班学习委员跟白楚凉相差12分。”

这天，怕是要变了。

直到上课他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白楚凉。

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上来，敲了敲黑板，“静一下，我长话短说，这次，咱们年级英语单科状元：白楚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节课你们自己自习，我要去开个会。”

等英语老师踩着她的“高跷”走之后，班里又是一片热闹。无非就是在讨论为什么这次英语不是舒言静第一、白楚凉原来这么厉害、不知道白楚凉摘下眼镜帅不帅之类的话题。

英语第一么……不知道得过多少次，这次，就让给你，给你尝点甜头，再一举击败你。

—

周五的晚自习舒言静没有上。这天晚自习舒言静的爸爸来接她回家，以往都是司机负责。

舒言静走到校门口，对面停了一辆阿尔特卡尔曼，车前站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黑色燕尾服，带着Patek Philippe手表，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舒城见舒言静出来，露出一丝笑容，“阿静，快过来，你乔阿姨等着呢。”

舒言静见到舒城，冰着一张脸，带着冷漠又疏离的眼神道：“我先去买杯奶茶。”

在车上父女俩僵持着，但这只是舒城觉得。舒言静在看外面倒退的风景，仿佛车上没有人一般，只有她自己。

下了车，舒言静走进别墅在玄关处换了拖鞋，不等舒城开口，便道：“晚饭我不下来了，饭菜直接送我房间就行。”说完不等舒城回答，走上楼去。

舒言静走进房间把门关上，躺在床上，自嘲道：“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手上有公司的股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