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女将军扯了扯缰绳,骏马随即停了下来。
望着河对岸的那人,女将军笑了,宛如炙热的朝阳,那样明媚,又那样耀眼。
下了马走向桥中央,白皙的少年也向她走来。
少年看着她,也笑了,很柔,很淡。
“阿城”她轻呼他的名字,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她心爱的人啊。
“将军”他也轻声回到。
两人面对面站着,桥下的小河哗啦啦流着。
夕阳洒在两人身上,让少年白衣染橙、少女红衣镀金。
“噗”
鲜血溅出,少女仍是笑着,缓缓倒下。
少年反而瞪大了双目。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躲?为什么她不穿那件金丝软甲?为什么她不感到惊讶?
她早就知道他是叛军的探子了!
少年直直地跪下去,将倒下的少女抱入怀中,手慌张地按住少女的腹部,想要阻止鲜血喷涌,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鲜血湿了红衣染了白衫。
少女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阿城,死在你手中挺好的。这项上人头便赠与你了吧。”
说完便永远闭上了眼。嘴角仍挂着笑意,她竟还学那西楚霸王,赠人那项上人头。
少年悔了。
“阿芜!阿芜!我不要那什么荣华富贵了!我错了!阿芜,你醒醒好不好!”
少年抱着少女渐渐变冷的身体,喊出她的名字。
认识了这么久,他终于肯唤她的闺名了。可惜,怀中那人,终究是听不见了啊。
哭也哭够了,少女的身体也没有了温度。
他回过神来,既然生不能相依,那么,便一同去往那地府作伴吧。
“阿芜,等等我,我和你一起上路。你等等我,我怕那黄泉天黑,你保护我好不好,做我一人的将军。”
少年抱着少女的尸体,一步步走向林中那间草屋,那间他救过她的草屋。
至于那马,他连阿芜都没了,还管那马?
曾经他也骑过这马,那时他的阿芜还会笑着看他,教他骑马。
少年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他与她的点滴。
是什么时候她看出来他是探子的?
或许就是那时,他会骑马却要装作不会,让她教。那时就露了馅吧。
阿芜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
又或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猜出来了。
谁家书生能在这野林中盖草屋读书?又是哪来的书生能通晓医理救治刚好遇刺的女将军?
不过是一场计,一场针对女将军的美人计。
果不其然,她中计了,带着她的心。
他一直以为他在局外,却不知将军她早就算好了一切。
他也傻傻入了她的局,让他爱上她。
少年突然明白了,她早已看透那腐败的朝廷,却不能反了那对她有恩的圣上。
她想让他亲手杀死两人,一起去那地府作伴,了全她的大义。
怎么办啊,只能依着她啊。
她带着他的心离开人世,他只剩下肉身又怎会独留?
他笑道:“阿芜啊,还是没算计过你啊!”
少年将少女放在床上,自己去书桌旁点燃蜡烛,烧掉书信。
这些是他套取的情报,现如今也没什么用了。他的阿芜都没了,还要什么大义?
关好门窗,别冻着他的阿芜。
做完这些,他拥着她,就着她的手,将刀送入自己体内。
“阿芜,我来了。”
少年闭上眼前,又贪恋地看了几眼她的容颜。
在他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见了他的阿芜在叫他。
她穿着那袭红衣,骑在马上。
“阿城,你来啦!”
“嗯,我来了。”
后记。
战神女将军失踪,叛军高起,三年便推了那腐朽旧朝。
新帝登基。
又隔十年,南方大旱,又遇饥荒,大量饥民涌入荒林。
一农妇上山采野菜偶经一破草屋,本想歇歇脚,只见两具由破烂衣衫包着的白骨。
各种妖魔的传说就此产生。
有人说,那红衣是女妖精,祸害那白衣书生,吸尽了精气而亡。
有人说,两人都是妖精,互食而亡。
有人说,是殉情的情侣躲过了世俗却没躲过宿命,死在这荒林。
又有人说.......
后人只知失踪的女将军,不知她心爱的男子,更不知荒野传说中也有那将军。
“阿芜,要是我们未生在着乱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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