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蚩笠

“我要是知道当初为何还要问你。”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令牌是不良帅的身份象征，大帅将它给了你，便做好了让你来掌管不良人的打算。”镜心魔缓缓起身，走道我身边。

　　我忽然想起了那日的卦，虽有生门，但却有离散之意……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我突然反应过来。

　　“略知一二，不敢妄猜。”镜心魔抱抱拳，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但笑的很假。

　　“行了，你心里的主子只有袁天罡，不用在我面前装了，你烦我也烦。”

　　“属下告退！”

　　“嗯。”我也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子前，指间划过那身衣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笑中带着苦涩。

　　“这就是你走后，我活成了你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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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李星云等人前往娆疆，十二峒的人也来了。”有人进来向我报告李星云的事。

　　“呵，本帅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下去吧！”我将袁天罡的声音模仿的很好，就连语气都相差无几。

　　“是！”

　　我重新坐回去，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有时我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幻想着袁天罡还活着……

　　叹了口气，我起身打算去走走，但走着走着，就到了天井。

袁天罡安静地躺在石床上，活像一个睡美人。 他身上的伤口早已处理好，衣服也换了一身。

　　我径直走到石床前，拇指指甲轻轻划过食指，立刻血珠迸现。我动作轻柔的掰开袁天罡的嘴，将他的头也稍稍抬起一些，把食指放在了他嘴边。

　　是的，我一直在拿自己的血来滋养袁天罡，他现在可以说是个植物人。我所有的内力，也只是留住了他最后一口气，算是从袁天罡手里抢来一条命。

　　但心脉几乎尽断，若想恢复，又得何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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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兵谷就交给你打理了。”我整理了一下衣裳，对镜心魔吩咐道。

　　“你身上倒有几分大帅的影子。”镜心魔将配剑递给我。

　　“怎么说？”能等来镜心魔的夸赞，可还真不容易。

　　“……”镜心魔笑而不语，直直跪了下去，没发出一点声响。

　　“恭送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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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娆疆……蚩笠……”我轻声喃喃自语，蚩笠必死无疑，倒也不用我出手过多干涉，只要盯好李嗣源就行。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干脆把历史改个彻底好了，李星云不愿当皇帝，李嗣源虽是不可得的明主，但我有把握比他做的更好。

　　所以，干脆我来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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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娆疆，万毒窟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见？”蚩笠声音又苍老不少。

　　“好久不见，毒公。”我现出身形，昏黄的烛光拉长了我的身影。

　　“是你啊！”蚩笠放下戒备，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不好奇我是来干什么的吗？”我席地而坐，目光直视着蚩笠。

　　“不良帅已死，你过来无非就是帮助李星云吧。”

　　“是也不是，我需要李星云的帮助。”这对兄弟我更欣赏蚩笠，有胆识，能成大事。

　　“那你来找老朽，是要与老朽为敌了？”烛焰随着蚩笠声音的起伏晃动，变得忽明忽暗。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不良人，这话你不会忘吧？”我说着缓缓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物件。

　　“不良帅已死，那还有什么……这令牌怎会在你手里？！”

　　“大帅留给我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起了身拂了拂衣摆。

　　“……”蚩笠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又半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