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追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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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的思绪被张新成拉椅子造成的巨大声音吓得拉扯回来，她清晰的看见张新成臂弯上的可怖的青筋，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文件似乎要把它们看穿，攥住的拳头每分每秒也没松开半分。

徐慕知道张新成被蔡徐坤的要求刺激到了。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衣领，双手垂下来，无所适从的捻着病服上的下缘。一直没有言语。悄悄抬起眼看到张新成的嘴紧紧抿着，无限的懊丧充斥着内心。看见张新成这副模样，心像数万跟钢针插着，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她后悔自己刚刚冲动的随便拿起床头柜子的大衣跑出来，以及刚刚怯懦发愣的躲在张新成宽大的身后没有作为当事人站出来。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心中绞着一样的疼。

张新成被苏澈牵扯情绪、她连累张新成以及蔡徐坤刚刚的辱骂都一刀刀划在她的心间，她终于抬起头，歉意的目光落在张新成显得单薄落寞的身影上。

徐慕.“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

徐慕的出声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多了几分活跃，她再次低下头不敢直视张新成的眼睛。心里等待着张新成的暴风雨，是因为她才让张新成包养的苏澈被蔡徐坤硬生生夺走。

她猜不到张新成有多疼，可是徐慕知道自己很疼。

张新成动了动耳朵徐慕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攥着的拳头更加用力几分。他突然冷不丁的看向徐慕，周围气氛急剧下降似乎是结成了一块块寒冷的冰块，使人感到瑟瑟发抖。

张新成.“徐慕，能不能不要总是自以为是？我什么时候说你给我添麻烦了？你给我添的麻烦多了，不差这一个。和我说什么抱歉，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归他就归他了，有什么好抱歉的。”

张新成.“是我自己站在你身前的，是我替你和蔡徐坤说的。我只是希望一个了解我的助理不要随随便便被替换，我懒得再去让一个人用三年了解我了。一个苏澈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张新成一字一顿的说着，可紧握的拳头并没有松开半分，脸上不愉悦的神色也丝毫没有减弱。徐慕把眼前的刘海假装漫不经心的撩向一边偷偷看着张新成这副模样，心中并没有好受半分。

她觉得张新成只是在欲盖弥彰他的难受，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徐慕.“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苏澈。”

徐慕.“你之前从来不会被谁牵扯情绪。”

徐慕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张新成冰冷的眼神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想不明白，尽管是上司与下属，尽管一直是她单反方面追随，尽管是她一直心甘情愿付出。可是张新成一点都看不到。

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酒吧的顶级女郎苏澈，仅仅只是见一面说了几句话，苏澈便牵扯住了张新成向来自由的心。

徐慕越来越看不懂她陪伴三年的男人了。

苏澈凭空出现，比下去了她这个三年苦苦追随的女助理。

徐慕清楚的感觉到她自己已经——

追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