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旧三天前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又不见了。可能是想念她奶奶,所以回去看望了。”Leo抿了口咖啡,这几天守着傅云深都没睡个好觉。
“不可能!她不会走的!”傅云深还是了解朱旧的,他要是没醒她肯定不会离开,所以她现在一定出什么事了!
傅云深想下床,但被Leo拦住了:“你就算现在去找她也无济于事啊,就你这身子,还没走几步就垮了。”
“那你把手机借我!”
傅云深快要疯了,他心里感到不安,直觉告诉他,朱旧出事了。
“你要干什么?”
“给我!”
“给没给你,别着急,这样对你身体不好。”Leo边说边给他拿手机。
刚打开手机就看见一条被推送过来的新闻,图片里的人看不到脸,手腕上的那块表被拍了进去。
傅云深变得激动起来:“是朱旧!”
但看见新闻的标题,他脸上不再是欣喜的激动。
Leo觉得疑惑,朱旧也没同他联系给啊。
凑过来看,只有一行字和一张图片,字的内容是:一女子从河里打捞上来,身体被水泡的开始腐烂。
Leo先是一惊,然后玩笑似的说:“你搞错了吧,脸都没看到呢。”
“我不会认错的,那块手表是我亲手制作的,是我们的结婚信物。”傅云深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手机没拿稳,掉到了被子上。
Leo拿过手机点了进去,上面推测的死亡时间刚好是三天前,身上穿的还是病服!
“Leo,带我去找她,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傅云深抓着Leo的手不断地祈求,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下。
这是他第一次见傅云深的眼泪,在他眼中,傅云深是一个就算流血也不会流泪的人。
“好,我带你去,你冷静点,我现在就带你去。”
Leo给他推来轮椅,假肢被他要求装上了。用轮椅把人推到楼下的车旁,再将人弄到车里,然后驱车往新闻上说的地点开去。
很多人围着,现场已被警察用警示线给围起来,Leo推着轮椅想进入圈内,却被警察拦住了。
“这里不能进入!”警察伸手拦着。
“我是她老公!让我进去!”傅云深吼道。
也许是被他长官听到,他接到指示将两人放入。
Leo推着傅云深到尸/体旁停下,轮椅上的人瞳孔紧缩,撑着站了起来,可能是腿部太痛了,他没支撑住,直接坐到地上。
傅云深伸手想去揭开白布,可手一直在那抖个不停,他还是害怕,害怕白布下的人就是他深爱之人。
最后白布是被警方揭开的。
白布下的人身子都已经微微腐烂,但脸还是可以看出原本的模样。
傅云深整个人都疯了,他不停地说着:“这不是她,她怎么会离开我呢?她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这不是她,对不对?你肯定带我走错地方了,我们去找她,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傅云深抬头看着Leo,他希望从Leo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最终他也没得到。
他顺着看下去,目光在她手腕那停留下来。她手腕上带着一块银色的表,表盘里是一片深蓝色的星空。
傅云深记得那时候他正在制作手表,问了她喜欢什么样的,她说她喜欢深蓝色的星空,所以他就做了一块送给她。
他伸手去摘下那块表,手依旧在抖,表的背面刻着F&Z。2003年。
这是他做的,准确无误,这也就说明眼前的人就是朱旧!
表被水浸泡久了,每一根针都停止不动了,就像她的心脏一样,停止不再跳动。
傅云深无法接受事实昏了过去,在昏迷过程中,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朱旧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对他说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