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集市上买了很少的东西,也是因为家里实在是不缺什么。出来一趟主要是散心闲逛的意味来得多。
但是还是买了些当地自家做的小吃,很朴实,没有城市中那样的美感,但吃在嘴里透出一种香味,是属于食物本身的香味。
我还是坐在了师哥的电动车子的后座回去的,路上已经吃了许多东西所以我不是很饿就半躺在沙发上追剧。
师哥则去了书房,我猜他应该是去处理公司的事物了。虽然这几年他已经慢慢得将自己给摘了出来但公司的一些决定性得决策还是缺不了他的点头。
我以为我们出去一趟他应该会更加开心了的,但我发现他却更加不对劲了。主要体现在师哥无时无刻得都想要贴近我。
吃饭的时候要坐在我的旁边儿时不时得喂我,我追剧时他要腻在我的身上,正当我看入迷了时还要捏着我的脸强迫得让我转移视线到他的身上。
“一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他环住我的腰将下巴抵在我的肩颈处问。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也没有回答,我不想骗他。
我也就只有几年的生命了,我是陪不了他一辈子的。这是一个我无法逃避的事实,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我的时间不多了。
他被我不说话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将我的脸掰到他的脸庞前面,逼迫着我与他对视。
“会的吧,一一。”他再一次问着,语气是祈求是绝望,好似我就是那个法院中的法官,只消那锤子轻轻一落便能决定他的命运。
无论是重获新生还是跌入地狱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师哥,别这样。”我想要解释着什么,但他显然只想要一个结果。
“师哥,我不可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鼓起勇气说出来了这句隐藏着心里许久的话。
我不想给他希望又亲手将这个希望给掐灭,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让他产生任何希望。
我自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却没料到物极必反。一个尝过甜味的孩子会紧紧得抓住最后可能会有糖的机会。
而解雨臣显然也是这样,不过现在的我并不知道。
我还试图回抱住他来安慰,但他显然并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我埋在我的发间许久然后轻轻得吻了一下后便松开了我。
抬手仔细得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然后从沙发上起身。抬腿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他重新挺起来了胸膛再次往书房走去。
师哥好像又恢复了那种矜贵高雅的状态,又变成了我刚刚认识的那个样子。前一秒还在沙发上的他似乎只是我精神恍惚臆想出来的。
事情顺着我所期待的那个样子发展了,但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酸涩呢?我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就该是这样的,我暗暗得告诉自己。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我父母教会我的最重要的事,我很小便知道。
所以当我许久没在这个家里看到他时也只能告诉自己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能后悔。
这个家只有那么大,可是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远离时也能制造出花叶永不相见的效果来。
当然前提是另一个人也下定决心不再去找。这个地方又是那么小,怎么也能找到他得所在。
但是我要不要去找呢?他才下定决心来远离我,时间是一个能让感情慢慢得变淡的东西,也许维持着这种状态就算已经我已经离世了他也不会太过于伤心的。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那我要不要去破坏呢?
我纠结了好一阵最后决定遵从我的内心想法。
我站在了他书房的门口停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隔音非常好,我在外面竟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抬手轻轻得敲了三下,里面许久都没有回应的。我又再次敲了下后里面还是寂静一片,就在我以为他不在要转身离开时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
我转身了一半得身体立刻被门内的人给紧紧得抱住了。他低着头将头发蹭在我的脸上、肩上。
他的发丝掠过我的脖颈让我有些发痒忍不住得想要推开他。他却因为我的推拒停顿了一下身体。
就保持着这一个姿势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书房里解雨臣接到了自家伙计的电话。他说黑瞎子已经驱车赶来了这里。
解雨臣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一一心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他还是看不够她。
她是那么的美好,浑身上下都刚刚好得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当然不光在他的审美点上,也在很多人的点上。
她追剧的眼神太过于认真,这种眼神很少出现在他的身上,竟让他有些对电视心生嫉妒。他知道自己的这种心理不应该有,但是他不想控制。
他想在一一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但是无论怎样她都不说,也许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吧。
那怎么才能喜欢上自己呢?
当然要对症下药,针对治疗。
他在书房里等了许久,久到第一次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以为是幻觉。
他将门打开,门口赫然是她的身影。就那么站在阳光的地方朝着他看来。就连眼睛里都闪着光。
他抑制不住得将她佣入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嘴角却扯起来一个弧度,那弧度看着便令人心惊。
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她的出现。
但随即这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感觉到了怀里人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