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告别

听林佞这么说，虽然心里疑惑她为什么不直接试戏，而是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但是对方的意思摆出来，安孜砚大概就知道，这件事儿稳了。

安孜砚“我明白您的意思。毕竟有时候，我也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千人千面，尤其是他们这些搞艺术的，思维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样也正常。

安孜砚之前手底下就有个怪才导演，特别喜欢调教新人，几乎是一看一个准儿。

女配“那就好。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看合同吧——对了，需要联系你经纪人吗？”

安孜砚“可以等到一个星期之后再签约吗？我可以先跟着拍摄，熟悉剧本，不会影响进度。但其他的事得放一放。”

女配“那好。我回头让七月把剧本发给你，三天后进组。”

林佞拍戏向来是喜欢直接跟演员对接，虽然大部分人会因为嫌麻烦直接把摊子丢给经纪人，但也成功避免了某些因为演员合同纠纷而带来的困扰。

安孜砚“好的，麻烦您了。”

安孜砚站起来，很恭顺地鞠了一个躬。

女配“哎呀，不用那么麻烦。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到时候你来了还要讲一遍戏。”

安孜砚“好的，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女配“嗯，记得准时报道。”

安孜砚心情大好地跟林佞告别，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先是跟林七月成功摊牌，在世界里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接着又顺利拿下了新的合约，剧组会在她履行义务之前先支付一部分定金，起码短期之内开销不愁了。

看着房间门被轻轻带上，林佞耸了耸肩膀，抱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她点开光脑的通讯录，打了一个电话，尾音还带着些调侃的意思：

女配“……这下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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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孜砚走出房间，一直低着头在旁边等待的林七月马上抬起头，神色关怀：

林七月“怎么样了？”

安孜砚“你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安孜砚有些惊讶。

林七月“没什么啊，你进去的时间也不长，才二十几分钟。结果怎样？”

安孜砚“成功了。”

林七月“太好了！……对了，什么时候过来？”

林七月笑了一下，又马上问：

安孜砚“导演说三天后。”

两人并肩朝外走，因为心情高兴，步伐都跟着变得轻快很多。

林七月“那到时候你自己再好好准备一下。对了，解约的事情……”

安孜砚“我会自己看着处理。”

林七月“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林七月到底是做不到像对待娇娇一样对待安孜砚，只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心，但是这点善意已经弥足珍贵了。安孜砚站在剧组门口，朝她挥了挥手：

安孜砚“等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七月“……嗯。”

安孜砚“再见。”

林七月“好，再见。”

跟安孜砚告别之后，林七月站在门口，久久地眺望着远方，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