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黑衣人“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上班族是我们便衣的？”

审讯室里传来了黑衣人的询问。

黑衣人“是你的能力吗？”

冰冷的话语在狭小的空间内来回碰撞。

秦风“不是……那不是我的能力，我能力……应该是夜视。”

秦风瞪着一副死鱼眼回答，他原本不打算把自能力这回事说出去，但眼下这般兴师动众，十有八九和自己的能力有关，再加上自己以后可能真的要跟这人混，还是透个底比较好。

秦风“你那个下属，明明扮演的是下班的社畜，应该工作一天疲惫不堪的才是，他却两眼炯炯有神。用手机打着电话还一个劲的往我这瞟，一和我有眼神接触就马上躲开，太明显了。”

秦风如实答道。

黑衣人“嗯……反侦察能力倒还算合格。”

秦风“这话什么意思？”

黑衣人“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将来的任务需要你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黑衣人难得露出笑容答道。

黑衣人“你的能力等会出门去后勤部登记下，大致和他们说一下就好，主要是方便我们提供补给。”

黑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秦风“好的。”

秦风从椅子上站起身，准备走出门外，对方既然只是叫自己登记能力，那就是说明上头对自己这种能力者采取的应该是怀柔政策，上头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像秦风这种屁民倒没必要为了这种完全猜不透的东西浪费脑筋。无非就是不确定能力者的利用价值，虽说秦风的能力只要一幅某宝3000+的夜视仪就可以代替，但保不准哪位神人觉醒了逆天的能力，结合最近大体的国际局势，说不定能有一定的突破。

秦风“对了，既然以后你是我上司的话，我起码要知道怎么称呼你吧？”

秦风心不在焉的说道。

黑衣人再次恢复了一贯冷酷的样子，推了推墨镜说道：黑衣人“鄙人，F市特殊事件调查科科长，赵卫国。”

秦风【感情那证是真的......】

秦风心中嘀咕道，毕竟现在没有几个正常人的名字会带建国、卫国、爱国之类，这种名字除了红二代、三代可能取，大众审美应该是不会接受的，当然，要是真有人取也算不上奇怪就是了。

秦风“对了......在我之前还有别的人被带过来吗？”

秦风特意把“带”这个字发音拖长，就像是在宣泄着他对这一路颠簸的不满。

赵卫国“当然有人在你之前被我们盯上，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最开始我们行动时阻力比抓你大的多了，光是武装直升机就叫来了3架。”

黑衣人......啊不，应该是赵卫国谈起那次行动似乎还有几分心有余悸。

秦风“武装直升机？！”

赵卫国“是啊，那人的能力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操控混凝土来着，反正整栋烂尾楼被他打得一塌糊涂，那会咱们的方针也不太对。上头主张动用武力全部抓来解剖，结果行动过程中不小心误杀了他的家人......然后目标暴走，唉......真的是损失惨重啊。”

赵卫国明明已经年过五十，却依旧精神抖擞，一回想起调查科刚成立时抓捕能力者计划的草率，和自己当初的贸然行动有着推脱不了的责任，或许当初自己要是极力劝住上头不要采取武力收复，可能就不会白死那么多人手了吧。

想到这，赵卫国神情复杂的看向了秦风。

赵卫国“有些能力者的能力破坏性比较强，各种意义上的......这种人需要重点关注，一旦发现异常，就会第一时间被处理掉。”

秦风“那我这夜视能力算破坏性强吗？”

秦风弱弱地问道，生怕自己再嚣张一点直接被拉出去突突了。

赵卫国“能力的破坏性是不确定的，高智商能力者往往能把低破坏性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反而更难处理。总之，你小子要是想身上不缺胳膊少腿的话，就好好干，这世界上其实是有强化能力者素质的物品的，虽然稀少，但作用却很大。”

赵卫国耐心地为秦风普及着关于能力者的知识，但也狡猾的答非所问了。

秦风 “那啥，那我先去后勤部报道了。”

眼见问不出什么，秦风也打算先撤了。

赵卫国点点头，秦风合上门走了，过了几分钟，在确定脚步声已经飘远之后。

赵卫国“呼，终于可以看我心爱的漫画书了。”

赵卫国边翘起二郎腿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红黄色封面的漫画书，上面还写着一个数字18，并打着一个圆叉。

赵卫国“嘿嘿嘿......上次看到哪了？”

颇为熟练地翻动着书页，并不断找寻着上次做了记号的页码。

过了一会儿，正看到精彩部分，审讯室的门突然再次被推开。

秦风“那个......”

秦风开门后就看到自己名义上的上司坐在位置上，翘着腿看着本漫画书，从封面上看貌似还有点儿不健康。

赵卫国此时脸上的墨镜都已经有点歪斜。

秦风“......”

秦风【我该不会上班第一天就发现了领导见不到人的秘密了吧？话说为什么领导要在工作时间看这种不健康的书籍啊！！】

秦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只有露出一边眼睛的忍者......

低头后退出去，敲了敲门再进来。

只见自己的上司正端坐在位置上审查着材料，想必刚才的那一幕是都是自己眼花了的缘故。

赵卫国“咳......你还有什么事吗？”

赵卫国面带尴尬地说道。

秦风“那个......去后勤部的路怎么走，我刚才忘记问了。”

秦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赵卫国“......”

.........

后勤部的服务态度非常好，只是大概询问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和以往病例，具体的秦风也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后勤组的小姐姐泡的咖啡非常大，欧派非常好喝.......啊呸呸呸，自己怎么能因为区区一点小小的贿赂就心甘情愿的被他们无情剥削？指不定将来那群魔鬼会给自己安排什么叼毛任务让自己去送死呢。

秦风“你是一个坚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你不能被这种美色之类的东西诱惑！大咖啡根本不是你留在那个鬼地方的理由，给的行动经费也不是！！”

秦风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是的，后勤部是会提供行动经费的，当然也不是次次都按照金钱的形式发放，有的时候也会改为物品或者物品和金钱一块发，要说这特殊事件调查科不愧是官方机构，出手就是阔绰，光是填完身份表格登记注册就给自己发了50万的安家费，收买人心倒是做的很到位。

秦风“不对，一定是因为那个后勤部小姐姐也是能力者的原因，我记得她一开始的时候好像有说过自己的能力是魅惑，对，一定是这样的，我是因为中了对方的奸计才被迫签订的工作合同，嗯，没错，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贪图美色。”

这就是惯用的手法了，就好比售楼部前台或者酒店前台一定要有几个漂亮的小妹，不为别的，就为了给顾客一个好印象，毕竟没有谁能拒绝这么大而且散发着香味的.......咖啡~，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取得优势，很显然，这个方法很奏效。

至于秦风的第一个任务，听后勤部说是要经过仔细分析个人能力之后，交给他一个合适的，具体是要等几天的，到时候会以邮件的形式发到自己的邮箱上，这段时间注意点检查邮件就好。

现在姑且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人，自己要是想脱离体制的话，对方也不会拦着，只要不拿着能力明面上做坏事，上头应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冒着交恶了整个能力者群体的风险。

......

回到家已是深夜，邻居再过几个小时可能都要睡醒了。秦风看着这物是人非的出租屋，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了，曾经自己以为最多凭寿命不过再活个几年，然后就草草去世。现在自己又是觉醒又是被上头盯上的，反而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秦风“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果然人还是得向前看啊。”

秦风转过头看着窗外无限美好的月光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曾今的自己痛苦地巴不得第二天就死去，此时却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找到了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这可真是奇妙。

......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秦风天天按时作息，同时刻意的加强了蛋白质和维生素的摄入。

秦风“我之前的饮食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样子吃怎么样才能保证身体素质啊？”

当然，美其名曰增强身体素质，其实只是他想要找个借口去吃好吃的，住院那会可真的是糟老罪了，刚好趁着这次发经费，手头再次阔绰，直接把身体补回来。

每天鱼肉蛋奶自是不在话下，再加上适当的饭后散散步，有事没事跳个绳，秦风现在的身体勉强算是调养回来一点，但想要回到巅峰水平倒还需要点时间。

在一天晚饭后，秦风正端着杯鲜榨果汁边喝边看番，结果突然收到了调查科的邮件，扫了一眼标题之后直接惊地他把嘴里的一大口果汁全部喷到了电脑屏幕上。

秦风“咳咳......我的电脑啊....完了完了。”

赶快拿电脑边的抽纸把果汁擦掉，干净之后，再哆哆嗦嗦地点开邮件仔细的阅读。

两分钟后，秦风目光无神的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呐喊着：秦风“毁灭吧，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回去这个鬼地方啊！？”

他这喊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送他去什么阴曹地府。

为什么秦风突然变成这样呢？让我们把镜头移向屏幕。

只见上面写着：邮件秦风同志你好，以下是你首次出勤任务，请仔细阅读，如有疑问还请询问后勤部。

邮件“本次任务为：前往川贝中学以转学生的身份查找其中隐藏的阴谋。”

邮件 任务简报：据情报科调查指出，该中学可能正受某种非自然力量影响，发生了两起失踪事件，具体原因不明，且由于临近“血潮”，各部门人手紧缺，特此派遣新成员秦风前往调查，时间限时一年。若发现特殊情况或自知凭自身能力无法处理，则火速联系特勤组，一切行动已保全自身为前提。

邮件 您的身份：由组织安排的建霞中学转校生，父母工作原因，转校到已经发生两起失踪案件的川贝中学。

邮件 任务目标：查出真相

邮件 任务时间：一年（超出之后且任务进度没明显进展则判定为本次任务难度较大，转由高一级人员处理。）

邮件 准备工作：即日起可前往后勤部领取相关材料，特殊材料或经费可在通过申请后发放。

秦风 “呵.....呵呵.....没想到啊.....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回到学校里了吗？？？”

秦风已经有点被玩坏的表情了，当初他可是在里面吃足了苦头，什么996、007，和高三狗比起来都是小意思。

秦风“不过这血潮倒是有点印象，后勤部的小姐姐好像有提到过，貌似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这种特殊事件的爆发都会变得更加密集，上头也对此非常头疼，但因为究其根源还是与太阳活动有关，倒也无能为力。最终只能是在血潮来临时加派人手来应对灾难，同时加快招揽能力者为其效力。”

秦风“这次的任务听起来就不简单啊，失踪了两个人，貌似警察的调查也毫无进展。”

秦风“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番了，搞不好可能真的会死掉......”

秦风的心中突然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本来要是没这茬，可能自己下半辈子都是条整日混吃等死的咸鱼，结果这玩意儿一整，自己有没有下半辈子都不一定呢。

好在开学时间应该是在一周后，自己还是能够做一些准备的，而且.......自己很想多了解一些有关能力者的事，看来有必要先去找后勤部的小姐姐聊聊天，套套情报。

......

调查科总部

段瑞“赵卫国，你发的什么神经？怎么能让一个新人单枪匹马的去接这种危险的任务！之前有一个警员就是因为调查了最开始的失踪案才跟着失踪了吧？你这根本就是叫他去送死！”

副科长段瑞是一个面容阴翳的高瘦男子，年龄和赵卫国相仿，看得出来，似乎和赵卫国不对付。

赵卫国“我自有我的打算，现在血潮一次比一次强，要是不快点锻炼出能接替我们的新人，那全世界都完了。”

段瑞“那也不能让新人去送死啊，新人全死了，拿什么抗击血潮？”

赵卫国“这你不用管，这小子可死不了。”

段瑞“什么？你什么意思？”

赵卫国“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可不是在这给我假惺惺地关心新人，而是应该赶快给我去盯着那个锁龙柱，前段时间因为你们的疏忽，让群众拍到龙的照片，更有甚者还录了像！这种失误，你的位置都可能不保，我可不希望再有下次。”

“段瑞我....我........知道了。”

段瑞强压住眼中的不服气，低下头躲开了赵卫国的目光，欠身退出了办公室。

......

段瑞恶狠狠的打了一拳卧室内的沙包，怒骂道：段瑞“不就是比我官大了半级吗？狂什么？狂什么！那锁龙柱出问题，是我的错吗？鬼知道为什么之前那破柱子几百年不动一下，偏偏老子一来它就升天了，连条破龙都针对老子，他妈的，真他妈的晦气。”

在连绵不绝的击打声中，副科长段瑞逐渐也萌生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