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起源

“您可以在变一次魔术吗？”赵琳试探着问天才威。

天才威叹了口气，“还是瞒不住啊……”他取出胸前口袋里的那个小金属片，敲击几下，郑西潮的外表就消失了，此时的天才威极为邋遢，衣服被撕烂，发卡早就歪朝一边，头发落下来，眼睛里透着困倦。

“您还真是天才威啊？那个大名鼎鼎的博士？”陈梓欣问。

“是的，我就是那个被警察追着满世界跑的天才威。”天才威苦笑着说。

恐惧的眼神在两个女孩眼里交换着。

“赵琳，陈梓欣，你们两个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天才威说。

“我记得很多坏人也喜欢这么说……”赵琳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姑娘，我们也相处了几天了，你觉得我像一个坏人吗？”天才威看着赵琳，起身走过来。

赵琳有点害怕……

“我要是想伤害你们，我完全可以把你们放在荒野里，可我没有。我希望你们能改变对我的看法，我一样是个好人，我乐意帮助别人。”天才威语气逐渐傲慢。“姑娘，父母的话不能全信，我只能说，你们父母也是道听途说，我当年在法庭上的辩论，估计你们都看过直播吧？我当初怎么证明清白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吧？”

电话响了……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果然是star和石恒浪人。

两个女孩对star和石恒浪人也有所耳闻，父母曾经说过，这两个人极其危险，曾经当着一半的H市人面前，当众劫走了天才威。

杀气似乎在空中蔓延开来。

star微笑了一下，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姑娘们，别怕，我们不可能伤害你们的。”石恒浪人似乎在坐一块礁石上。

“你们就是……星和石恒浪人？”赵琳已经颤抖了，生怕后面门一开，两个杀手就进来了。

“你们不必要怕的，赵琳，陈梓欣，这个世界，总是分为黑白两面的，我们不过是待在黑色这面太久了。我们没有恶意。”star说

“威宝都说了，只要他不想帮你们，你们多半不会活的这么快活。”石恒浪人又说了一遍天才威的话。

“您是在威胁我们吗？”陈梓欣问。

“不不不，陈梓欣，我们只是想纠正一下你对一些事物的看法。”star笑着说。

“您不会笑里藏刀吧？”赵琳问star。

“我虽然喜欢那样干，但是现在我只是想和你们谈一谈。说白了，再坐的诸位，最大的也不到20岁，都是一辈人，你也不必要称呼“您”了。”star说。

“好……”赵琳对着star说。

“今晚上的对话都正常一点。”天才威告诉在场所有人，毕竟压力太大也不好。

“star，你为什么要当一个杀人犯啊？”陈梓欣问。

“我当初进入童兵训练营的时候，年纪应该比你俩现在还小。”star笑着，“你们知道李炀博士吗？”

赵琳一颤，这个名字在H市是不准被提出来的，虽然无论在家里还是学校里，都明令禁止不准讨论这个话题，但是，总有男生喜欢私下讨论，赵琳和陈梓欣为此也听了不少。“是那个以闪电为武器的大学教授？”

“没错。”star肯定她到，“今天我也就和你们讲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顺便回答，我们为什么要杀戮。”

star讲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

“那是2008年，我当时11岁，在H市的附小读着六年级，我和浪人，还有另外两个伙伴，每天放学都去H市大学，我爸是物理系的嘛，浪人的父亲也是在物理系，大学你知道的，可以进去参观，我们当时就每天去自习室做作业，然后就认识了年轻有为的博士，也就是李炀。每天放学，我都和其他三人去自习室，博士每天都在那里教几个学生，闲聊时也和我们聊天，他很幽默，很快就和我们成了好友。”

“差不多也就是那时，刚成为教授的博士开始了自己的科研之旅，这条路让他风光过，最终也害死了他……”star似乎很难受，但是还是说了下去，“一天晚上，他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然后晚上就去他那里，他在实验室里造出了闪电枪，并且可以精确瞄准且摧毁目标……本来就是个玩笑，和我们秀一下一丝实力，他自那之后就开始发明了不少东西。起初是人造闪电，后面开始尝试驾驭天电，最厉害的是还成功了。到了最后，他发明出了一种可以制造结界的东西，还没接着研发，就被H市科研所带走了。”

“这是要？让他换个地方工作？”赵琳问。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的，我们还为他高兴，哪知道是被逼着去的，科研所知道他有才，便打算利用他，但是博士不同意啊，科研所下了最后通碟，如果不去，就让他家破人亡。他也没全放在心上，毕竟他是出了名的不听人话，喜欢和你反着来，所以就以为只是为了相逼他出马，后面科研所所长后面又找他，和他假惺惺的说明白是让他为国家效力。但他知道在科研所，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出来，博士当时还上有老，一年里都见不到他几次，但是他认为为国家效力时值得的，所有虽然艰苦，也就忍忍。”

“我们上了初中以后，几次见到博士，他的脸色都不好，我们知道肯定是在科研所里面熬夜搞得，后面又一次了解到博士居然三天三夜持续工作……我当时就懵了，是个人都不该像这样劳累吧？然后我们也去提醒了博士，他却告诉我们放心，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跟你们讲，star当时可厉害了，谈着恋爱还考校第一……”石恒浪人插了句嘴，这话可吓到赵琳和陈梓欣了。

“闭嘴，浪人。”天才威皱了下眉头，“好的不教，你净教些坏的。”

“直到2009年那个五一节，我才看到了导师，当时他脸色很不好，我们几个再三问，他才和我们说了真相，科研所要求他研制的产品，最终全部变成武器，一开始他以为是国防需要，还没日没夜的搞研究，后面发现居然是用来给境外私人武装的……他知道以后第一时间表示不干了，但是你觉得科研所会愿意？虽然科研所拒绝他，他肯定心底也不愿意，这种要是查出来，沾点边都是死罪啊！他不能反抗，只能服从。 09年6月1号，也就是六一儿童节，出现了一场大规模的暴恐事件，一群恐怖分子入境，然后在游乐园上制造结界，当时因为是六一儿童节，而且地处游乐园，本来就繁华，然后还遇上了六一，结界里就被恐怖分子肆意屠杀，最终，博士出马破解了结界，警方也击毙了全部恐怖分子，可惜，在里面的721人全部遇难，其中包括442名儿童……不经意间，已经酿成了大祸，他在科研所的高薪职业，其实是来源了科研所出售给境外武器，所得到的钱中的40%……这下，他肯定完了，但是，剩下的60%呢？我当时就在法庭上质问过法官，后面查下来，科研所一大部分人都是受益者，还包括了H市最高法院里的几个元老级法官，以及H市刑警大队队长。到了最后，我们几乎无力回天，我们就是些学生，凡是因为立场问题的，几乎都被清理的家破人亡，我和浪人，还有一个伙伴，侥幸逃出火海，可是国内的亲人，却是葬身火海。”

“怎么能这样？！他们太过分了！”赵琳一锤砸在桌子上。

“可恨的不止这些，他们根据危险程度，制订了一张清理表，首先清理的就是我们这一周，和博士关系密切的……所以我这圈几乎是被屠完了，你知道有多少公司吗？我的好友陈荆涵，他的父亲是飞燕航空的CEO，为此，两人都被清理了，我的好友苏敬藻，父亲是一家拳馆的馆长，其实，就是当时在黑帮里很有名的苏拳，但是因为不太受大众欢迎，毕竟出现时间短，所有他便挂羊头卖狗肉了一下，说是教空手道的，那其实是他父亲自创的一门拳法，可最后他父亲也被清理了，我的好友张哲文……”

star说不下去了，抱着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很多人，因为立场问题，死的死，伤的伤，为了镇压这件事，应为他们也有责任，所以必须洗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知情者闭嘴，不识相的就被清理……”石恒浪人眼里泛着泪光

“可……要是所有人都起来反抗，那么不就？”陈梓欣有些不可置信。

“你那天应该深有体会，你的那个叫冉旭尧的同学，单枪匹马，却可以让上千人四处逃窜……”石恒浪人说。

赵琳捂住了脸……

“现在，大多人都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毕竟，凡是闭不上嘴的，都会被清理，所以，他们干脆编了个谎言，骗骗你们，毕竟这个谎言是那些清洁工喜欢的，而且对你们也有利，两清……”

“我们可以发微博，让更多人了解这件事，让坏人绳之以法，让博士可以安息……”

star抬起头，看着赵琳和陈梓欣，“赵琳，陈梓欣，我知道你们这样做是好意，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变成我和浪人这样，所以，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闭上嘴，我们会以同样方式灭掉那些人。”

“没用的，时隔多年这个案子的材料，都被销毁了，而知情人，也越来越少，原意说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你们不必插手。”石恒浪人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赵琳，陈梓欣，我劝你们一句，别做傻事。”

“好了，我也告诉你们两个我们为什么要杀戮了，也讲给你们了李炀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帮威宝，原因应该也显而易见了。赵琳，陈梓欣，你们两个不用来帮助我们，你们只要记住，李炀，天才威，他们都是好人……”昔日的女杀手star，如今却变回了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梁星玥，“威宝，明天不要带着她们出去乱跑了，今天聊到4点多了……让她们好好休息吧……”star挂断了电话。

她推开旁边的浪人，示意他自己要独自待一会，她走在墨尔本的沙滩上，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两行清泪划过白皙的面庞，恍惚间，天边云水交接处，似乎出现了几个人影……

赵琳和陈梓欣回房间了，洗完后，马上也要黎明了，陈梓欣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赵琳左思右想，总感觉，梦和现实，有什么联系……

杀手不像杀手，正常人不像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