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之（四）苦？不苦

这几日，顾九笙觉得并不是很开心。原因无外乎是前段时间沉香为自己的孩子办满月酒，众人前去祝贺，她便发现女人只有在怀有身孕的时候，地位才会高高在上。

比如小玉这时候身子还虚弱，所以她说什么是什么，沉香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

再说她刚生完孩子的那时候，她直接就昏睡了三百年，压根没享受到这女王般的待遇。

再比如说她家嫂嫂，也就是四公主，最近也是有孕在身，虽然才三个月，她家哥哥那是眼睛都不离开一下，生怕磕了碰了。

而她那时候呢，连杨戬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她只能每日郁郁寡欢。

想到这，顾九笙觉得自己真是命苦，白白让杨戬捡了大便宜，顿时心有不甘。

杨戬也是发觉，自从从华山回来，顾九笙就不太对劲，虽说没什么过激的举动，但是他还是觉得有问题。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杨戬一时间也不知道。

“阿忆，你娘亲最近怎么了？”杨戬偷偷的将杨忆笙带到书房，很是小心翼翼的问。

杨忆笙见自家爹爹如此慎重的模样，便也开始纳闷，眉头一蹙，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爹爹，你是不是惹娘亲生气了？”

“我没有。”杨戬下意识的答到。

杨忆笙闻言一副你骗鬼呢吧的样子，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给杨戬出出主意，“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娘亲十次生气，九次都是因为你。”

“我……”杨戬一阵无言，好像，确实如此啊。

“爹爹，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连娘亲都哄不好，真是……”杨忆笙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一个词好来形容他。

杨戬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恩？”

“额，阿忆什么也没说，爹爹你自己努力。”杨忆笙说完就跑开了。

杨戬见自家女儿不知，便又找来了轻音。

“二爷找轻音是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好。”

杨戬思索片刻，问道，“你可知道夫人最近怎么了？”

“夫人？夫人怎么了？”轻音一愣，完全状况外。

“……”杨戬无言，真是求人不如求己，立马冷声到，“出去。”

轻音撇撇嘴，觉得杨戬真是莫名其妙。

杨戬多方询问未果，那日趁着公务去了青丘。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我不能离开我们家小四。”顾十安说着，还看了眼四公主，真是典型的“妻奴”。

杨戬怎么可能当着好几个人的面说这事，立即表示拒绝，“还请八殿下随杨戬出去说。”

顾十安可不是你说什么是什么的主，听到他的话，他便摆出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四公主开口，他才肯“勉为其难”的应允了。

一出门，顾十安就听见杨戬小声地念了句，“没出息。”

顾十安白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反正我开心，你管得着吗。

待到杨戬将顾九笙近日的反常讲给顾十安后，顾十安抬头看了看天，语气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我刚才怎么听见好像有人说我没出息来着……”

“定是大舅兄听错了。”杨戬接了句。

顾十安扯了扯嘴角，你就扯吧，哼。

“兴许是吧，欸，我这也年纪不小了，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了，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就要往回走。

杨戬哪肯放过他，只好说了句软话，“大舅兄年纪轻轻，正是好时候。”

顾十安不肯轻易罢休，好不容易他有事求他，他可要好好端着。

“……”

末了，顾十安许是觉得杨戬实在可怜，便说，“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一定是惹到她了。”

“但是我什么也没干啊。”杨戬也觉得自己很委屈。

“不不不，不一定是你干了什么，也许是你没干什么，但你一定是惹到她了。”顾十安很是笃定，他自己的妹妹，他比谁都了解，“我记得还是小时候，我说她头发扎的不好看，她就趁我不在，把我养了好长时间的乌龟给扔了……最主要的是，她还死不承认。”

杨戬瞟了眼对面的“妹控”，觉得自己真是犯傻才会来找他。

于是乎，杨戬匆匆返回家中。

“怎么了？”顾九笙看他行色匆匆，不解其意，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是又有哪个妖怪出没，还是又有哪个神仙闯了祸。

杨戬只是一脸坦诚的问，“小九，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顾九笙指了指自己。

杨戬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之后，只见顾九笙一会儿眉头一蹙，一会儿又笑笑，这到底是怎么了？

顾九笙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兜着，叹了口气道，“我啊，我就是觉得自己命苦……”

“怎么会呢，有我在，你哪里命苦？”杨戬更为惊讶。

顾九笙听到他这话，立即说道，“就是因为有你，我才命苦。”

后来，据说杨戬独自搬到书房里住了一个多月。

这可让梅山兄弟等众人惊讶的不行

又据说，后来是顾九笙好一番劝说，他才勉勉强强的回房去睡了。

后来第二日，顾九笙就后悔了，道，“你还是去书房吧。”她将被子塞在杨戬怀里，然后就要把他推出去。

“现在还命苦吗？”杨戬拧着眉问她。

“不，不苦……”顾九笙觉得自己真是信了他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