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上午,天气晴朗。
窗外的几片流云和风缠绵在一起,蝉鸣传入室内。
祸津坐在位置上听着老师讲课,昏昏沉沉的气氛十分引人入睡。
他勉强睁着眼盯着黑板,上面写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最终还是熬到了下课。
其实在课堂上睡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可以坚持多久。
下课后,学生在教室内四处走动,有的跑到了外面的走廊。
北白川真夜看了看后面,随后也离开了走位,她走到祸津面前坐下,从口袋中拿出一片玉石放在桌子上。
“黑羽同学,你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吗?”
“班长,你为什么来问我?”
祸津看了看玉石,上面也刻有虚火纹,和真夜手腕上的一样。
“听说黑羽家是做玉石生意的,所以我觉得你可能会知道。”
“我们家确实是做玉石生意的,不过我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你要是想知道可以问我妹妹,她应该知道。”
“那中午能不能带我去见你妹妹?”
“可以。”
看着真夜高兴的回到座位,祸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祸津和奏约定好在五楼的空教室内吃饭,到了中午,他将真夜带到了那。
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真夜拿出了那片玉石。
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品种,问她是不是想做成勾玉。
真夜摇了摇头,她说这个已经是成品,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
三人一边吃着饭一边交谈,祸津感觉整个话题都在被真夜控制着,可以看出她的社交能力非常强。
“虽然这么问有些突然,不过小奏最近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了吗?比如突然发烧,又或者感到双腿麻木。”
这才是真夜真正想问的,她也许已经察觉了以津真天的存在,但还不知道以津真天的目的。
“只有星期二夜里感冒了,那应该不是奇怪的事吧。”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拜拜。”
真夜将便当盒收好放进小包里,随后起身离开座位。
“哥哥,北白川前辈为什么要问那个啊?”
奏将凳子向祸津挪近,夹了一块自己便当里的饭团送到祸津嘴边。
“不知道,可能是为了做什么研究吧。”
祸津吃下了饭团,奏又递上了一杯水。
回到教室,真夜正坐在位置上,看到祸津回来后她立马走到他面前。
“黑羽同学,我周末能不能去拜访你家,我知道这样问可能有点不太礼貌,但那个……”
祸津看她的眼神中没有恶意,如果拒绝可能会更麻烦,说不定她会悄悄地进行跟踪。
“可以,那就约定在后天上午八点吧,我们先在学校门口见面。”
“嗯,十分感谢。”
真夜捋了下头发,露出笑颜,开心地回到座位上。
祸津猜测着她应该还只是一个见习阴阳师,想靠自己的本领做一些事情,这种逞强的态度在这个年龄应该挺常见的。
晚上,祸津向奏说明了此事。奏表现的很高兴,至少有一年多这间房子都没有招待过人。
等待奏熟睡之后,白尘回到了自己房间,雪女一直在房间里等待。
“少主,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她侧躺在床上,摆出妖娆的姿态。
白尘谨慎地坐到床上,雪女趁机将脚搭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起身抱着他,略带微寒的香气挑逗着他的鼻子。
“雪女,你后天派一些妖守住别墅周围,别让别的妖随意靠近,另外通知以津真天明天多带几个妖保护我妹妹,要注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她们的行踪可能被发现了。”
“知道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做一些正事呢?”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学校。”
“让我陪你一起睡吧,少主。”
“随便。”
“少主还真是一个孩子呢,就让姐姐抱着你吧。”
“呜,呜,喘不过气了,快放开!”
白尘差点就死于凶器,雪女看着他害羞的样子笑了笑。
“我说少主,你以后是不是要和黑羽大人结婚啊,毕竟你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
“比起我,你好像更在意黑羽大人啊。”雪女温柔地抱着白尘,安心地躺着他怀里。
“她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只有我能被她依靠,而且她只是一个人类。”
奏的父母在七年前死于车祸,由于很多原因没有人愿意收养兄妹俩,赤狐凛月便派了一位妖怪过去作为保姆,那就是猫又,等到奏上了国中之后她就离开了这。
从车祸之后,奏就一直处在保护之中。原因便是因为车祸并不是偶然造成的,尽管警方调查了许多年,其原因都还未公布。
“当年的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雪女起身看着白尘说。
“什么意思?”
“黑羽大人的爷爷其实是阴阳师,这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且黑羽大人的父亲很可能也是阴阳师。”
“谁调查的?”
“凛月大人。”
“姐姐为什么还在调查这件事,她不是说已经放弃了吗?”
“其实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此事,最近终于有了进展。”
如果奏的父亲是阴阳师,那么他的死亡很可能与妖怪有关。阴阳师一生结怨无数,随时都可能被妖怪杀掉。
祸津没有见过奏的爷爷,应该是很早就去世了。
雪女说他生前有三只式神,分别为千影、绿魄和风息,在他死后三只式神也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否解除了契约。
“没解除契约会怎么样?”
“不清楚,那要根据缔结契约的方式确定,最严重的是报怨,通常都会报复阴阳师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