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只剩下了遗憾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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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那天，大家坐在位置上认真地填着志愿表，陈纾握着笔的指尖冰冰凉凉的，笔尖轻微的在颤抖。
湖蓝色长袖里的双手沉重地搭在桌子上，小脸苍白。
王俊凯填的很快，A大。率先交上去的是他，修长的腿迈出教室前，余光看到陈纾。
她看样子很纠结，脸蛋时不时皱成一团，时不时疏散着，王俊凯舔|了|舔干燥的|唇。
不是说了A大？停顿了几秒他就走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陈纾好不容易在第一栏是上写好了D大，再次抬眸时，人都走了一半，她抿了抿唇。
第二栏，C大，第三栏，B大。
……
陈纾走出教室，她沉重的步伐走到楼梯口。
“陈纾。”
她抬头，撞上少年的眸子，时间有那么一瞬是静止的。
陈纾蜷了蜷手指，他压着声线说话，王俊凯高大的身子靠在楼梯口的墙上，手插在裤兜里。
少年面色俊冷，陈纾又笑了，咧开嘴笑着。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眉眼温和。
不过她奇怪：“你怎么在这？”
等她吗？
“你要搬走了？”
他歪头，双角懒散的挑起。
陈纾抿唇微低着头，小声地开口。
“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王俊凯听到这句话后明显被刺了一下，什么叫他很高兴！
这笨蛋哪儿结论出来的鬼道理！
算了，懒得计较。
“再见！”
他提了提嗓子，抬脚从楼梯走下去，陈纾看着他修长的背影。
“再……见。”
王俊凯不知道那是十八岁时最后一次见陈纾。
大一新生报道王俊凯没能在A大找到她。
后来他得知A大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陈纾的人。
“王俊凯，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打算报哪所大学？”
“那你要报哪所大学啊？我想跟你一起。”
“你到底要报哪所大学啊？你放心我只是问问。”
陈纾，我不是告诉你了？
怎么不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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