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院

　　冬樾在原地想了半天……

　　“很乱。”

　　她想着，还是给老院长打去了电话。

　　“老，爷爷，能聊聊吗，关于华约的事情，我感觉，很难受。”

　　半个小时后，在酒店的独立餐厅内，

　　“怎么，终于认我这个爷爷了？”

　　冬荀升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的世界，本该不是这个样子吧。”

　　冬荀升笑容凝固，态度也严肃了起来。

　　“如果说，我是一个单纯的精神病，那我的世界就应该很简单，或者，我的认识就应该很简单，但我总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怪异，就像是今天我穿着高跟鞋徒步一样。”

　　“这……”

　　“你们的演技，都很不错。”

　　“你在说什么胡话，孙女？”

　　“这个世界，就是我想象中的完美世界，而这，应该也是考核的一项内容。”

　　“如果不能认清一个世界，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冬樾言罢，在她的意识深处，一根锁链陡然崩断，爆成粉尘。

　　“砰！”

　　震彻灵魂的颤抖后，冬樾的双眼再次睁开。

　　之前的世界，有真，也有假。

　　窗外是省会的夜光，室内，是静静躺在床上的冬樾。

　　【提示：你的华约进入考核已通过，你已开启华约组织面板。】

　　【提示：你已正式成为：【世界行动者】。】

　　此时，各种情绪进入到冬樾的意识中，有杀人所带来的惊悸感，也有与白璐和张云纤相处时的放松，还有一些不可言喻的感受，似乎，被叫做：亲情。

　　冬樾查看自己剩余的协会币数量：19,899，可以再次提升3级【剑术宗师】，看起来之前的委托任务【解脱】已经莫名其妙地被完成。

　　看着窗外的夜色，冬樾动了动手臂，看起来她的确是转院的，不过转院之后发生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起身后，冬樾掀开被子，她此时的面色极其难看，隐约有些想哭，她看着自己床单上的一大片血迹……

　　“所以我又去杀人了？”

　　冬樾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痂，陷入了沉思，她虽然说算是摆脱了幻境，但是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进入的幻境。

　　“咔哒。”

　　房间门被从外面打开，迎面走来的是郑嘉嘉。

　　“你知不知道你又杀人了！”

　　郑嘉嘉愤怒地盯着冬樾。

　　“啊这……”

　　冬樾摸了摸脸上的血痂，

　　“我也不知道啊。”

　　冬樾是真的不知道。

　　“测谎仪，赶紧拿来。”

　　郑嘉嘉招呼收下的警员取来仪器，时刻扫着冬樾。

　　冬樾在幻境刺杀后见到的郑嘉嘉是局长，虽然现在的差距是有的，但也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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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天，

　　“郑大队长，她确实没说谎。”

　　“精 神 病！”

　　郑嘉嘉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的，转身就走。

　　冬樾无语半晌，

　　“咔哒！”

　　过了一会，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精神病院的女院长，此时女院长的脖子上绑着绷带，很明显这是受伤了，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女院长默默转身并关门，然后安静地转回身体，

　　“砰！”

　　女院长直挺挺地跪下，

　　“女侠饶命啊！”

　　“额？”

　　冬樾疑惑。

　　“请问，嗯，院长啊，有什么问题吗？”

　　迟疑着说出院长二字，冬樾并不确定自己从下救护车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是现实。

　　“请您快走吧，这里真的不是疯人院，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级别的精神问题治疗院啊！”

　　“疯人院？”

　　冬樾很不理解，她和老院长相处了几年，也没听说过自己原来是住在疯人院。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一同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稍显焦急的声音：

　　“冬小姐，冬小姐在吗？”

　　冬樾没有搭理莫名其妙的女院长，从女院长身边走过去，打开房门，

　　“我，咳咳，你好，冬小姐。”

　　女人貌似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冬樾瞄了一眼女人的面庞，瞳孔一缩，

　　“！”

　　这女人，应该，不，就是白璐。

　　“刚才的幻境，很真实的样子。”

　　冬樾嘀咕着，她打算进一步尝试一下，

　　“你的委托，已经完成。”

　　白璐盯着冬樾半晌，没错了，她摇头轻笑。

　　“出院手续马上办完，现在请冬小姐和我走就好。”

　　“哦。”

　　冬樾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二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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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

　　吞了一口口水，白璐说道：

　　“要不，冬小姐先走？”

　　她属实有些害怕冬樾这个呆在精神病院里的疯子，并不敢把后背让给冬樾。

　　“可以。”

　　冬樾也没多说什么，一个人走在前面，在黑暗的走廊中，通过路牌带着女人离开精神病院，一路上走到了3个死胡同，但还是勉强出来了。

　　此时外面正是午夜，但由于医院处于城市中心处的地理优势，整个医院依旧还算得上亮堂，最起码走路不会突然撞到什么。

　　精神病院外停放着唯一一辆车，白璐应该就是乘坐这辆车来的精神病院。

　　“上车吧。”

　　背后传来白璐的声音，车灯亮起。

　　初夏午夜的城市街道，可以说冷清，省会并没有那么多炸街扰民的鬼火少年。

　　“呼～，哈～”

　　车内后排，一个人占了三个座位的张云纤正在沉浸式睡眠，怀里抱着汽车内饰配置的抱枕。

　　冬樾拉开车门，把张云纤的小脑袋扶起，自己做到座位上，把小脑袋放下。

　　白璐呆滞片刻，紧接着便幸灾乐祸地插上车钥匙，

　　冬樾安静地坐下，整个人显得很文静，散发的气质也是如此的甜美，但体香方面……，就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些许瘆人。

　　白璐的车并没有多么昂贵，但排面肯定要有一些，就是普通的宝马系列。

　　“冬小姐，出院手续已经办完了，现在你是自由身。”

　　路上，白璐对冬樾说了一句。

　　“嗯，谢谢。”

　　冬樾礼貌地感谢。

　　“啊——嚏！”

　　过了没几分钟，张云纤被血腥味呛醒，她的鼻子都有些不通气了。

　　张云纤揉着眼睛，眨巴了两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校花级别的素颜，但是这素颜好像很熟悉……

　　“啊——，呜！”

　　冬樾赶紧用手捂住张云纤的嘴，可惜的是她手上还有一些半干未干的血迹，直接印在了张云纤的脸上。

　　张云纤绝望了，她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只不过等了半天，没有痛苦，没有窒息，只有冬樾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