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要我签订合同?”
皱眉看着这张似乎不太成熟,年纪轻轻就被逼迫来营业的合同,冬樾并不打算直接签订。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额……”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冬樾伸手,然而伴随一下轻颤,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上锁固定在椅子上的双手。
“这就显得你们很没诚意了吧。”
冬樾顿感不爽,
“你之前,没注意到?”
“?说的倒也……,不对,想让我签合同就得先把我的手解放出来吧。”
“好的。”
一旁垂头叹息的少年走过来给冬樾打开手铐。
“咔哒!”
“谢谢。”
冬樾活动双手,想了想,把女人递过来的碳素笔掰断。
“你什么意思。”
女人盯着冬樾,居高临下。
冬樾切换快捷栏,西洋剑跃然手中,然后一剑斩落,
“停!”
听着熟悉的声音,冬樾把西洋剑的剑尖顶在女人的喉咙上,刚刚好。
“老院长?”
冬樾轻疑,但这老头子可没管冬樾的疑问。
“就知道你们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搞成这副鬼样子!”
老院长似乎很是气愤,
“这是我孙女!”
“额?”
冬樾迟疑着,把西洋剑收了。
“是,是……,对不起,老板。”
“别叫我老板,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们几个。”
冬樾看着面前几个奇怪的家伙一脸哀怨地离开房间,关上房门。
等了几分钟后,冬樾开口,
“老东西,你在搞什么飞机?”
冬樾当然还没消气。
“哎呀,小樾啊,别生气吗,要不,听爷爷给你讲个故事?”
“。,你是我爷爷?我爷爷早死了,我出生之前他就去世了。”
言语中很是不屑。
“这地方不太方便,要不还是跟我来吧。”
“也行。”
冬樾并不喜欢现在房间中这种模仿审讯室的气氛。
现在就是,老院长在前面走着,冬樾在后面走着,边走边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貌似是一个规格很高的酒店,但门牌号开头全是4,尤其刚才冬樾所在的房间,门牌号为4444,这多少有点不吉利。
沿着走廊进入电梯,二人直奔顶楼而去。
来到顶楼,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的生态园,这里有着一些寒温带的植物,只是整体并不表现出寒冷,反倒是清凉。
生态园围绕天台建造,足足有着上千个平方,天台的边缘处搭建着双层中空的隔音钢化玻璃,外圈还架设了一层铁栏。
“环境不错吧。”
“但和你邀请我到这里有什么关系。”
生态园里主要种植的是一些云杉、桦树、橡树、松树,都是东北地区常见的树木,地面上还有一些枯枝败叶和枯木,上面长着一些可食用的菌类,至于动物还真就没看见,
天台并没有进行封顶处理,因此地面上还能看到一些雨水的痕迹,这应该是冬樾被麻醉后下的雨。
跟着老院长来到一处中式凉亭,凉亭整体为红色,红木红瓦,这凉亭的用料确实是红木。
凉亭内摆放着一张安山石桌,围绕石桌是四个安山石凳,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白瓷茶具,老院长给冬樾倒了一杯茶,示意冬樾坐下。
“有什么,想说的?”
冬樾看着老院长,倒是也不含糊,直接把刚刚院长倒好的一杯清茶饮净。
老院长看到冬樾的行为,面色缓和了许多。
“想听听关于你父母的故事吗?”
“说来听听。”
冬樾不甚在意,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冬青,冬璇,”
“哦?”
冬樾挑眉,她来了些兴趣。
本来就是随口一提的老院长咳嗽两声,
“那就简单聊聊。”
院长抿了口茶,顺带瞟了一眼抱着茶壶喝茶的冬樾,
“他们两个,实际上都是……,你这种人。”
“实际上你并不知,”
老院长一字一顿,然而冬樾并没有打算耐心听下去,
“你在干什么?”
“啊?”
冬樾打开茶壶盖,然后伸手进去扣茶叶,淡定地把茶叶放进口中。
“你继续啊。”
老院长沉默了,他就这样看着冬樾把茶叶吃完,
“嘿,你就吃吧,迟早有一点给你吃成绿茶。”
“老头子,这不是白茶吗。”
“你这个丫头!”
老院长被气的不轻。
“你是不是没吃药啊?”
老院长想到了一个问题,
“嗯,对,吃药干嘛。”
“……”
老院长明白了,这丫头八成是又犯病了。
实际上,冬樾的确有一定程度上的精神问题,她的各种行为完全就是一个极端:
对于熟悉的人,她完全就是一个三岁小孩;但对于陌生人,她又有着一名成熟间谍级别但又无用的警惕,她只有通过药物才能抑制好自己这种很难和其他人位于同交流频道的毛病。
“嗯……”
冬樾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茶壶,
“老头子,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你能想起来就是万幸。”
老院长也是什么话都敢说。
“那我直说,你父母,实际上都是我领养的。”
“哎?”
冬樾惊奇地看着老院长。
“你继续?”
“你要是听我就继续。”
“嗯嗯。”
冬樾乖巧地点头,老院长看着冬樾,也不知道她这是脑子哪根弦搭错了。
“我记得,那还是上个世纪的事。”
——
午夜,把酒言欢,在首都的餐厅内。
“冬大佬,您可是真厉害,老弟我是真佩服!”
“哎呀,你可别这么说,看看你,身边左拥右抱,再看看我,谁敢和我做上那么一对啊。”
“别,您真的说可就不对了,您是什么人啊,咱们这个领域的泰斗,您要是再找不到伴侣,那就没人能找到伴侣了。”
……
“问题是,我确实,不太会招人喜欢,哎……”
回到家中,冬荀升在考虑这个问题,精神病专家,多多少少自己也像个精神病,就算是那种贪图自己身份的“野心家”,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人,即使当时的老院长连三十岁都没有。
很快,十几年过去。
有一天,冬荀升再次想到了这个问题,而这天,刚好是他的40岁生日,说好的四十不惑,但他这,确实让他迷惑了,但很快,他又不惑了,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嚯,0点0分。”
多少有点绝。
然后,冬荀升问着身边的朋友的领养经验,没错了,这几个都是泰斗。
“其实建议,还是去领养大一些的吧,心理素质还比较强。”
来自一名外科医生。
“养男养女?我觉得还是养男吧。”
妇科的男医生。
“你是说要看学习成绩吗?哎呀讲究什么,看哪个顺眼就哪个了。”
精神科医生。
“嗯,嗯,说的真好。”
然后,冬荀升蹦哒着去开车接了一男一女回家,男孩叫张青山,女孩叫祝璇寒,都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
“今后,你们两个就是兄妹了。”
“不行,我要当姐姐!”
“不可能!”
“哎?你们两个认识?”
“不认识!”
两小只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