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十七）

那个将军好像是听明白了，我说的话，也好像是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反正单药这种东西吃多了，的确会要人的命，自古帝王这么多年来服食丹药，对自己的身体肯定是有很严重的影响的。那丹药之中有那么多重金属，吃多了不死都怪了。

我跟那个将军说，你就拿着这个纸，去郡守那里，你就说这个纸是你造出来的。这么伟大的一件事情，由你干出来，肯定名声大噪。这就算是我报答你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把这个功劳让给你，是我自愿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想报答你。

章邯听我说完这段话之后，没有着急回复我，他只是拿起一张纸，看了看。随后对我说:“你刚才说这个是什么东西来着？你说这是……纸？是用来干嘛的？写字的是吗？就是和竹简差不多，都是写字的，是吧？我看你这个东西薄薄的，比竹简要轻便一些，既然都是写字的东西，可否方便我写几个字试试呢？”

他说要在我这个纸上面写几个字，我当然是很高兴的，反正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要写字用的。我写几个字，他写几个字让他感受一下，也就知道我这个玩意儿是用来干嘛的了。这个东西造出来可是真不容易呀，虽然我第一次造纸，但是毕竟也就造出来了，就也算是一项伟大发明创造了。

那个将军拿过毛笔来写了几个字，我看他写的是小篆，当然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写的字是什么东西，我也看不懂。反正呢，我只知道你要让他写下来几个字才能看明白，我这纸是用来干嘛的。他只写了两个字，我可以大致看出来写的好像是他的名字吧，那小篆字体本来就那个样子，反正我是看不明白。

他只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他也没有告诉我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可能以为我能看得懂他写的字吧，但是实际上我真的看不懂。他写完字之后，连连跟我说:“真好啊，真好啊，这么个玩意儿上面能写字。真好啊，真好啊，这个比竹简写起字来要方便多了，直接就能写在上面。”

他称赞我造纸的技艺，我自然是高兴很多的。别想我第一次搞这么个玩意儿，能弄出来真的就已经很不错了，先别说早指数发展这么多年，把那个纸做成了什么，像什么薄如蝉翼，我已经不要求了，能写字儿就行，真的，我只是为了让他能写字儿。

我又接着跟他说:“我一开始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你就去拿着这张纸。上你的郡守那里去，或者是让皇帝那里去，告诉他们这只是你扫出来的，这是你的功绩呀！你千万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报答你，你也帮了我很多本来呢，我是想报答那个当官儿的，请我吃了顿饭，然后吧，我现在应该也找不到他了。反正我以后要是遇见他，我倒是可以再把我其他的本事交给他，也一样可以让他发财致富。今天算是让你捡了个正着，你就拿着这纸，拿着这造纸的本领，去领个赏，绝对没问题。”

章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并不是想拿着我这玩意儿去邀功领赏，但是我也得报答他呀，毕竟我遇见了他这么一个传奇人物，先别说能不能报答他。反正我的本心并非仅仅是想报答他，我想有个依靠，没错，就像你们想的那样。像他这样一个英姿勃发，战功赫赫的将领，要是能和我结交，作为朋友，哪怕是其他关系也行，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更加亲近一点儿，我就可以借此机会，亲近秦始皇，我的确是有一些政治目的的。当然啦，我这么好的一个本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给他呢？当然是要从他这里得点好处才可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章邯对我说:“我知道你这个本领是天上的东西，像我这样一个凡人，怎么可能随便得到？即便是神仙施舍给我，我一介武夫，怎么可能弄得着这些东西？即便是皇帝看见这纸了，说明这纸真的是我造出来的，皇帝也并非能够信任我。”

哈？他刚才说……皇帝……不信任他？他是说……秦始皇？不信任他？怎么可能啊？他这样一个名载史册的传奇将领，皇帝怎么可能会不信任他呢？这真是太扯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