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两份的桂花糕

魏婴拉着蓝湛来到街上，来买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那位老板娘说起江澄来买桂花糕，魏无羡不禁疑惑，江澄明明不爱吃，他买来干什么……难道是买给虞师的？这么说的话，江澄原来早就知道讨好姑娘？我倒要看看他从什么时候开窍的。

“奶奶，你说江…，江宗主也常来买？”

“但是，他都不喜欢吃甜的，怎么可能会买？”

“他不爱吃甜的，可以买来送给别人吃。怎么？你以为我老婆子说谎？我告诉你，江老宗主在世时，都是从我这买桂花糕，魏小公子从我这拿，每个月江老宗主来结账。不信，你问问那边的烧饼摊，还有那边的冰糖葫芦串，他们都是这条街上的老商户了，每个月大家一起去结账！”

老奶奶说着说着激动起来，老年人最怕别人不信她，说着就要拉着他往烧饼铺走。

魏婴知道奶奶生气了，连忙劝她“奶奶，我知道了。你说的肯定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消消气，消消气哈，你看，你还没给我拿桂花糕呢。”

奶奶年纪大了，听两句好话也就不再生气，想起还没把桂花糕给客人，心里自觉有些怠慢，立即拿了三份给魏婴“给你，是我老糊涂了，这个算是送你的，表示我的歉意。”

能够多得一份，魏婴自然高兴，从蓝湛手中接过钱递给奶奶，顺便又打听了下“奶奶，我就是好奇。那个江宗主不喜欢吃甜食，那他买来干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呢，总不是给魏公子的吧？听说他要已经去世了，哎……”

魏婴不顾奶奶陷入悲伤之中，连忙再问“那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姓虞的，虞师？或者表妹之类的？”

奶奶连连摇头

魏婴心想不可能啊，虞师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糕，肯定会缠着让他多买的，江澄那么忙，性格又那么别扭，虞师也有可能自己买呢……“那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眼睛大大皮肤洁白，喜欢穿着粉裙子，她常来买呢？”

奶奶又摇头“我这摊位小又偏僻，现在来我这买糕点的都是老主顾，年轻漂亮的姑娘不会找到这里的。”

魏婴自然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买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我要想想，想想……”奶奶开始坐下来，陷入沉思，仿佛她要追溯很久很久。

魏婴等得不耐烦，以为她要睡着了，正打算离开，听见奶奶缓缓说道“好像是十多年前……十几……那时候我小孙子刚出生，今年是十八九岁，那是十八九年，差不多二十年了。每个月都从我这里买一次，每次都是像你这样买两份……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时间真的不经过，一晃眼居然快二十年了……”

奶奶继续感叹着时光飞逝，但是魏婴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他低下头，怔怔看着桂花糕，已经被自己咬掉一口的桂花糕，闻起来依然很香，吃起来甜而不腻软糯可口。

这么好吃的桂花糕，为什么江澄不喜欢呢，每次他都要吃两份，江澄还总是笑他像个女孩子一样喜欢甜食还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