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诸位小心

秦博士给的是标准装备，包含护甲步枪和一些小玩意儿。大多数物品都是要票换的，包括工资，装备。万宁发了许多票给安莘，此时此刻，新医生安莘正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琢磨新的守则，“什么都没写嘛！”和教科书比起来，这本几乎是穿梭机研究者晚年笔记的破书什么用都没有。作为新医生，他得到了特有的假期，专门用于学习和阅读的。他很努力地看各种各样的资料，去四处请教别人，但一切新的知识都不一样，每个医生的经验也不同，倒不如说他们的所见所闻完全不同，大多数人都叫他别害怕，心理病不是什么绝症，病变体也不是什么妖魔，但还是有更多的人警告他小心谨慎。

东晌和于岩一般不与患者交流，他们主要负责攻击与消灭，而万宁博士则是在外面总览全局，安抚患者。一院人潮汹涌，但上面的几层往往空得可怕，只有几个研究员和护士行走的脚步声。

安莘参与过极少的与治病有关的工作，是去下面几层的常规部门进行面谈治疗和小规模穿梭，像挖矿一样，就是把一些恶心点思想瘤刨了而已无聊又繁琐，某些人是完全接受不了的，比如于岩。但大家都是医生嘛，怎么不是治病呢？

一周的学习时间结束了，安莘终于可以参与真正的大型活动，实验室的大门也为他敞开。“万叔叔，有什么活干？”“正常情况下，我们是没事干的，最多演演习，做做研究。”万宁似乎并不觉得无聊，抿了一口咖啡，“嗯，怎么说呢，虽然我们要去杀掉病变体，但最好的情况就是我们无所事事，这也就证明了情况相当不错，反倒是我们忙的不可开交时，城市的情况应该是差透顶了。”“也是。”“你可以去申请演习。”“明白了！”

“啊啊啊啊啊啊！”一个尖利的尖叫划过天际，父亲和姥爷熟练得冲向女孩的房屋，没有门锁，但却一如既往地沉重，两个男人猛烈地冲击，终于撞倒了书柜，夺过了女孩手中的钢笔，黑色的墨水与献血已经渗透到一起，她的眼中充斥着绝望和喜悦，“啊啊！”“小霞！放下它！”男人喊道，姥爷也伸手夺过笔，“姥爷在这里，别干傻事！”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也赶到房间，这时，两个成年男人才拉住了少女，钢笔也被扔出窗外。在书桌上，还有暗红色字迹写下的诗文稿，在双色的警笛中，霞被送到了医院。

“四位成年人的分析结果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根本不需要穿梭治疗，要说有，主要是女孩的情况导致四个成年人或多或少被负面情绪影响到。”研究员脚步走来，“安排一下面谈治疗。”“明白，还有，这个叫霞的少女，她的分析图……您自己看吧。”万宁盯着红与黑交替的脑内分析图，“准备大型穿梭战斗，至少三个小组，装备器械，把所有研究员都叫过来。对了，接我点钱？”“是！啊？”“一点就好，我来不及去取钱了。”“好的。”，大型战斗的总指挥，经验丰富的万宁博士在开始前，匆匆离开了实验室。

扎满纱布的少女瘫软在床上，这是镇定剂的作用，脑内活动和身体活动都被抑制，她手中压着的是一张白纸，这是心理医疗部的老传统，安博士发明的，在一次活动前，他给患者讲了句话，那一次脑内的思想活动全部都在控制之中，这一次大家也这么希望，所以上面写着：“我终将离去。”

万博士喘着粗气回来，整整三个小组十二人还有一个应急组整整十六人团团围住穿梭机，换好病患服的少女被推到了机器前，几位外科专业的医生还要实时观察少女身体上的实质变化，研究员们扶正了眼镜或者机器，开始马力全开：穿梭战斗准备，合适登陆场准备完毕，第一次脑内肃清电波发射。患者状况稳定，各小组进入。

“诸位小心。”万宁最后一句话回荡在穿梭的各位的耳边，安莘的心跳得很快，一点都安心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