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玩笑

季洁顺过气之后，直接瞪过去，有些怒道：“季然，谁让你胡说八道的？”季然知道姐姐是不好意思了，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对佟林说：“姐夫，你可得救我啊！我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佟林也玩味地看着季洁，笑着应声道：“放心！我帮你！”季洁看两个人同气连枝的样子，又是尴尬，又有点局促，佟林不介意吗？季然看姐姐窘迫的样子，知道该撤退了，于是冲着姐姐一笑，转身走了。季洁又喝了口柠檬水，犹豫着措辞道：“那个，季然她喜欢玩笑，你别介意啊！”佟林还是一脸玩味地样子，笑道：“我觉得挺好的。”一句看似模糊又清楚的话，让季洁有些不知所措，他今天是因为喝酒了吧？平常他大多冷静克制，虽然已经比刚开始从特情那边来的时候好多了，可是也很少这样的。季洁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就是今天喝多了估计，但是有点不敢再和他对视。服务生端着托盘上来了，一杯是醒酒的蜂蜜柠檬茶，另一杯是热百香果汁，季洁看着果汁有些无奈，季然平常也没这么听话啊，佟林看她的表情，将那杯百香果汁放在她面前，半是责怪，半是心疼道：“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案子是重要，身体更重要啊！平常总说忙，让你休息，你都不好好调一下自己的胃。”季洁知道他也是关心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刚才胃里的确有些烧得慌，刚刚要不是他替她叫了小米粥的话，估计闹得更厉害，再喝咖啡的话估计确实会很严重。

佟林看着窗外的夜景，这样的安静实在是难得，于是换了个话题：“好像都没听你提过你妹妹，你妹妹和你性格看着可是很不一样啊！”季洁不想瞒他，索性都告诉他：“其实我和然然的关系，也是这两年关系才好的，之前老郑应该知道一些的，她以前是做舞蹈老师的，我呢，一直忙着刑警队的案子，一直不怎么管她，她后来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了，我们彻底决裂了，再后来她又卷入了一个案子，当时组里的一个女孩因为保护她，牺牲了。后来呢，然然去了深圳打工，一直也没回来过，也就是去年，她回来了，开了店之后，也就安定下来了。”说起现在，季洁心里已经十分满足了，季然现在真的是长大了，每天除了打理咖啡店生意，也会经常回家陪陪爸，姐妹关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她现在觉得很幸福。佟林听着她寥寥数语，其中的难过伤心让她当时一定很难过，当时一定很难捱，男朋友和妹妹一起背叛了她，后来又有同事因为妹妹牺牲，季洁一向是那么重感情的，这些对她来讲，都是很大的打击。佟林看着她嘴角的苦笑，心里十分心疼，她经历了这么多，坚强的外表下，她只能一个人舔舐伤口，佟林没有再克制自己的情感，没有犹豫地拉住了季洁放在桌子上的手，坚定地说：“季洁，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佟林忽然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了，既然季洁和杨处不是那个意思，那他也没有理由直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