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饭局,七点左右温存才迷迷糊糊从房间出来,慢吞吞收拾一番,一出门就撞见站在楼道等人的丁程鑫。
这不存心往枪口上撞吗。
她现下是不想理这人了,装作没看见转头就走。谁知道身后那人步子比自己快,先一步拦下她:“阿存。”
温存无奈,勉强扯出一个笑:“丁老师啊,吃饭去吧?”
丁程鑫也是个不爱拐弯抹角的性子,“今天的事我听璐姐说了,你想要道歉想听解释都行,但我不想这成为我们俩之间的隔阂。听我说说,好不好?”
“丁程鑫,”她喊他,“我饿了,吃饭去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丁程鑫最怕她连名带姓地叫他。
他张了张口,“阿存。”
温存最终却连头也不回,跑向灯光昏暗的楼道口。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楼道口的灯光灭了。
丁程鑫知道那一刻,他心里的那只翩然而飞的枯叶蝶,也一头撞上晦涩阴暗,撞得残缺不全浑身是血。
一定也有什么在那刻碎了。
/
饭局上温存一直避着丁程鑫,她想不出来什么理由替丁程鑫开脱。
即便最坏的一种可能,是经纪人瞒着他做了这样糟糕的打算,当事人他压根不知情,温存还是觉得荒唐可笑。
她一直觉得在这方面,丁程鑫比所有转型期流量都幸运。他戏好,脸蛋好,可以说是应得,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因为个人恩怨葬送他人的前程。
温存知道自己有些强词夺理了,可越往上追究,越避不开他的原因。
她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和理解,再去感同身受他的处境。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饭吃到一半她就有些吃不下去,找借口匆匆离席,跑去酒店旁的小公园吹风。
三伏天,重庆还燥热。
公园里没多少人,温存找到秋千架坐上去,山城七月的晚风里夹杂着干燥的草木味道。内陆不比沿海,她记得去过一趟的青岛,那里的晚风有清咸的海水味。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来人,在黑暗里亮起笑。
“嘉祺。”
/
马嘉祺主动请缨,丁程鑫拦都拦不住。出了门还要给他发消息,说丁老师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他在温存身旁的秋千上坐下,清新的草木味道漫过鼻腔,包裹起他。他记起初中时来重庆待了一年,后来中考,他又回到家乡,再没闻到过这样好闻的草木味道。
十五岁空降出道,十七岁重组时又C位出道。马嘉祺在没有光的地方努力八年,成了唯一一个没人质疑的空降小孩儿。
他在十五岁遇到丁程鑫,这个大他半岁多的哥哥,舞跳得最漂亮,却像臭屁小孩儿似的爱玩爱闹。
他从来不叫他哥哥,偶尔一两句丁哥也是当玩笑话喊了。丁程鑫当了太多年哥哥,对几个弟弟向来都宠着惯着。马嘉祺就想,如果可以,自己也要把丁程鑫宠成小孩子。
后来他们遇到温存,马嘉祺发现温存连丁哥都不喊,只管阿程阿程地叫。
他们一定都怀着同样温柔的心思,马嘉祺想。
话很多的小宋我永远爱家长组
话很多的小宋卖情怀*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