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音痴-回忆之音4

【肆】

阿尔弗雷德凝望着伦敦酒红灯绿的景色，想着几年没来，几乎都不认识这座城市了。

　　阿尔弗雷德可记得的范围内，他第一次来伦敦是在4岁那年。也是在那时，他第一次见到亚瑟。因为亚瑟在纽约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才一两岁，而且那时候的亚瑟，似乎是不太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在阿尔弗雷德遇到亚瑟之前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绅士”“绅士风度”之类的东西。杰弗里本人跟“绅士”好不沾边甚至不屑；玛格丽特结婚后跟着杰弗里生活，自然是对“绅士”绝口不提。

　　“你的眉毛好粗啊！”阿尔弗雷德至今记得，这是他见到亚瑟的第一印象以及他对亚瑟说的第一句话。那个时候亚瑟是什么反应？似乎是窘迫极了。阿尔弗雷德确信要不是玛格丽特和杰弗里在场，亚瑟绝对会让他这个4岁幼童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什么叫做“人生”。所以那时，10岁的亚瑟面带笑容的看着小阿尔弗雷德的呆毛，似乎想要把呆毛揪掉，冷冷地道：“你的呆毛也好粗啊。”

　　……

　　第二天，玛格丽特要给杰弗里当导游，游玩四大魔都之一的伦敦，于是就只剩下亚瑟和小阿尔弗雷德同处一室。

　　亚瑟走到正在玩玩具的阿尔弗雷德面前，似是对昨天初见的事怀恨在心，板着一张脸，表情严肃。不过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一个10岁的孩子的脸上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滑稽，但对付一个4岁的小孩子，够了。

　　“你在玩什么？”亚瑟沉声道。

　　小阿尔弗雷德非常害怕，他怕亚瑟趁玛格丽特不在家为昨天的事刁难他一顿（玛格丽特曾对阿尔弗雷德说过：如果你让英国人不爽，他们会好好刁难你一顿！），并且，玛格丽特临走时还特地悄咪咪提醒了他：“千万不惹要惹哥哥生气了。”可是他玩个玩具也没碍着哥哥啊！

　　“哇啊啊啊——”

　　小阿尔弗雷德放声大哭。无辜的亚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样了？阿尔弗雷德不记得，他只记得最后亚瑟把他哄睡着了后，亚瑟自己也睡着了（因为阿尔弗雷德醒来后看到旁边的亚瑟睡得正酣）。

小阿尔弗雷德还表示：Gentlemen are beautiful when they sleep well！

　　……

　　再见到亚瑟是在阿尔弗雷德12岁时，亚瑟18岁，刚好成年。其实在阿尔弗雷德4-10岁之间有很多机会可以和亚瑟见面，只不过当亚瑟去纽约时，阿尔弗雷德都刚好不在而且时间短；当琼斯夫妇去伦敦时，阿尔弗雷德又刚好去不了，生病或是其它原因。当然，也有阿尔弗雷德到伦敦而亚瑟不想见的情况出现。

　　18岁的亚瑟即将就读于伦敦大学，琼斯夫妇却因意外事故而去世。杰弗里孤身一人，而玛格丽特早已与家庭决裂。亚瑟的父亲，其实离婚后一年便因癌症去世……种种因果，使亚瑟和阿尔弗雷德成为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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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未完待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