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一篇买股文,买股买股
事实证明,雷狮他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他说要把我累的生不如死,就一定能把我累的生不如死。
雷狮拉开走廊里的一扇门,门后是一个更长的走廊,走廊上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尸体,糊了一地血,墙上还喷了一墙血。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里还有其他地方的尸体处理掉,再把墙壁和地面清理干净。”雷狮用指节敲了敲门板,“听清楚了吗?”
“……”我没有回答。
“喂,小老鼠,老大和你说话呢。”我身后的金毛推了我一下,给我推了个趔趄。
“哦……哦”我用手抹了一额头上的冷汗,心不在焉地应答。
放在平时,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无视雷狮,可现在……我吓傻了,浑身直冒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手脚冰凉的那种。
我现在脸肯定白的能和雷狮身上的大号儿童卫衣有的一拼。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真的尸体,还是那种死相特别惨非正常死亡的。
有的脖子被人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有人心脏一个洞,还有人被电成了煤炭,还有脑袋被砸碎了,脑浆四溅,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死相惨的千奇百怪。
“都……都是我……一个人来吗?”我抬起手指着屋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肉眼可见我的胳膊抖得像筛子,我突然发现跟了十八年的两条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胳膊,我的胳膊就像两根胳膊那么粗的树枝,有风吹过就忽忽悠悠地抖动身体,我想管都管不住,除非风停,冷汗打湿衣服让衣服贴紧在身上。
“对——没错”拖把精笑容可掬,语气有些甜腻,尾音上扬,说出来的话却与他的语气大相径庭,“都是你一个人来”说完盯着我,想要看我的反应。
反应,我能有什么反应,我害怕啊,不仅害怕,更恶心。
这是真•生不如死,血迹有多难清理我就不必说了,这是物理攻击,尸体有多可怕,我也不必说了,这是精神攻击。
“怎么,不愿意吗?”拖把精的语气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让我觉得只要我说“不愿意”他就立刻会说“不愿意那就不做了”。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没有,不拼搏没老婆,不劳动没老公,劳动最快乐,劳动最光荣,劳动……”我一边摆手一边说,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雷狮打断了。
“你的话有点多。”雷狮只施舍给了我一道余光,我却抖的更厉害了。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人长得十分瘦削,但却以偷别人的狗做为食物为生,过去的狗都是用作看家护院的,自然凶狠异常,却在这个人面前颤抖不止,一声也不敢吭。
因为这个男人杀的狗太多,几乎等同于狗的天敌,每种生物都有那种对天敌身上戾气与危机的感知。
人最可怕的天敌是什么呢?是猎杀人的生物。
我从见到这四个人那一刻开始,就感受到了这种来自天敌的危机 ,他们身上的是来自狩猎者的威压与杀机以及在猎物面前天然的傲慢与从容。
以同类为猎物,与强大的同类竞争厮杀是他们的欢娱,胜者只能是更强大的那个,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我在他们面前像一粒细小的尘埃,可有可无,开心了我能蹦哒蹦哒,不开心他们就可能撕碎我的喉咙。
“我爱劳动。”我举起手,就像在宣誓,补充了一句,随后乖乖闭嘴。
然后就没有人说话,空气中一阵尴尬的沉默。
“还有什么问题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应该是“你怎么还不去干活?”
“他们……是什么人?”我咽了一口口水,努力使心情平复下来。
什么人能死在雷狮的地盘,还死的这么惨。
“他们是原来待在羚角号上的活人……”雷狮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微微扭头看了帕洛斯一眼,紫色的眼眸中带着威慑的意味,“至于现在嘛……就是死人了。”
“合着你们是抢了人家的船然后杀人灭口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虽然理不糙,但是,话糙。
话糙就容易得罪人。
我想起卡米尔看着我警惕的目光和雷狮险些砸在我头上的锤子,原来刚刚经过一场战斗,难怪他们神经绷得有点紧。
好在雷狮倒是不在意我的话糙,不光不在意,好像还挺得意。
“看到好处就要抢,看到鶸就要踩,看到机会就要上,横行霸道才是我们的本职。”这是雷狮给我的回答。
做为被踩的鶸我心情微妙。
怎么说呢……挺中二的……还挺帅的。
莫名撩到了我……
果然颜值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