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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都市  三部曲  分为三卷     

清明节祭文·佛陀

影沉

  一个灵魂遇上另一个灵魂,终究是一段路过的故事,那人的灵魂改变你今后运行的轨迹,从此你不单是你,你的样子里有那些灵魂来过的深切影子,你存在的每一秒,同时他们也永远存在。

  所以朋友啊,面对离别的时候,不用太过悲伤,这是命运使然,也是他成为你生命一部分的方式。

  原为去年清明祭文

  今为中原节祭文

  佛陀(•.•)

  “曾经一度我以为我比较高明,因为我更多的着眼于当下和未来。后来我发现事实上,造成我这一特点的原因是因为我的人生充满了变数,从小到大身边的人每过三四年就会换一批。当我身边没有固定的人,固定的关系,那种执着也就无从谈起。”——杜钰

  “我想起好久都没有去静远寺还愿了。”谢峣默默对他说,“嗯,我和婕妤,”杜钰说着望向我,“去那里看看。”

  我把衣服挂上衣架,谢峣对我说:“婕妤,你好像比杜钰小了几岁。”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谢峣要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的岁数和寺庙有什么关联,“半数多点。”我回答道,而谢峣把他拉到一边说着悄悄话,我搞不清楚他们娘俩到底干什么。

  他回头说:“我们去静远,妈不去。”

  我点了头,狐疑侧看谢峣,谢峣渐渐走远了。我想问她,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他却在打电话,我坐在他旁边,听他说话:“我和婕妤去静远,你和依棹去吗?”

  “我们刚刚到家。”沈河曦说。

  “一起吧。”我说。

  他瞄了一眼我。

  “鉴于婕妤小姐在,我可不能不去。”沈河曦,我似乎能看着沈河曦一脸“你气不气”。

  “你真是个大可爱!”杜钰也不顾我在不在直接喷了一句。

  “嗯?”我一脸震惊,上一个能使暴粗口还是肖傲祥,拿我开恶俗的玩笑,直接把他胖揍一顿,安静是他的外表,含而不蓄不能算是他的性情概括,照他自己所说,我不是一个出格的人。他是一杯冷酒,喝下时比美酒还芳芬。

  我也特别喜欢那种气质清冷的人,好似这世间纷乱无一事能扰了他的心,没有过分热络的样子,没有讨好世间的谄笑,他们眼中只有脚下的路,眸子里从不掺杂多余的情绪,却也不是冷漠,只不过将此生所有的柔情都留给了生命里重要的人,与旁人只是淡淡如水的交情,却也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关注着身旁陌路的老人和小孩,随意伸手就帮了,善良的不着痕迹。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失态了。”他说。

  “第二次哦,我帮你记着呢。”

  再见沈河曦他们,是今天。上次告别是那次渡蜜月那次。沈河曦穿着黑红色的格子衫,像个港片的大佬,沈依棹穿的就很好看,杏蓝交映的裙子,简单与肤白如新剥鲜菱,双眉修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秀气。

  一张脸秀丽绝俗。风都吹不散她脸的秀气。

  但,没我好看。~\(≧▽≦)/~

  杜钰把口罩穿上:“粽蹄子,你口罩穿上。”沈依棹与沈河曦拉开一些差距。“你祸害我呢?”我笑,走到依棹面前,“还认得我不?”“你啊?路痴小姐。”说着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现在不太会迷路了。”“跟导航迷路的女孩。”她又笑。

  “我还没有说这岔呢。”我开心与她拥抱。

  沈河曦与杜钰倒没有和我们一样,俩人坐一旁的石位,交谈学究:

  “上次你的《万川》写的还不错,谭言亲自评价说,写出现代人的面对的忧虑而入木三分,对大众分析之通切…说你的书好呢。”

  “不敢当,毕竟借鉴前人的书的思考而写的。没有好看的。一本烂书。”

  “这倒没有,希望你能再写点补充你对“现代人与现实的矛盾”的答案。”

  “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我不敢苟同。”

  “对了,我们的圈子有一个叫“叶目新”的,他退圈了,说是受网络暴力侵害已久,每发观点都会被人骂,发长文说《不要为大众屈服,但我受够了!!!》列举那些“乌合之众”对他的“伤害”。并宣告永远不涉及写作了,闭门谢客。”

  “那挺惨的,不过,对于他来说,那倒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人是对错的结合体,你说对,他说错,还鄙视你的观点上升到人身攻击,这样的人是绝大多数,真的少,大部分人连思考都不会思考,人生就在比较模仿他人中度过了,”沈河曦说,“重要的是只有作言语的主人能决定恶言的泛滥和善语的程度。”

  “哦,哦!我还忘了一件事,我们圈里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博赛上吊了,你知道吗?”沈河曦又问。

  杜钰脸色僵了下来,“自杀?”

  “博赛的遗书很简单,他写,我心里出了问题,想不清楚,请警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资源。”

  “我也想不清好好一个人,就……”

  “小说家的疯狂,打个比方,一个电击机,一只鼠子关进来,而鼠子只能踩电击的按键,才能获得食物,日积月累,观察者发现这只老鼠似乎对电击机上瘾了。”

  “农场主与火鸡的故事?”

  “不是,任何时候,老鼠正在“自虐”,它对电流通过身体的感受有了强烈的快感。”

  “那是对多酏胺上瘾了。”沈河曦道。

  “还是中止这个话题吧。”他把声音放低,若无其事瞄了我一眼,我能看着他的黑色夹杂一点白色的眼瞳,“开车,粽马。”他又侃了一句。

  他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以前我总是认为他是比较高冷,严肃,后来发现他的有趣无处发泄而已。

  到地的时候,眼前是一座古刹,是我曾经见过的,犹如故宫的结构,不过大多寺庙都是这样的。在上面写着静远两个古体字,在里面人头攒动,淡淡的闻到了禅香,烧纸的气息,爆竹皮皮包包的响,走吧,愣着干什么?依棹说。跟了过去杜钰走的很慢,似乎在熟悉里面的布局。毕竟他那个时候他才五六岁的样子。

  有些东西失去了,但不代表它不能回到当初的状态。

  沈河曦瞅了一眼右边的许愿池,便说:“停下来许个愿吧。”听到他说,我很快凑进去看,大大小小的硬币在蓝澈的水底有如钻石闪耀,杜钰也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于是我拉着他右边的一角,说许个愿吧。他没有说话,于是我当他默认了。于是从钱包里拿出一块硬币,双手握紧,然后白光很快沉没在水里。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丢了一个,我问他许了愿望是什么,他只是笑了笑说,还能是什么。

  继续向前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前面一个爬坡似的台阶,全是瓦色。沈河曦他们还在那边继续许愿,也搞不清楚什么愿望于是他们拌嘴吵了起来,他们叫我先行,我只好和杜钰一起走了,他走的步伐总是很沉着,很稳定,时不时看着脚下,也时不时看着我的脚下。差点摔倒的时候他总会提前拉住我。不得不说,杜钰身上有一种能够让人安心的感觉。

  似乎是一种茶,虽然苦,但是浓厚。

  在进门口的时候,有两尊包经风霜的石狮子,我想往前走,他拉住了我,犹如木松站着,我疑惑的看着他:“不就是两个石狮子吗?”他笑了笑,只是说:“婕妤,你先站一会儿,我...拍张照。”我搞不懂也不太明白,后面忽然想起来了他空间最早的那张照片一直都没有换过。挠了挠头,或许他是想给一个人看,给一个离开很久的人看,呃,但是烧照片有点不太吉利吧。而且是我。

  佛寺特别大,走完台阶之后,里面有内堂,络绎不绝的人群似乎将这座佛寺给占领了,几次几次差点找不到人。然而在一座封闭的寺庙里面有一棵树开的特别大,我们只好去佛塔上层去看,比我们上一次去乡村里见到的还要大。枝条盘根错落,好如一颗有生命力的灵魂驻足此地,不知道是为什么在有些枝干挂满了红色的条子,或许正是这个缘故,所以才关闭了吧,我只好这么扫兴的想。如果没有关闭的话,我也想挂几个。

  “这棵树唐玄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生长了,有几千年的了吧。”旁边一个直播博主拿着手机说。

  杜钰瞄了我一眼,我想他应该是想上去,我们便走了上去,这座佛塔能够眺望全境,之后他靠近我的旁边,漫不经心的说:“其实我出生的时候算过命。”听他这话,我的好奇心就上来了啊,什么命?“那个算卦的婆婆我是不太记清楚了,后来听我爸跟别的家里的说起这段闲事。”

  “哦,那算到什么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刚开头无非就是那些此子富贵啊什么的,后面就啊聊起了婚期,说我会去娶个比我高的女孩子。”

  “啊,这算的也不太准呀。”

  “其实已经算准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和他,竟然惊奇的发现我好像比他高出来那么一点点。

  “其实聊起这种八卦缓解下气氛吧,就整天怕你说我闷。

  “嗯,你不闷。有时候,确实,不能说太多废话。”

  “我们来的好像比较晚了。”那些僧人走进了另一旁的寺庙中。

  “我曾爷爷好像也曾经来过这,好像他曾经是老上海大佬杜月笙的一个下人,他或许是唯一见过老上海最后荣光的人。”

  我摇了摇头:“那并不全然呀。”

  我们看了半小时的风景,聊起来一些杂事,便去寺庙里求佛了。

  还没进去内堂,就能看见三尊婆娑的佛像,正尊是佛祖,另两侧分别是观音菩萨和玄奘佛像。杜钰突然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觉得上帝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但已经到了这里会或多或少去相信,于是我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上帝吧,我觉得她像雅典娜吧。”

  在走廊的旁边有一座稍微滑稽的佛像,于是我问他那是什么佛。

  那是弥勒佛,他说。

  “我和母亲一样有时是不信的,”于是他径直向前,到最前面香火绕绕。

  在这大千世界,总有一人一尘不染。

  就像我不懂曾经操场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就像我不懂刘辰的离开他为何如此伤心。

  就像我不懂他受到极大委屈也不轻易说出来的痛苦。

  眼神当中有无法说明的哀伤。

  我看着他朝着佛像跪了三次。一次补偿,一次告慰,一次赎罪。

  比千万人还要足够虔诚。

  我也过去,将小香进已经燃尽的灰尘当中,“世间本无物,何处惹尘埃。”我也拜了三次。

  后来我们就到外面去了,发现沈河曦那俩,还没有回到车上,口燥之际去买了两杯奶茶。

  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不对,直勾勾的看着我,双手靠近我的衣领,这里做那事啊?“啊?!你搞咩嘛?”喝住他。他把手缩了回去,像是做了错事,“扣子”。他说。

  我看了看,竟然有一个扣子爆开来了,看见我的皮肤,哇?!这绝对是我干过最尴尬的最后一件事情了。赶紧记上。

  他只是说,或许我适合谈恋爱。

  说完,我们只顾着喝着奶茶,他的眼神始终在我的眼睛没有移动,我知道他有话说,但我们心照不宣都没有聊起这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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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是杜钰经历饱经风霜之后,赵婕妤所看到的,杜钰不知道算不算我的个人自传,就如南方所说,我感觉写的似乎是你,他曾经有个很靠近的原型,那就是《盗墓笔记》的吴邪,宁愿自己受伤害,也不让他人受伤害,但我逐渐刻画的是他的内心。刘辰或许才是真正的我,刘辰的死亡已经成为一种意向的东西。赵婕妤的原型是我一个初中的同学,很漂亮且富有才华。不知道我现在的笔触能不能达到曾经的那种感觉了,就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变化,就按照变化的轨迹去走,我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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