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林篇:第十一章:夜深了

寒风打开了窗户，我关上，一群人嗨皮也差不多了，易蓉抬上秀眼，用手冲了冲我的右手。林正新正在和刘辰划拳，我只见到刘辰头上粘着好几张。“你会不会玩呀？”我捡起地上的几张。

“要你管？”刘辰往林正新头上贴了几张，以示报复。“靠，”林正新有些没想到，也往他脑袋上贴了几个。“三带一队。”刘辰愤愤又与他打起来了。杜钰兴许喝了太多的酒，可能有一些脑袋不太清楚。正软软的躺在沙发上。“要不然我们先走？”陈景天牙签扣了扣嘴。“走吧！”肖傲祥拍了拍陈景天的肩，“现在快10点了。婕妤，还不走吗？”易蓉把充电器拨了，“那，杜钰…………”我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他脸色还是那样。不擅长喝酒的人，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寸，我又念叨起来。

“哎，江小白不会醉的吧。”易蓉拿着那个小瓶子，看了又看。

“喝十瓶了，怎么可能不醉。”

“十？。。。”

“我……看他不会儿是好不了的，我得陪着他。”她又看了看刘辰，“你们得派出一个人来接他，我们也没有这种力气。对吧？”我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嗯，等老林回来再说。”他打开手机，转头对我说到，“我们先走。”刘辰真是鸡贼，我暗骂道，他走到门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放心，我会回来。”他说。缓缓关上门，我靠近杜钰，他的喉结随着呼吸一上一下。深邃的眼晴闭上的时候，感觉有一些不太适应呢，他手边静静躺着一个发夹，发夹？我不太喜欢拿别人的东西，特别是别人没有戒备的时候。

出于礼貌，我还是把它放在另一边。发夹是灰色的，可能是时间吧。反正新的不像新的，旧的不像旧的。易蓉发现时间不早啦，也赶忙催促着我。“走吧，走吧。他……有人来接的。”我把发夹放回他的口袋。“那他…找不到家怎么办？”我担心他依是一个人踉踉跄跄，看向浑浊的灯光，灯火依旧的地方，他找不到家。“要…要不然你先走？”易蓉长叹一声，走了，“你可真是一位菩萨。”他侧身，窝成一团，他成为了自己的盔甲，我向他的肩膀捏了一下。“醒了？唔……”他不满我的所作所为。于是，他抓着手，抓着我的手。“我他妈！”我不喜欢别人抓着手，特别是跟我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的陌生人。他在我的手上摩挲着。他开始小声抽泣，无声。他在哭。“你在哭？”我确定了我的疑问。他眼眶有光，泪光，为什么要哭？我没有抽开，他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心脏在跳，一下又一下，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能……他做梦吧。我扶着他，他依着我，我左手拿起了我的挎包。“这个参加的……”我抱怨道。觥筹交错之后，只剩一片狼藉。他说，“我想你了。”他摇摇晃晃对梦中的人的说，我愣了一下。谁？杜钰蒙住自己的脑袋。似乎无法忍受，似乎不想去回忆。似乎……又要哭了。

我搭了他的肩，慢慢的走向马路。“唉，本小姐，服了！”醉的人大底都是有心事的人。我打了一辆计程车。“师傅，去东阳路。”我好不容易把他挤进车里。师傅没有废话。“得嘞！”我看着他光影忽隐忽现的脸。“你……有什么心事呢？”我注视着他，他没有笑，脸上还没有抹去的泪迹，“也是，你醒了也不会告诉我。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慢慢靠在垫背上。“你是醉了呢，还是……算了。”我看向另一边飞驰的一辆宝马。师傅他也是一个爱交际的人，于是对我说:“这是你的男朋友吗？年轻就是好啊，想我当年呐，蹦迪蹦几个钟头。现在老了……”我刚要反驳，可是，也不可能大半夜的……两个不熟的人蹦迪蹦那么久。呸，啊，唱歌。我看着熟睡的人，这是你应该的。

我默默靠着他，他默默低着头，我看着闪烁的灯花成为了我们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