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林篇:暂定:草稿

　胡乱写的一些小说草稿当下心境与现在有些契合。《趋虹》

我害怕独处，但不知为什么我又特别想独处。

“我不喜欢用恶心别人的方式来抬高自己。那样很愚蠢，那样很傻叉。我就希望就这么平平静静的，不求别人，不染浮尘，不做矫情就好了。”

“其实那种方式，大多数人都……平常人啊，那不是恶心，虽然有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是有一些精神病，龌龊了一点吧。”

“我宁愿用我的方式来面对这些事情，而非是你。”他说。

我望向他，他看着我，“真的，我不喜欢因为我的行为来伤害你，尽管有的时候不得不这么做。”

“重新还是可以开始的，不是吗？无论是过了多少年，几个时刻。我依然在等，等到我心里不是在那么难过的时候。等到我觉得你会出现的时候。”

“你已经等到了，不是吗？”他说，“你已经变成了可以去拯救公主的王子，不是吗？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会很难过。虽然我不说出来。我真的很想说很多话，很多事，讲给你听。但是因为我敏感的性格，我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我不说话，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而是话到嘴边。却忘了如何正确的表达。”

“我不会去亲近别的别人，亲近我，我觉得轻而易举，甚至理所应当。一旦我去亲近别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是我自己虚伪和造作。”

“那你就看着我吧。”我说。

“什么？”他问。

“我让你看着我。”我说了一遍。

“感受到了什么？”

“内疚，自责。”

“不是爱吗？”我问。

“是…吧。”他说。

“你害怕，你恐惧，你迷茫，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所以你一直在思考，你对我的感情是怎样的，其实没有什么好思考的。你只是害怕你会毁了我。会认为那么这一切是不值得的。可是实际上只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罢了。”

我把纸张撕开，“把这张纸给撕开啦，看到的东西还是纸，就如我的心一样，其实我有想过认真错过你的。许多优秀的人在我旁边走过。我都没去搭理他们，无论他们说我已经有个男朋友了。

但实际上呢，你一直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去哪了。我有想过这几年以后，我们可能会形如陌人，我知道冷淡是你的性格，但是我很害怕你对我冷淡之后。就这么走了，真的会这么绝情的丢下我。”

“别说了。”他话气低沉，“这几年、这几个月、这几日里，我似乎像生了病，却找不到发病的缘由。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我的究竟来自何方。”说完他的脸凑了过来。

我没有抗拒，这几年了，还终究是我一个人走过了我不曾走过的许多路。悲伤和难过也许就在这一个瞬间全部消融了，刚才路过的那辆车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起点。并不是一个循环。而是重新走了一遍。无需热烈的花再开一遍。只需这雨淅淅沥沥的下便就好了。

这几天在考试，可能会回来早一点。不知道现在的我，是过去的我死去了？还是变洒脱了，还是蜕变了？还是所谓的成熟啦。莫名觉得有些难过，似乎现在的我是堆积的，一片一片累积上来的。似升把天真送葬掉，用来累砌最深的城府，单纯的人有一片未曾涉及的海就心满意足。而高深的人总是在博弈，斡旋这世俗。就如杜钰一般，似乎犹如一瞬间，就真的变成不痛不痒，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怎么说呢，苏联和中国的关系，就像你的一个邻居，他教给你知识，教会你打架，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给你钱，给你生活必需品还送你家具和电器，他支持你走过了童年走过了人生的低谷，像父亲又像兄长，后来你们闹翻了，还打了几架，你们不在来往。你们渐渐也和好了，虽然不在像以前那样亲密。直到有一天你醒来时，发现他的几个儿子和其他人一起再往外搬东西，一问才知道他已经死在了冬天的树林里，你会有一些迷茫，或许也会有一些伤感，站在他坟前发愣，有一肚子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每每吃过晚饭想起他，就会呆呆的坐一个多钟头，叹息一声默默地睡下。也许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搬一把椅子，坐在他家门口，和他大儿子聊聊他的父亲...

趋虹草稿1

“其实让我真正伤心的并不是生硬的态度和他自己所谓的“人不可能理解另一个人，除非站在别人的角度，即使站在别人的角度亦然观察的方向是不同的。”他所认为别人无法理解自己，别人无法体会到自己所谓的“痛苦”。体会他自己内心真正“意味”的东西。既不是自负，也不是自卑。

他内心的那根刺就像一把刀一样，日积月生的已经嵌入心脏当中了。我缓慢的想把它拔出来，我手上沾满了他自己的血，我以为这个伤口应该是会喷涌的。但是它是慢慢流出来的，慢慢的淌出来的，刘辰的死，往往只是在他心脏上微不足道划了一道。但是他连同心脏一起震动起来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多血，也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表现。

当我似乎像是一个手术师把他心脏上的刀被移除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看着自己心脏上的那个洞，那个深不见底的洞。那个逐渐流下鲜血的洞。只是微微的说:“原来不疼啊。”你真的无所谓吗？你真的要自己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吗？你真的没有什么顾虑、害怕的吗？你有我，明明可以去跟我说，自己有多痛，像小孩一样那样哭起来吧。为什么把你的痛苦视为你的痛苦？你明明可以有一个帮助你的人啊？！

为什么？

为什么让自己承担这一切？为什么？

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装成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让这些当成你的驱壳。

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孩。孤独的蜷缩在角落。在某一个时刻，抬头看向你说。你来啦。只是你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你总是和别人提起矫情算什么东西。你别过头，不想看和你长得一样脸的小孩。你嫌弃他，厌恶他，又无能为力。所以你也一脸厌恶看着试图将小孩心展露的人。

“是吗？”

“我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亲近，不喜欢去期待什么，更不希望有人让我面前去牺牲，没有意义。”

“意义难道是你说的就对吗？意义是你自己所认为的“意义”的吗？”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问，

“需要什么意义吗？”我答。

“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喜欢的就是个怪人，我知道你的脾气很怪，我知道你不擅长与人交往，甚至我知道你许多不知道的事情。”我顿一会，他脸侧向另一边，“其实我会喜欢去喜欢其他人，但我知道，你的怪脾气正在伤害你。这一点是你无法否认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奇怪，我也不知道你屋为什么会与我们表现那么奇怪。不需要认同感，也不需要归属感。甚至你…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

我哽咽，“你太久没感受到温暖了。”我说，所以你连同伤害别人的勇气都不想，通过伤害自己让自己好受一点。“真的…”

“我想说很多我不想说的话，但我说不出来。刘辰因我而死的，这件事情上，我有责任。”他一边抹去自己的眼泪，另一边又把我捂入怀中，“婕妤，”他又松开了手，“我有想过，如果我成绩差一点，如果我们不是比较对象，如果我们不是朋友。甚至如果我没有出生，他…就会…死不了。”

被子上是潮湿的。“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你没有必要维持一天的心理负担，他是……自杀的，不是你杀的，你没有必要的。”

“他宁愿去死，也不愿原谅我。”他哭，我感受到他的肩呷，在我肩头微微颤抖。我不敢松开，怕一松开，就是看到他满脸哭泣的脸。与众不同，他自己内心最为脆弱的一面。“他原谅你了，他原谅你了，”我安慰到他说。他没……我看他悲伤，我心里也实在是过意不去。没人想到刘辰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结束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宁愿自私的活着，也不愿为他利活着。

“其实真正来道歉的应该是他吧。”我心道，我等待着他心里的狂风暴雨渐渐衰减，甚至不复。

我不敢松手。

这段描写是关于赵婕妤与杜钰之间的感情线。是昔日好友的离去，杜钰觉得自身是有罪的。那究竟谁有罪呢？我并不敢妄下断言。我不清楚。其实可以想象刘辰比杜钰更于更为痛苦的，他一生都是活在一个人的阴影下。想“逃离”的过程中，渐渐发现他就是个影子，只是个替代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鹦鹉学舌。别人撇我一眼，以为我身为高哉。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们只是在羡慕一个比自己更为成功的人罢了。”

他所有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甚至他无法改变他姐姐的悲惨命运。他是一个“末路人”。他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依然走下去，走到了他自己的尽头。他领悟这些毫无意义的时候，他选择给自己画上一个句号，虽然不太远吧。虽然会招人恨。虽然会有眼泪与鲜花，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前面太过于在乎什么东西了。所以他后面根本不在乎，不需要，他的遗书上是这么写的，让我在鲜花謦香中死去吧。

这是我小说当中第一个悲剧人物，第二个悲剧人物是沈念。及《南墙》。

一觉醒来，我发现杜钰这家伙又先走了，家里又留满怀失落的我和昨夜的一地狼藉，我还是先刷牙，至少先把起床气清清。

暂定结尾:杜钰又碰了我一下。我问他干什么？他笑吟吟回答我:你真好看啊。花火在远处绽放，四周都煊染起喜庆的氛围，我们一起接吻，天边成了一片灿烂，似乎与什么有关，我们什么都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