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
虞岁安为什么我明明在之前的时间线里遇见过吴三省吴邪他们,但他们却不认识我。
虞箬抿唇,有些疑惑于她会这么问。
虞箬族长你忘了吗,世界上没有人能记得住虞家人,特别是——族长,正统虞家人只有你。
虞岁安好笑地沉默下来,心里想着自己果然不配被记住,迷迷糊糊睡着了。
虞箬目瞪口呆,似乎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她睡的那么快,转念又一想,她刚刚割腕放血,又穿回火上起舞那个时候,一定很累吧。
她将薄被盖好,正准备起身,却听见族长嘟哝了一句。
虞岁安模仿的有我好看?
虞箬……
她无语了。
虞岁安睡了三四天,才缓过来,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她把绷带缠在手腕上,就问她要自己的软剑。
虞箬拦住她,似乎欲言又止。
虞岁安想说什么?
虞箬……族长,虞家……虞家已经败落了。
虞岁安手一顿,依旧苍白的脸面无表情。
虞岁安虞家人死了,总比活着更让人开心,不是吗?
虞箬不敢再说,把那个通体银白发光的软剑给她,作揖,目送她消失在丛林之中。
族长她真的太累了,她总是抱着一颗赤子之心,付出之后被践踏的体无完肤,却还执意做那个救赎者。
她拿着从虞箬那里拿来的身份证和卡买了去北京的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此行必有所获。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要去见一个人。
刚下火车,她带着口罩穿着黑衣黑裤隐没在人群中,朝着曾经的红府走去。
红府已经不复当年繁华。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知道二月和丫头已经去世了,便也没有进去的欲望。
缅怀了一会儿,她转身消失在街角。
解雨臣好,那就……
他一愣,那个身影熟悉得好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但晚了一步,并没有追到她。
“喂,喂?解总?”
“您能听见吗?”
“喂?”
解雨臣已经无瑕再回复他,匆匆说了一句抱歉就挂断了。
解雨臣喂,查一下,最近她有没有出现在北京。
他莫名其妙就觉得,这是她,这一定是真的她。一次次的失望堆积起来的,一定是一次真正的重逢。
他真的很想跟她说,臣臣长大了,臣臣想她了。
虞岁安去见了——张日山。
当时她走到新月饭店门口,西装革履的保安拦住了她,说没有请柬禁止入内。
她嗤笑一声,低哑的声音似乎蕴含着嘲讽。
虞岁安你大可问张日山,认不认识虞十娘。
她咳嗽了几声,大抵是在火车上迷迷糊糊地受了凉。
她不信,张日山身为张家人,还能不记得她。
保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礼貌的对她下了逐客令。
她咳嗽起来,撕心裂肺。
她压下难受的感觉,从保镖之间溜进了饭店,饭店里顿时兵荒马乱,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武器纷纷扰扰,如雨而来。
她能应付,但是左手手腕伤口又崩开了,血瞬间浸透了厚厚的绷带。妈的,好疼。
虞岁安张日山,我去你妈!
话音刚落,张日山的身影便出现在三楼的栏杆边,一看见她,瞳孔一缩。
张日山十娘——
刹那间,新月饭店之中安静如鸡。
她头晕眼花,眼睁睁看着张日山从三楼跳下来,接住了她。
她笑。
虞岁安小副官,我去你妈。
张日山把她殷红的手腕捧在手里,此时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知道心中汹涌的思念在沸腾,此刻如黄河决堤,但无从谈起。
他心疼,他后悔,她一次又一次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拦着佛爷,落得现在肝肠寸断,不敢直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