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祁苑我不在乎。
他拨开沈路鸣的手。
龚祁苑想要钱你随便拿。
龚祁苑你要多少?我给你。
沈路鸣我要8个亿。
龚祁苑回去打你卡上,以后我们两清,这场戏不用演下去了。
他理了理领子,回了家。
龚祁苑当晚就安排宋临安让他打钱。
宋临安你疯了啊?八个亿,说给就给?
龚祁苑又没什么。
宋临安行行行,你有钱你有钱。
宋临安翻了个白眼,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去银行打钱。
龚祁苑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抽烟。
还好沈路鸣要的只是钱,那会儿他真的很冲动,只要能跟沈路鸣划清界限,他什么都会给沈路鸣。哪怕是公司百分百股份,他都会给。
他不想耗下去了。演也好不演也罢。
他能迈出他家的大门,那他就可以自己做主。
他既然让时年相信他,那他就不能失信。
这三年他已经受够了。
抽完烟,他发疯似的踩油门,冲向了前方。
终于,两清了。
——
时年放假的第二天去了桦言家。
他答应三斤要去看他。
桦言刚开门,三斤就向他扑来。
在他身上蹭,舔他的手。
时年好啦三斤。
桦言这家伙听说你要来,在门前等了你一早上。
桦言前几天都不好好吃饭,这几天吃的还不错。
桦言胃口好了。
时年挺对不起它的,好久没来看它了。
时年今天我能带它出去玩一天吗?
时年抚摸着三斤的绒毛询问。
桦言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
时年背上猫包,到了公园,就把它放了出来。
时年跟在它屁股后面,它东闻闻西闻闻,时不时绕着时年转圈圈。
时满满在公园玩滑梯,有跳广场舞的邻居帮忙看着。他接上时满满,一起去溜猫。
他在前面和三斤玩儿,还会学三斤的一些奇怪的小动作。时年忍不住想笑。很滑稽。
他好久没这样放松过了。
也不能说好久,假是每个月都会放。
不过今天是他觉得最舒适的一天。
时年满满,再过几天,你就要去上幼儿园了哦。
时年看见公园里那些比时满满个头大的孩子,趁现在告诉他,他要上幼儿园了。
时满满现在3岁,提前一年上幼儿园,他也可以安心上班了。
时满满停下脚步,把三斤抱起,说是抱,但三斤的两只脚还在地面上立着。他跟三斤差不多高。
他转过身,歪头从三斤身后探出来他圆圆的脸蛋。
时满满幼儿园四什么啊?满满为什么要去啊?
时年幼儿园呢,是个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
时年附身指着公园里玩滑梯的小朋友。
时年看见了吗?那些小朋友都在幼儿园哦,在那里你和他们可以交朋友哦。
时满满满满要交盆友!满满要交盆友!
他激动的抱着三斤转圈圈。
“喵呜!”
时年还想跟他谈谈,龚祁苑的事。可惜小孩子现在不懂,从出生起一直都是他一个“爸爸”,估计,他现在都还以为每个人只有一个“爸爸”。
自从时满满学会走路,他就开始上班了。他有一段时间,都是时年的爸爸在照顾。那时候他还没从家搬出来一个人住。
一次放国庆假,他在厨房做饭,刚收工。就听见卧室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他疯了似的跑进卧室——花瓶碎了。
时满满正在阳台玩弄那些送来的花,还不懂事的他把花往嘴里塞。他饿了,以为这些是食物。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天,他很崩溃,他从来没那么撕心裂肺的哭过。好苦,怎么会这么苦。
自从那天后,他就把那些花都扔了,一支也不留。
也是从那天起,小区的垃圾桶里,多了一束满天星。
满天星不会枯萎。
那天,是他的心在枯萎。
————
改完了!!
我对我之前因为交“作业”而急忙糊弄而道个歉,哈哈哈哈,主要是当时要跟组长交差。<(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