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糖（三十三）

“林莞！”温舒直接喊住前面的人，看着前面的人停下，不由得一笑。看来她还是听自己的话的。“我都和你解释啦！你怎么还生气呢！”温舒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直视。“温舒，我...其实你不用告诉我的，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林莞伸手，把温舒的手拿下去，又想逃走。手还没等抽回，就被人紧紧牵住，下一秒，被拽进怀里。

“林莞，我以为你懂的。”温舒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处，闷闷的开口。林莞身体一僵，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听见温舒的那句话，更是一愣。“不是已经嫁过一次人了嘛？怎么情事还这么一窍不通。”温舒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你...”温舒捂着她的嘴，堵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知道，她说的话一定会是破坏气氛的...只不过，别用嘴堵啊！

林莞更傻了，没想到她这个年纪还会遇到真爱，更何况，这是在大街上啊！怎么就...接吻了。猛的一下，把温舒推开，脸上不由得显示一抹不易忽视的红晕。温舒知道这是害羞了。

“你还真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啊！”林莞听到这句话，低声开口:“我初嫁人妇时，对我的丈夫并不了解，更别说有什么爱。家里穷，我还是个姐姐，所以把我随便嫁给别人讨点彩礼罢了。本打算嫁过去也和在家一样，安安分分的做着活，没想到，丈夫早死...”温舒其实知道她的这些事情，所以更加心疼她，便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你放心，我会对你好，更不会早死。”林莞听见最后一句话，直接给了他一拳，很重。“谋杀亲夫啊！下这么重得手。”温舒立刻蹲下身，假装自己被打伤。林莞笑出声，也蹲下身，去牵他的手，说:“走吧！婉婉那边要开始了。”

...

“会紧张吗？”陆煜铂看着面前已经穿好行头的温婉姝。“我可是温婉姝！”陆煜铂看着她炯炯有神的眼睛，很是吸引人。

底下第一排，白耀晖和柳叶也在。前几日听说北平最有名的班子来这里演出，白耀晖特意命手下买了两张票，还是首排。温婉姝一上台，俩人最先看到。白耀晖还在沉浸她的戏腔中时，一旁的柳叶早已落泪。白耀晖刚想和她说这位戏子唱的还行，转头看见妻子已哭的不成样子。低声训斥:“这是在外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一个戏子还能把你唱哭不成。”柳叶没回答，她继续看着温婉姝，哪怕她的妆容那么厚，她还是看出她的眉眼，那双眼像极了她父亲，这是她的泠泠啊！温婉姝自然也看到二人，尤其是看见柳叶，看见她哭泣，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苦涩，但她也很快的隐藏，她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献给戏曲。

一曲长歌终了，温婉姝缓慢下台，陆煜铂一直在后台等着她，看见她走下来，立马去扶她。还没走几步，又听见有人叫她。“请问是温小姐吗？”柳叶小心翼翼的问着。温婉姝给陆煜铂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去等自己，转身，看向柳叶。“你唱的很好听！”“谢谢喜欢。”抬脚，刚想走，柳叶却上前一步，牵住她。“望原谅，你长得很像我的女儿。”温婉姝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也被柳叶抓住，她更肯定面前这位是她的女儿，只不过她...不愿认。

“这位夫人，我并不是你的女儿。”温婉姝冷冷的说，抽回自己的手。柳叶还想说些什么，林莞已经寻来。“闺女！怎么还在这啊！快去卸妆，对皮肤不好的。”温婉姝最后看了一眼柳叶，笑着对林莞说:“好，妈。”这一声妈，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林莞最先反应过来，说了一句傻孩子。

林莞看着面前的女子，气质温婉。她认得她。“白夫人，作为母亲，我想我会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的女儿独一无二。”

柳叶看着俩人走远，慢慢蹲下身子，哭的更大声了...她的泠泠，那是她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