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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成名(马陶的升级版本)

你的七个影

(朋友们,我这人比较拖延症啊啊啊所以写东西都是一段一段的,这篇是我根据我对马哥的理解写的一篇,跟现实不牵连,全凭自己对马哥的理解写的一个跟他同性格的替身)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终于贴上了旺铺招租的广告,对此,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有些幸灾乐祸——这家店装修古早,咖啡难喝却又贵的出奇。上个月加班到深夜,不得不去光顾这家黑心咖啡厅,20块人民币换来的却是店员小姐的白眼。

人一旦得意起来,就会干些不合常理的事。趁着休息的空隙,我又一次光顾了这家咖啡厅。带着最为亲切的笑容。

“冰美式,谢谢。”

等到那位高傲的小姐扫描完手机中的二维码,我哼着歌寻了个位置坐下。四周除了个收废品的大叔外,再无一人。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总说自己是个卑微打工人,看到大叔黝黑的皮肤倒是庆幸了些。唉,活着就是为了工作,工作就是为了活着。

“妹子,那边的东西还要不?”,大叔朝我旁边的架子上指指。

“你要就拿去吧。”小姐撇了一眼大叔手指的地方,又赶忙投入手机当中。

架上是一堆废纸。这家店挺文艺的,之前可是收集了好大摊隔壁街音乐学院在校生的手写谱,说是整什么,对,复古风。

就像这张,我手边的这个——

忧郁,无奈,歌词里透露着苦闷,这倒是马陶的一贯风格……

尘封的过去总会出乎预料地出现在一个人的脑海,那个早已淡出我生活的人,这一刻又是如此鲜活的出现在我面前。人们不谋而合,约定好似的再没提及过他。因为,他是个异类,是个怪物。

马陶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安静如鸡,时不时嘴里就蹦出几句荒唐话。

“你说雨落在地上是地更痛还是雨更痛?”

“做一条鱼好还是做一只猫好?”

“音乐是活物,人是死物。”

“活着不过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他喜欢一个人在暴雨中散步,喜欢凌晨三点半蹲在马路口。大一校庆那天,马陶带着他的原创曲走上大堂舞台,忧郁的歌声和琴声共鸣,我在下面像是被拖进一个狭窄幽暗的长廊,封闭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马陶就像站在天的那端一样,嘲笑观众席上的人。

我不明白他做为一个音乐鬼才为什么会选择枯燥无味的计算机专业,每回问马陶,马陶总是报之一笑。

有一说一,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学霸,从小就是奖状拿到手软的那种类型。嗯,别人家的孩子。学霸的活动跟我们可不一样,我们隔三差五网吧KTV人家天天自习图书馆。

所以,当我在清吧见到那个吞云吐雾的马陶时,是真的觉得见鬼。

马陶坐在一个角落里,颓靡地靠在座椅上,他嘴里衔着根芙蓉王,头就那样半耷拉着,就像凋谢的紫风铃。他的视线追随着驻唱台,意味不明。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跟他打声招呼。毕竟我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兄弟。

“哟,稀罕了啊。”

马陶瞥了我一眼,闷下一口酒。

这些年来,马陶虽算不得温柔却好在圆滑,我哪里见过他今天这幅模样?

“你这是咋了?”

“翔子,累吗?天天这样活着。”坐台的塑料灯在桌面打下斑驳光影,像只蝴蝶。

累又能怎样?所有人不都是这样过的?

见我沉默,马陶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世界是相对的,平行也孤独,喧嚣也寂静。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忙,可我也不知道我在忙什么。我喜欢摄影,用相机记录线索,用光影捕捉现实。我好像弄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又开始胡言乱语。我听不懂他说的这些话,又好像懂一些。马陶不属于这个迷雾漂浮的城市,让浪漫主义和光乱陆离角斗,太残忍了。

“如果真的有平行世界,”马陶兴奋的扭过头,又突然想通什么,眼神回归平静,“算了,不可能。”

人人都告诉我们未来就会幸福,可是等这个未来到来又有多久?小时候大人们期盼我们说出自己的理想,长大后又叫我们懂得现实。仿佛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成名,到头来却又要告诉自己的后代接受平凡。现实和梦想是对立的。梦想给你希望,但只有现实能教你活着。

我能猜到马陶郁闷的缘由,应该说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都在装聋作哑。他比我们都清醒,也都执拗。马陶说过自己想去写词作曲,他说自己不想过循环往复的生活。可理想能当饭吃吗?成为多数人才会幸福,多数人至少不会饿死。我劝过他,这玩意儿讲究运和钱,他这种既没钱又运的,就适合本分点。

才华算个屁,现在看得都是钱和权。有时候人这没必要这么执着,就凭他的学历,也过不了差日子。

稍不留神,桌上的酒瓶都被这小子喝空了。

“你说,梦想是什么?”

“梦,想想就好。”

我这样回答他。

“也是。”马陶笑笑。

凭什么我们注定要经历孤独,又要失去自由?就凭这样才算正常。

那次之后,马陶又回归正常。

他忘记了那该死的音乐,又开启永无止境的卷王模式。若这要说出什么特别的,那只能讲讲上个月跟他在桥上遇见的老头。

老头是步行街算命的先生,每回就搬着个小板凳坐在天桥上,神神叨叨地招摇撞骗那些迷信的小情侣们。

平常马陶是看一眼都不屑于的,那天却破天荒地走上前,径直坐在那个八角凳上。

“小兄弟,想算什么?”老头抬眼,拉着腔询问。

一般这种事都需要回避,我后退几步,观察桥上种着的三角梅。隐隐约约听到马陶在问,问的貌似是,我能成名吗。

大概二十分钟,我的肩膀被马陶拍了下,他嘴角挂笑,可惜我分不出其中的情绪。

“他说什么?”

“说我吉人自有天相。”

啧,撒谎。

不知道是不是我误会了那个老头,他或许确实有点真材实料。别的不说,马陶自己研发的软件居然在网上爆火。现在他可算是几乎成名了。这不,导师如今看到他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在风生水起的日子里,马陶赚下不少钱,几个互联网公司争着和他签约。马陶富裕了好些天数,连身上的衣服价格都是直线上升。我是真的羡慕他,他最近张扬的不太真实。难道成名后真的能改变一个人?马陶开始走进过去不屑一顾的网吧,玩之前最是厌恶的游戏。他变了,变得像个正常人,但我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件好事。

曾经的马陶走进沼泽地,被名誉吞噬。黄昏梦醒,天色交割之时,马陶从梦里世界淌回了满身污水,而经历的梦境,像是团在手里的雾霭,撕开生活的口子,最后又回归现实。

这样的他持续了近乎小半年,又一次掀起轩然大波,甚至于将我卷入漩涡中心。

“马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导员面色通红,手指颤颤巍巍地直指马陶的眉心,大口喘着粗气,气得实属不轻。

马陶低眉顺眼,乖巧的低下头,话里一股子云淡风轻,“对不起,刘辅,那个软件的确不是我研发出来的,我对不起翔子。”

“你有病啊?说的什么话!”是不是他研发的我最清楚,他这会是在搞什么?

“刘辅,这是他自己弄的,跟我……”

“对不起,翔子,你别替我开脱了,我不配。”

我笑了,被气的。马陶不去当演员真的是娱乐圈一大损失,这绝对是他撒谎最成功的一次,连我都快信了。

马陶沉默着注视我,搞得我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果然,人总对不好的事物有出奇准确的预判。

“导员,我想退出大学学籍。”

马陶一句话轰炸了两个人。我早该料到,这个人是不会合乎常理的。

尽管导员和我苦口婆心的劝说马陶近乎一整夜,马陶还是没有改变心意。人类会被很多事物束缚,但倘若他真想挣脱,总会有狼狈但有效的途径解决。

马陶成功办理完退学手续。

21岁,他像青春期的少年那样为自己安排出逃,而逃离的,是整个世界。

马陶丢下旧手机,跟所有人解除关系。他爸妈来找过他,想也知道结果是无功而返。马陶带上吉他前往各城的每个角落,过着他向往的流浪艺术家生活。他变成风,肆意飘向所思之地。

我突然开始同情自己。我渴望风,又畏惧风。难以想象他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很浪漫也很荒唐。

自马陶走后,我请音乐专业的朋友将他的原创谱制作为成曲,上传到微博。依稀记得那晚马陶成了文娱热搜榜一。那首词条后边带有“爆”字红点的歌曲歌词如下:

我想逃

我想逃   逃去无人之岛

我想逃   逃离繁重社交

我想逃   逃去寂静死角

我想逃   逃离名利和喧嚣

我想逃   逃离命运囚牢

我想逃   逃离虚假面貌

我想逃   逃离无光视角

我想逃

可是

对不起

我做不到

……

马陶再次几乎成名,我打包票,若不是他走了,如今编曲界定有他一席之地。马陶究竟在哪?他知道自己爆火了吗?当初马陶问那算卦老头自己未来是否成名,如今时机以至,他又为何而逃?

唾手可得的名利说丢就丢,我看不懂他,人们看不懂他。多数人拼得头破血流想获得掌声和鲜花,荒诞、可笑!马陶太可憎,他亵玩着世俗所在意的,嘲讽世俗所拥有的。

这个弗洛伊德式的人得意忘形地流浪,他估计早就玩疯了——因为除我当初上传的几首曲子外,网上再没看见过任何一首标注他名字的原创。

……

“先生,麻烦您手让一让。”,咖啡厅小姐间隙的声音从耳边想起。我这才意识到手下压着张卡片。

卡片上印着一片向日葵,向日葵间生长出一家茶馆,茶馆旁立着个木牌,木牌上用红漆写着两个大字:随风。

我看向卡片最下方联系人的名字……

这一刻,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那种感觉奇特得就像你家猫有天突然张口对你说话了一样。我的心控制不住激烈地跳着,几乎要从喉咙中弹射出来。

联系人后面紧跟的名字是马陶,尽管不知道是否重名,我还是请假去了那个地址。

茶馆坐落在偏远的郊外,一看生意就不景气。我惊奇于上天的安排,竟让我多年后又遇见他。

是马陶无疑。男人下巴上有颗痣,跟八年前的马陶一模一样。他的眼睛上方多了一道疤,也许是到哪行侠仗义搞的。

“你?”

“嗯。”

我俩相视而笑,傻得跟在初中偶遇了美女音乐老师似的。

马陶假借追梦的名义去寻找自由。梦会消散,我早该想到,他不会仅仅因为喜欢什么而逃离安逸的生活。马陶从不缺少理智,他所厌恶的是被生活所掌控,他恐惧自己丢失了自由,被时间埋葬生命。马陶当了许多年侦探,在未知的世界寻找支离破碎的灵魂,待他将自己拼凑好,又不慌不忙选定一个好住处,来安放身体和灵魂。

人生的可能性来源于无数次的选择,而这些选择造就了自己。人生有悔的时刻有多少呢?爱与恨是两极,对与错是两极,可时间一词混沌无序。尘埃不惹岁月,烽烟散尽洒热血

夕阳的余晖晕染了半边天,残云像没搅匀的淡奶油,和风从山丘那端刮来,橙色的向日葵密密麻麻铺满一地。茶馆的灯亮了,照射在我们的脸上。

“随风?”

“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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