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前,原本应该成为太子妃的她进宫做了当今的皇妃,这便是埋下的导火索,这三年来太子反复成为坊间笑柄
自君芷十岁那年被钦点为太子妃,他已等了五年,到头来却变成自己父亲的女人,这深宫里,除了握住的权势之外,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逼宫已是势在必行,而后皇帝驾崩,君芷被令往永福寺茹素三月,以作哀悼,这不过是太子的障眼法,无非是怕宫变波及到她。
永福寺里没有繁琐复杂的礼仪,没有勾心斗角的人心,不必金珠钗摇,不必绫罗绸缎,不必红妆朱唇。
那日阳光正好,春光正茂,芳草萋萋,榕梢翠翠,她踱步至后院,一只小花猫就这么撞上她的脚边,这小花猫就是这么地蠢,也就是这么地刚好撞上了她。
不喜外人的猫被她猛地一抱,挥动着爪子对着她手背狠狠一划,血珠顿时一颗一颗地往外冒了出来。
泽生(马嘉祺)娘娘息怒。
乍见到此景,一贯镇定的泽生也有些懊恼
泽生(马嘉祺)娘娘稍等,我这便去取药箱过来
泽生(马嘉祺)还请娘娘不要置气,这猫平日里并不畏人,今日许是不舒服有些反常,娘娘恕罪。
君芷不知道泽生会突然这么出现,还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心里不知道是笑是气,只好笑笑道:
君芷泽生,你若再不取药箱,本宫的肤上留了疤,这猫是有九族也不够诛的。
他忙退下去取药箱。
花猫还在角落里警戒地看着她,人说猫都是最有灵性的,更何况是在寺院里长大的猫
她不过是双手染的血腥太重,身上背负罪孽太多,连猫都不愿亲近罢了。
泽生很仔细地帮她的手背上药,冰冰凉凉的药膏敷上去带着几分刺痛,她轻皱了一下眉头,他敛眉道歉
泽生(马嘉祺)小僧手挫,还望娘娘恕罪。
她作出苦恼的样子。
君芷我会留疤么
泽生(马嘉祺)娘娘这些时日伤口先不要碰水
泽生(马嘉祺)伤口并不深,待我每日为你上药,一月之后伤口愈合
泽生(马嘉祺)再擦一些消疤的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他慢慢解释
他恭顺地喊着娘娘的样子让她忽生烦闷,君芷忽然道:
君芷泽生,本宫想出寺玩,你若不能帮本宫,本宫便杀了这猫
瞧瞧,她是多么狠毒的女人,一个人的生命在她眼里都无足轻重,何况是猫。
泽生定在原地很久很久,是十分认真地在考虑,半饷之后答道
泽生(马嘉祺)娘娘出不了寺,但这寺院后山景色不错,娘娘若想散心,我可带你去。
明明这后山景色顶多只能说上秀丽,比起御花园而言,毫毛不及,可君芷却时常来后山呆着,经常一呆就是一天。
泽生就站在不远处站着,守着。
那个有着月牙笑眼的女孩,慢慢长大,在白骨黑暗之中如履薄冰走到了今天,泽生不知她是怎么走过来。
但如今她在寺中,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繁文缛节,她褪去了面具和血腥,只是后山几朵小花,都能让她笑出声来。
而算来,她也不过十八岁光景,正是青春年华,本该有着肆意妄为的张扬和无拘的笑意。
君芷泽生,那花开得正茂,你给本宫摘了。
泽生(马嘉祺)娘娘若是喜欢这花,我明日将它移植在花盆之中给你可好?
君芷泽生,这几日伤口又发疼了,看起来更加红肿了。
泽生(马嘉祺)那我明日再为娘娘换一味药。
君芷和尚,你教本宫心经吧。
泽生(马嘉祺)好……
君芷泽生,你会画画么?
君芷泽生,你会乐器么?
她的要求,他不愠不火,总一一答应。
三月时间飞快,转眼间隙,便已是最后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