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7.物是人非

皇帝的态度十分表达的明确，是最不负责的决定：就此掀过。

案件原本已被搁置，但半路却被李承稷拦下。

届时，李洙赫被赐予宫外的府邸。

自此，李承鄞也因此更少与他见面。

李承鄞倒是十分信任大哥的能力，只不过皇帝反常的态度依旧令他困惑。

不过既然李承稷已经揽下，为了避免闲话，他也不好过多询问插手。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现实的。

夜行者将手从宫外伸到了宫内。

惹得宫内人在入了夜后非必要不敢出行。

不过夜行者的行动频率却是很低。

以至于李承稷的侦查毫无进度。

可能是因为没有进展而发愁，李承稷主动约了李承鄞去小聚。

为了陪大哥解愁，李承鄞都喝了很多酒，这是他在发现分不清这是第几个添酒的小斯后得出来的结论。

李承稷有些醉了，抬起有些厚重的眼皮，盯着他。

李承稷“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李承鄞垂眸看手中攥着的，将将比得上他手掌高度的酒杯，没有吭声。

这话不是对他说的，他知道，这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

李承鄞只定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被烛光染橙的酒水。

如果不是水面上的层层波纹，或许他真要信了自己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假话。

他不再僵坐，将杯子举起，一饮而尽。

李承稷“外面……很好吧。”

李承稷“不对，应该没有那么好。”

李承稷“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回到这龙潭虎穴。”

李承稷“我是大哥，合该多操心些。”

李承稷“你走这几年，所有人的变化都很大。”

李承稷“二弟……”

李承稷苦涩一笑，并未继续讲述，而是草草了结。

李承稷“五弟很想你，我看得出来。”

李承稷“不然，也不会故意缺宴。”

李承鄞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表达，却又似乎无法启齿。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李承稷“小十也是整日将你挂在嘴边。”

李承稷长叹一口气,酒杯快贴到唇边又放下，仿佛要将所有情感都倾泻而出。

李承稷“三年时间，我们五个人，走散了一个。”

李承稷“不光是你，我也没有见上四弟最后一面。”

李承稷轻轻抚摸着脸上的泪痕，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似乎想要寻找一种慰藉，但却只有酒杯冰凉的触感。

李承稷“三年时间，也已物是人非。”

李承稷“曾经最亲近的我们，如今连见面都要以最疏远的寒暄开头。”

李承稷“分别的时间久了，有些隔阂是正常的。”

李承稷喉结微动,似乎全身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他的眼神紧闭,好像在竭力遏制内心的情感。

李承稷“解开就好了。”

李承稷“但……四弟。”

李承稷“我在犹豫。”

片刻，他睁开眼，眼神如炬，紧盯着李承鄞，仿佛在呼喊着内心深处的情感，口中吐出了骇人的话语。

李承稷“弟弟们该不该与一个出过豊市，学成归来，又毫无理智只记杀人的兄长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