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临渊（23）

　　如果非说全然无关，明显是经不起深究的，秋月寒这一生的悲剧，只是男女主凄美爱情的起源，为他们的相逢做了个转折点。

　　从思绪中抽离，千羽寒脑海里多出些陌生的记忆，她在这部分记忆当真是旁观者，秋月寒受到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乃至同化。

　　那股神秘力量潜藏在秋月寒体内，不是来自于她去过的神陨之地，是她降生那日进入其体内，与千年前身陨的魔主或有关联。

　　最近一次天魔大战在千年前，魔主麾下的大将临阵前猝然身死，据说他与继任战神的秋月心相识相知，其中缘由不为外人道。

　　貌似那位魔主与青苍帝君，同样有着一段前缘，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各归各位不再有联系，后来魔主挑衅天界挑起战端。

　　美人计，算是给天界玩明白了，千羽寒长睫微颤掀起眼帘，入目是少年清朗隽秀的容颜，眼中怜惜浅淡若无，“也是个小傻子。”

　　似是听见千羽寒说的话，容澈又将自己往她怀里埋了埋，蜷起的手指攥紧她衣裙，他只要这人留在他身边，别的都可以视若不见。

　　见此，千羽寒无声的勾起唇角，她捏了捏容澈的手指，结果他没松开反而攥得更紧，“我知道你没睡，装得挺像一回事的。”

　　心知瞒不过千羽寒，容澈缓缓睁开眼睛，迎上她隐含笑意的眸，甚是坦然的与她对视，略微沉吟，“羽儿现在想做什么？”

　　“嗯……我还没想好。”舌尖抵着唇齿止住话语，传来微微刺痛的感觉，千羽寒眸中似有紫华潋滟，“余生漫漫，自可慢慢探索。”

　　听闻这话，容澈面上泛起热意，耳垂似乎更红了些，有点维持不住端方雅正，那般对外人是淡漠，“我想和你一起蹉跎岁月。”

　　终是将心中所思道出，但若要说最真实的想法，当真宣之于口未免太过露骨，他总得保留几分矜持，待到哪日彻底撕下伪装。

　　放置在案几上的水镜闪烁了几下，忽有白色的雾气自镜面弥漫而出，断断续续的画面投影至半空，约莫是相隔距离太远的缘故。

　　千羽寒余光暼向水镜中的画面，眉心划过浅淡痕迹，指腹不自觉摩挲容澈的手背，“我们隐居于此避世不出，一世安宁并非难事。”

　　此地是她九百年前觅得，为此她不惜在小位面动用本源之力，开辟独属于她的一方小世界，作为她和容澈的居所和培养势力的地方。

　　经过这些年的修炼，加诸于秋月寒体内的封印有所松动，善恶两魂在潜移默化中融合为一体，天道法则对千羽寒的压制逐步削弱。

　　偶尔几次外出，她捡回几个资质尚可的妖族，因她自认不适合为人师表，选择放养的方式让他们自由发展，将来的成就全看造化。

　　如今想想，她似乎是有点不负责任，但也没有什么关系，随着妖族的数量逐年增加，这方势力也在迅速壮大，快要变成妖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