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曦也弯着眼看他，没有接话。
秋子易咬咬牙，顶着两人视线里的压迫，装作淡定地继续开口道。
“我们局内成立了一个小组，是专门破解以精神力杀人的案子的专案组。”
简沁兰挑了挑眉，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诡异，所以他这是来求让他头疼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的罪魁祸首了？
“但……”
秋子易搓了搓脸。
“这个小组的人却都死了，他们都不是他们。”
恍然间，他眼底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没。
简沁兰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颇感兴趣的给了个回应。
“说说看？ ”
——
专案组成立当天。
由于这台精神力检测仪的引进，所有专案组的成员都必须进行一次检测。
刚开始一切都非常顺利，仪器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可就在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只剩他一个人时，那台仪器忽然发出尖锐的爆鸣，像是饱守折磨之人发出的惊惧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十分渗人，秋子易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便晕了过去。
可醒来后，一切都变了样。
他的副队，一个很冷静理智的女孩子，突然开朗起来，笑嘻嘻的同他打趣。
他的一个法医，只要是见了尸体便会发疯似的逃去角落。
他的一个同事，平时恪守本分，老老实实的，却突然堂而皇之的出轨，他的妻子有一次还闹到警局来。
……
秋子易看着他们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不敢相信这是真正发生的事情。
他害怕着这种诡异的影响蔓延到他的身上，也害怕他们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他也意识到了那台仪器的古怪之处，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体会到精神力的存在。
——
“小郑总？”
言霁风颇为疲倦的看着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嗓音微哑。
郑鹤年温和又礼貌朝他点了点头，
“言总。”
“听说，薇薇放弃了言氏继承权？”
他这样问道，眼睛里闪过一丝忧愁。
言霁风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脸色一僵，勉强的笑了笑，似是惋惜，又似是怀念。
“是啊……言薇她已经脱离言家了。”
郑鹤年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
“能她现在住哪您知道吗？”
言霁风瞬间明了他的意图，眸子里划过一道精明的光，言薇对于言家来说还有大用，当年答应收养她便是因为千易许诺了他们实验室15%的利润，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钱生钱利滚利，供需不求，许多豪贵都要排着队去看，去投资，这可是他们未来的长生秘术，对于已经腰缠万贯的他们来说，这短短的几十年，又怎么足够呢。
“薇薇自从认识简总以后便很爱往那边跑，估计是在简总那里吧，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毕竟，我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
他的语调悲哀而惋惜，谁听了不说他爱女深切，即使那只是一个养女，一个人人心知肚明却又闭口不谈的——交易品。
也的亏自己瞒住了林杳杳。
言霁风这样想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看着郑鹤年匆匆离去的背影，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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