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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篇 六

低地之下

时间本来就只能改变那些原本就不坚定的东西。

  第2个故事——双天至尊。

  世间上总有一些相互对立的东西,他们生来如此,也许要等一方灭亡也就此止步。你强大,你的对手会更强大,因为他们是最了解你的,你稍微的破绽就可以让你命丧黄泉。

  在现世,幻世,乃至旧日。他们是整个位面的大气层,也许随着时代的发展,会出现能够与之抗衡的强者。但时至今日,还未曾有他们战败的传言。

  他们刚开始从未见过面。但如同处于同一平面的两条平行线一样,彼此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但其实平行线也是可以相交的。

  15岁那年是他们的第1次博弈。

  寒政面临的考题是,一颗星球由于生命的过度繁殖,整个星球的能源已经枯竭。但他通过研究很快推论出,一切只是因为这颗星球的生命能晶,不足以继续维持生命。换言之,只要有一颗新的生命能晶替换掉原来的,那么这颗星球就会有继续存在下去的机会。

  他很快就有了目标,这个新的星球预计在未来的几千年内就会诞生出生命。但现在它还是没有任何生机,只需取出生命能晶便可,但对于这颗星球,失去能晶就意味着毁灭。但这上面只有物质能量没有生命,为了另一颗星球上生命光明的未来。

  他决定牺牲这颗星球。

  然而有人比他抢先一步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对方赢了。

  对方的办法是,清除掉了那颗衰败星球上的所有生命!

  这是疯狂的举动,但他做到了。

  他的名字是——任弦。

  两人之后见了面,四目相对,仅仅片刻,双方便已知晓了对方的一切。

  在寒政眼里,对方是一个桀骜的少年,眉宇间含着浓浓的杀意。脸的弧度非常的完美,他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应该没有多少人敢直视他。

  任弦率先开口,“这局游戏怎么算呢,我的目的达成了”

  “你认为自己做的对吗?你以为你是神吗?在我看来你更像是将万神拖入地狱的恶鬼”

  “我们才认识这么一会儿,你就对我做出这么高的评价”

  “那么寒政,我想问问你,我毁灭了那颗星球的生命,但再过几千年它还是会演化出生命,那你呢?你凭什么剥夺一颗星球繁衍生命的能力?”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剥夺生命?”

  “那颗星球上面目前为止还没有演化出智慧生命,让一切从头开始不好吗?”

  “也许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们,知道了结局,但实际我们本就没有任何资格来决定这一切”

  “你错了,明明可以改变,为什么无动于衷,你这种圣母的心态还是留着给孩子吧,在宇宙这种死神面前,杀戮才是救赎,难道你没发现,我亲手创造了两个天堂吗?”

  寒政明白自己输了。

  周围变得静谧,二人双双拔出了剑。。。

  那一战过后,二人双双突破了位面限制。

  任弦抬头望着天空,二人躺在一片麦田上。

  寒政发话了:你是暗裔?

  暗裔当年是被寒门带领剿灭的,但由于那一战,寒门也迅速被其他门派合力灭门。

  任弦:你想说我们是世仇是吧?这是不是很讽刺?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寒政看着任弦的眼睛

  “我知道了”

  “我本来不知道的,但现在我也知道了”

  “下一次见面我们会是敌人吗?”

  “我很期待”

  后来在九州,二人合力击败了一名至高神性。但那之后二人倒戈相向,任弦因为之前经历了数次大战,早已身负重伤,当时寒政一剑刺穿任弦胸口,这是九州和圣殿共同的命令。寒政肩负的东西太多,任弦之后便被圣殿关押在了冷原之心,在那里他的力量会被不断消耗,直至死亡。

  但显然一切并没有结束。

  关联三个世界的第4次世界大战——十三月变开始了。

  旧日四皇联军入侵幻世,作为世间的巅峰战力,任弦被放出并任命为最高的指挥官。

  出场便斩杀了四皇之一的堕神金刚——蒙多,九州,圣殿,龙城,三大联军因此士气大振。

  寒政任弦再次并肩作战。他们的配合还是如以往的默契,寒政感觉到任弦身上杀意比以往更甚。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二人一起重启了宇宙。

  “小弦。。。我”

  “你对我没有必要说什么道歉的话,你并不欠我什么”

  “你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职责,我也有我的”

  “阿政,接下来我做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你是要复仇吗?”

  “今天晚上有星空,我们一起去看看”

  幻世夜晚的星空,会出现彩虹。俩人就这么互相陪伴着,谁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后来这个世界的第4个公会。黑暗森林彻底建立起,成为了足够与圣殿龙城九州鼎立的组织。

  任弦的复仇才刚刚开始,圣殿的12个界王连续遭遇毒手。由于任弦是在九州长大的,对九州的那些牧使,他只是发出了赔偿警告。之后又与龙城展开了几次大战,双方各有胜负。

  寒政因此避世,不再外出,就连任弦也不知道他在哪。

  二人的修为此时已经完全超脱天人境界。他们下一次的相遇,只有一个能活下去。

  那夜他们在星空下的对话,一直荡漾在两人的脑中。

  “这些年你在冷原,你所建立的秩序似乎并没有崩塌”

  “他们一直在等我回去,你也一直在等我回去吧”

  “告诉我,我已经隐约的发现,我发现包括你被抓,这场战争,你才是幕后的主谋”

  “你认为呢?”

  “这是我的直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彼此都是对方的知己,你的一个眼神我都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可以轻易看穿我,我也可以轻易的看穿你”

  “那你看得清这群是世人的愚蠢了吧,知道吗?当我把蒙多的首级斩下来的时候,他们跪在地上膜拜我,称我为神主”

  “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像我们这种人,名利已经不是我们的追求了”

  “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我,却依然逍遥法外,你要抓我吗?”

  寒政沉默了。

  “你知道你的致命弱点是什么吗?你这家伙从心里对生命充满了仁慈,对世间充满了爱意,你太在乎人的价值”

  “下次见面,我会亲手结果你的”

  “比起策划这一切来说,你的生命对我而言倒是一种更大的诱惑,不管从什么层面来说,击败你才可能会令我有最大的乐趣”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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