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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三尺(1)

全明星:解剖室奇异事件

第二案 举头三尺

传说

据说多年之前,C市有一座殡仪馆,殡仪馆常年由一个中年人照管。这个中年人是个外地人,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姓赵,也从来没人见过他的家人,他吃住都在殡仪馆里。有人问起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他总是一笑说,自己没有家人,殡仪馆里的尸体,就是他的家人。

这个回答可以理解成他对工作认真负责,但因为他长了一张苍白的脸,皮肤白得跟死人似的,所以没有人敢再和他说话。

直到有一年,殡仪馆分配来了一个年轻人,他战战兢兢地来到老赵面前。老赵用那双阴惨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幽幽地告诉他,到了晚上,不要乱跑,出了什么事,他可不负责。

年轻人很听话,晚上将房门一锁,连解决生理问题都是用痰盂,让老赵很放心。

可是有一天,一具女尸送了进来,年轻人将尸体推进冰柜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头绳。绳子上有一只小小的布包,那布包很小,看起来像是装护身符的。

好奇心将他笼罩,他鬼使神差地将那个布包取了下来,里面似乎有张纸条。他正准备拿出来看看,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从他手中一把抢过布包。

他回过头,看见是老赵。老赵阴森森地看着他,看得他发毛。 老赵冷声呵斥他,死人的东西也是能够随便动的吗?

年轻人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求老赵原谅。老赵让他回自己宿舍去,锁紧了房门,今晚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年轻人急忙跑回宿舍,锁好房门,钻进被窝瑟瑟发抖。

谁都没有看到,老赵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诡异光芒。

第二天,老赵被人发现死在了装尸体的冰柜之下。他靠着冰柜,手中拿着那条从死人手腕上取下来的红头绳,食指和拇指之间,还夹着一张纸片。

他脸上布满了恐惧,似乎是生生被吓死的。尸体已经僵硬,收尸的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张纸片取下来,上面有一排血红的字迹——举头三尺有神明。

在他头顶三尺之处,冰柜从墙壁里拉了出来,里面所躺着的正是那具昨日送进来的女尸。

1

魏大勋“你一定跟教授这个职业犯冲。”魏大勋手中拿着一个苹果,水果刀以极其风骚的花样刀法削着果皮,一边削皮还一边不忘发挥他的“毒舌”技能,“你看,教你的教授都是变态,而且都没什么好下场”。

程潇程潇翻着白眼说:“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魏大勋“难道我就不能双管齐下吗?”魏大勋将刀尖花哨地一挑,将手中的苹果递给她,“吃吧。”

程潇露出嫌弃的表情。

魏大勋魏大勋眯起眼睛:“能够吃到我亲手削的苹果,你还是第一个。”

程潇程潇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是多大的荣誉似的。”

李智恩“好了,你们俩别斗嘴了。”李智恩在一旁道,“潇潇,这个月月底我要去首都参加一个研讨会,你有没有兴趣作为我的助手一起去?听说这次会有好几位美国的犯罪心理专家来参会哦,还会在会上研讨面具杀人魔。”

程潇程潇眼睛一亮:“真的?”

几年前,美国加州出现了一个戴着血面具的连环杀手。那张面具额头处用刀割了一个象征魔鬼的六角星图案。

每当复活节来临的时候,面具杀人魔就会拿着一柄砍刀在小镇上游荡,潜进某个家中,将熟睡的一家人全部杀死。然后将他们的尸体摆放成开派对的模样,和他们一起度过一个染满鲜血的复活节之夜。

一直到现在,面具杀人魔都没有落网。但是美国那边研究他的专家不少,手中有很多一手资料。

程潇满脸兴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坐在身边的黄明昊。他的手上打着石膏。幸好医生说保养得好,对今后的工作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不然程潇一定会内疚死。

程潇“昊昊怎么办?”她问。

王一博王一博端着茶从厨房出来,给一人倒了一杯:“放心,我请了一个保姆过来照顾昊昊,是咱们老家那边的亲戚,人不错。”

黄明昊黄明昊点了点头,说:“潇潇,我没关系,你去吧。”

于是,程潇便怀着激动的心情,坐上了前往首都的飞机。

抵达首都之后住进了早已订好的宾馆。她盘腿坐在床上,浏览着网页,网页的背景是一个举着屠刀的魔鬼,充满了哥特风格。

网站的名字,叫谋杀古董店。

说是古董店,其实是个交流网站,交流的内容全是古往今来最骇人的杀人案。她将网页拉到最下面,有一个版块,是交易区。

交易区里,卖的全都是与杀人案相关的物品。

当然,大部分物品都是古董,什么民国时期某某凶犯杀妻的刀啦,某某妇人杀丈夫的簪子啦,甚至还有开膛手杰克的假牙!

程潇觉得这大部分都是瞎扯淡,但是,白敬亭的那把带着血迹的斧头,就是在这个网站上买的。

这是一个境外网站,无法调查,这些日子里程潇一直泡在网站里,想要找到卖斧头给白敬亭的那个人。可惜,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在这时,一封私信发到了她的邮箱内,对方的ID叫“血手表”。说他手中有一块手表,是从杀人案现场的尸体上取下来的,问她收不收。

程潇精神一振,她在交易区发了收购古董的帖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回应了。她一口答应下来,两人约在一家茶馆里见面。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街上还很安静,只有一位穿着黄色制服的清洁工在卖力地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穿着深色名牌西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过街道,停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前。这里有些偏僻,周围的店铺都空挂着招牌,一年也没见过几家营业。这条小巷是在楼与楼之间,并不深,巷子尽头有一家半掩着门的店铺,门上挂着一块有些斑驳的牌匾。

陆氏茶馆。

他深呼吸了一下,径直走过去,掀开布帘,看到靠窗的木桌旁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裙,将她的腰肢显得很纤细。

程潇“你就是‘血手表’?”女孩正在喝茶,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向他。

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像是个成功人士,但脸上却浮现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疲累。

群演“你就是‘收尸人’?”中年男人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你真的要收我的古董?”

程潇“如果是还没结案的凶器。”女孩将茶杯放下,模糊不清地说,“请出门左转,五百米之外就是公安局。”

群演“当然不是。”中年男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女孩已经喝了半壶茶了,他才迟疑地从西装里取出一块手表。女孩拿起来仔细端详,这是一块男式手表,样式很古旧了,指针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黑色的表带上有一块颜色很深。

程潇“你怎么证明这块手表与谋杀案有关?”

群演“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中年男子说,“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程潇“当然。”

群演“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街头混混。”中年男子眼中开始泛起一片迷蒙,似乎陷入了回忆,“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十年前,我们市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持枪抢劫案,五个蒙面劫匪持枪抢劫了一个珠宝店。早上刚开店的时候,街上人还不多,这群蒙面劫匪冲进店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枪杀了四名店员。刚好那天珠宝店老板夫妇来店里查账,老板娘还怀了六个月的身孕,劫匪不仅残忍地杀死了老板,还朝老板娘的肚子上一连开了六枪。听说那个老板娘并没有当场死亡,劫匪离开之后,她挣扎着爬向店外,在店里洁白的瓷砖地板上拖出一条血痕。案子发生后,警方投入了大量的警力,但因为劫匪非常小心,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一连拖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破案,渐渐地,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

程潇“这块表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吗?”女孩问。

群演“珠宝店抢劫案发生三个月后,又发生了一起枪杀案。”中年男子直勾勾地盯着那块表,似乎正在回忆一场很可怕的遭遇,“是在富人区的一栋别墅,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被枪杀了,死在客厅里,桌子上地上还有许多啤酒瓶和烟头。他们一个坐在沙发上,额头中弹,另一个手放在腰上,似乎想拔枪反抗,但没有来得及,他也是额头中弹,杀他们的人枪法非常准。”

程潇“等等。”女孩打断他,“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群演“不要怀疑我,我不是凶手。”中年男子连忙说,“我只是在警察来之前进过那间屋子。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偷,在街上偷年轻女孩的钱包。我想干票大的,就到富人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闯空门。结果发现那栋别墅开着门,我进去了,看到两具尸体,我吓得要死,什么都不敢拿,逃跑的时候发现门边有一块手表,样式很老旧了,我觉得应该值点钱,就顺手捡走了。”

程潇“你没报警?”

群演“我很害怕,我怕他们怀疑是我杀的。”中年男子有些颤抖,“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不敢再偷东西,开了个小店,日子越来越好。可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自己还在那个杀人现场,十年来,我从没睡过一个好觉。这块表拿回家之后就没敢再碰,一直放在衣柜的最底层。”

他痛苦地抱住头,女孩递给他一杯茶。他咕咚咚一口喝干,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程潇“那个枪杀案后来破了吗?”女孩问。

群演“事后我向在警局工作的远房亲戚打听了这个案子。那栋别墅是两个死者租的,在别墅的保险箱里发现了一些珠宝,经过鉴定,就是珠宝店丢的那些。在珠宝店的死者身上找到的子弹,也确实是从他们腰上的手枪里射出来的。这两个人就是抢劫案中的两个劫匪,但是另外三个却依然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警方认为是内讧,不过奇怪的是凶手并没有拿走珠宝。经过长时间的盘查,终于查出一个人,他当过兵,以前是兵工厂的枪械设计人员。珠宝店抢劫案之前一个月,他买了好几支发令枪。警方将他抓捕归案后,他承认自己改装了发令枪。他并不知道他们买枪是要去抢劫,听说了抢劫案之后觉得这些人害了自己,就枪杀了他们。”

程潇“他没有说出另外三个人的下落?”

群演“听说他也不知道,来问他买枪的人只有那两个。”

程潇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细细地看着那块表,表带上有两处勒痕:“你真的没戴过?”

群演“一次也没有。”

程潇“那个凶手后来怎么样了?”

群演“听说被判处了死刑。”

程潇“好吧,这块手表我收了。”女孩将手表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多少钱?”

群演中年男子说出了隐瞒了十年的秘密,像是卸下背了十年的重担,满脸轻松:“不用了,谢谢你能收下这块表,也谢谢你听我的故事。”他顿了顿,又怀疑地看了看她,“你不会去警察局告发我吧?”

程潇“告发你什么?”女孩笑道,“这个案子早就结了,谁会在乎一块只值千把块的手表?”

中年男子满意地笑了笑,告辞出去,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女孩从窗户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正是程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收下这块手表。

直到几天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2

陈建国很不满那个叫李成光的实习生,自从他来之后就没做过什么好事。上次他负责一个采访,带李成光一起去。才几句话,李成光就惹得那个全市首富大发雷霆,为此台里几十万的赞助都没了。如果不是因为和台长有点儿关系,那小子早就该卷铺盖走人。

群演他将肩膀上的摄像机抬了抬,回头对跟在身后的李成光说:“记着,我们今天是去偷拍古董交易,如果有什么差错,我们的命就没了,知道吗?”

年轻的李成光点了点头,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有线人提供了情报,几个盗墓贼要在偏僻的藏南街进行秘密交易,买家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这个新闻能做成,他以后在台里就能挺直腰杆了。

藏南街原本打算修建成一条商业街,但不知什么原因,生意竟然冷清得出奇,很多商家都搬走了,只剩下一排空置的房屋。

两人悄悄地埋伏在一处隐蔽的平房里,放好了摄影机,静静地等着对方出现。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成光有些困了,坐在旁边打起了瞌睡。陈建国没心思去叫醒他,睡着更好,不能添乱。

月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交易的人如期而至,先到的是两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身子有些佝偻,一身阴气,看上去像个小老头。

看来这两人就是盗墓贼了。

两人抱着一个盒子,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像是在低声交谈着什么。陈建国兴奋起来,仿佛看到台里众人羡慕的眼神。

过了大约一刻钟,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车牌用东西遮住了。盗墓贼连忙凑过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接过两人手上的盒子,开了个小缝,看了看,然后毕恭毕敬地递进车里去。

可以看见车子里有一个隐约的人影,似乎就是那个有头有脸的买主。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陈建国打了个冷战,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群演那铃声竟然是从李成光身上传出来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成光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摸出电话,大声说:“喂!”

群演陈建国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将他猛地一推。他跌在地上,终于醒了,也吓了个半死。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下面的人。车里的人喊了一句:“抓住他们!”三人齐齐冲了过来。陈建国也顾不得许多了,抓起摄像机就跑。

跑过几条小巷,寂静的空中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响,所有人的心都是一颤。陈建国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却也不敢停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飞奔。

追他的人却停了下来,那个戴墨镜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嘴里叫了一声不好,转身跑回车子停靠的地方。当看到车内的情形时,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他的老板正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钥匙,似乎想开车离开,但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将钥匙插进孔里了。

他的额头开了一个洞,有血从洞里缓慢地涌出来,染红了车里的白色地毯。

遥远的地方有警笛声传来,由远及近,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王一博“丞丞,到底出了什么事?”王一博走进警察局。

范丞丞另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立刻迎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劈头就说:“谷巍然死了。”

王一博以前的那个搭档被抽调去查另一宗案子,局里便调了一个警察来和他搭档,这个新搭档名叫范丞丞,据说是南城分局的破案王。

王一博王一博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你说谁死了?”

范丞丞“谷巍然,你没听错。”范丞丞说,“他的尸体还在停尸房里呢。”

王一博王一博立刻跟他来到法医办公室,一个穿着白大褂,中等个子,头秃了大半的中年法医正在验尸了:“金叔,怎么样?”

李智恩去首都参加研讨会,两个月后才能回来,金叔也是从南城分局调过来的。

群演“这是子弹。”老金将一个盘子递给他,“看样子应该是改装枪,威力不大,子弹还停留在脑内,创口四周有灼烧的痕迹,开枪时枪抵着他的脑袋。这个凶手真狠,开枪没有一丝犹豫,估计是职业杀手。”

王一博和范丞丞的脸色都很难看。躺在验尸台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有很大的啤酒肚,头发整齐地往后梳,脸上带着惊讶至极的神情,双眼圆睁。血从他额头上的洞里流出来,已经凝固,即使死了,依然能看出他生前的颐指气使和不可一世。

群演“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还不到两个小时。”老金说,“现在就这些,有新的发现我会通知你们。”

范丞丞两人从法医办公室出来,范丞丞说:“凌晨两点左右,110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藏南街买卖去年汉墓被盗的古董。那个区的片警过去之后,将一个正打算逃走的墨镜男抓住了。然后就发现了谷巍然尸体,那个古董还在他的车里。”

王一博“他人呢?”

听范丞丞说,这个戴墨镜的男人是谷巍然的司机,叫边伯贤。原本以为他一定是满脸无赖相,谁知道竟然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取下墨镜之后,模样斯斯文文,倒像是学校里的老师。

边伯贤“谷老板不是我杀的。”他抬起手,“你们可以给我做检查,我的手上没有火药残留。”

范丞丞“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嘛。”范丞丞冷笑,“老实交代,那么晚了,谷巍然带你去藏南街干什么?”

边伯贤“买古董。”他直言不讳,“谷老板喜欢收集古董。”

范丞丞“知道是犯法的吗?”

边伯贤“知道。”

范丞丞范丞丞狠狠地一拍桌子:“知道你还去?”

边伯贤“我是谷老板的司机。”

王一博范丞丞又要发作,被王一博拦住:“详细地说说当时的情况。”

王一博边伯贤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王一博皱了皱眉:“你说有人监视你们,是谁?”

边伯贤“不知道,我以为是警察,但看起来不像。”

王一博“既然谷巍然让你跟他一起去看古董,应该很信任你了?”

边伯贤边伯贤沉默了许久,缓缓地说:“我是他的私生子。”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又老实的人,竟然是老奸巨猾的谷巍然的私生子。谷巍然虽然有钱,老婆也年轻漂亮,但一直都没有儿子,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他坏事做多了,注定断子绝孙。

边伯贤“他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边伯贤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谈论天气,“警察来查他,我就把所知道的罪行都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救赎。”

范丞丞范丞丞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你恨你父亲。”

边伯贤“不恨。”边伯贤盯着他,“从来没有爱过,会恨吗?”

范丞丞范丞丞被他顶回来,有些恼怒,冷笑:“哟,你还是个哲人。”

王一博“你们的交易,还有谁知道?”王一博问。

边伯贤“没有了,那两个盗墓贼从很早之前就卖古董给谷老板,他们向来都直接联系。”

即使承认父子关系,他也始终叫谷巍然谷老板,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然很糟糕。

王一博“你父亲有仇人吗?”

边伯贤“很多。”

边伯贤两个警察互望一眼,让他把和谷巍然有仇的人都写下来,然后让同事带他出去。他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来:“谷老板的卧室有一个保险箱,连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们最好查一下,说不定有什么罪证。”

谷巍然靠做房地产起家,十年前,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大笔资金,接下第一个楼盘,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其间自然不乏作奸犯科,只是抓不到证据,他上面又有人,一直逍遥法外。

看到这座宫殿一般的连体别墅,王一博在心里暗骂,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不知道这豪宅下面埋了多少个冤魂。

众多警察在屋子里搜索,王一博冷冷地看着墙上挂的画像。谷巍然穿了一身西装,一脸道貌岸然,手上戴着一枚很大的翡翠戒指。

他抬起油画,后面并没有什么保险箱。

范丞丞“画像后藏保险箱,这样的情节电视剧里都用烂了,怎么还会有人照做,这不是招人偷吗?”范丞丞笑嘻嘻地说。说到一半,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一下。

王一博“怎么了?”王一博问。

范丞丞“这枚戒指。”范丞丞皱起眉头,“很眼熟。”

这时,一个警察在检查鱼缸的时候,脚下没站稳,整个人扑在鱼缸上。水缸应声而碎,他的脑袋也血流如注。

范丞丞和王一博连忙过去给他止血,叫送医院。受伤的警察走后,王一博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到那鱼缸前。

鱼缸已经被砸碎了半截,剩下的半截还稳稳地放在柜子上,缸底铺了一层鹅卵石。

真是太奇怪了,鱼缸竟然没有摔下来。

范丞丞他伸手拨开了鹅卵石,保险箱的门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范丞丞惊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行啊,一博,这都能让你找到。”

王一博王一博笑了笑:“叫技术科的人来开保险箱吧。”

技术科的警察忙了一下午,总算是把锁给卸了下来,然后长长地松了口气。范丞丞急不可耐地打开门,里面竟然放着一只小木头箱子,箱子上面有一把小锁,没费什么工夫就敲掉了。当箱盖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珠宝!竟然是一箱子珠宝!

范丞丞范丞丞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惊道:“是‘3·18珠宝店抢劫案’!”

王一博王一博也惊了。那个案子太有名,他在警校就听说过,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三个劫匪逍遥法外:“你没认错?”

范丞丞“我没有记错,这绝对是‘3·18珠宝店抢劫案’被抢的珠宝!”范丞丞很激动,“当年是我父亲负责这个案子,一直到他牺牲都还在惦记着,说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我报考警校,就是为了圆我父亲的心愿!那份卷宗我读过不止十遍,失窃珠宝的照片我也看过很多次,绝对不会错。”他回过头,指着油画,“那枚戒指,也是失窃的赃物之一!”

王一博的胸膛也是心潮起伏,十年了,他们终于找到了第三个劫匪。

王一博王一博和范丞丞兴奋地推开法医办公室的门:“金叔,有什么发现?”

群演老金正在换衣服。他已经有些发福了,胸口上有一个弹痕。他穿好衣服,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一枚戒指:“这是在他的喉咙里发现的。如果我没有估计错,应该是凶手将他杀死后,再将这枚戒指塞进他的喉咙。”

范丞丞范丞丞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没错,这也是当年被抢的珠宝之一。”

王一博“这么说,杀他的是剩下的那两个劫匪?”王一博说,“为了杀人灭口?”

范丞丞“如果是杀人灭口,又何必将赃物塞进谷巍然的喉咙?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与当年的劫案有关吗?”范丞丞皱了皱眉,“不过,如果是外人,又怎么会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劫匪之一?”

王一博“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两个盗墓贼。”王一博说,“还有那个监视他们的人,我有预感,这个神秘人物,是破案的关键。”说着,他打了个哈欠,眉目之间有了几分疲态。

范丞丞范丞丞拍了拍他的肩:“你已经三天没睡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别逞强,你刚动了手术。”

群演王一博还想说什么,就听老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年轻人,要劳逸结合,别年纪轻轻就牺牲了,我可不想解剖你的尸体。”

王一博满头黑线,老金你其实和毒舌费有亲戚关系吧。没办法,他只得先回家休息。

3

打开家门,桌上放着饭菜,已经有些冷了,围着围腰的女孩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王一博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这个姑娘叫吴宣仪,是父亲老家那边的远房亲戚,在他家做临时的保姆。妹妹去首都后,幸好有她,回家才能吃口热乎饭。不过黄明昊似乎不太喜欢与她亲近,平日里不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就是跑到公园里坐着发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躺下,睡意就连绵不绝地袭了过来。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景色都是扭曲的,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隐约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很高大,很强壮,走到车子旁边,拿起枪。谷巍然正在发动汽车,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讶至极的神情,刚想大叫,黑影已经开枪了,毫不犹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谷巍然脑袋往后一仰,靠在靠背上,黑影抓着他的头发,将一枚戒指塞进了他的喉咙。

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好真实的梦,真实得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手上还有开枪时的震动和余温传来,这让他非常不安。

吴宣仪天已经亮了,他穿好衣服出来,看见吴宣仪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大哥,早。”

王一博王一博勉强笑了笑:“早。”

吴宣仪“我去买菜,趁热吃吧。”吴宣仪的笑容非常干净,刚刚满十八岁的她,已经有了一种温柔的美。

吴宣仪出门后,他如往常一般吃饭,看早间新闻,正在播放谷巍然遇害的消息。他有些心烦意乱,正打算换台,却突然看见画面一转,竟然开始播放那晚的古董交易。主持人用她柔美的声音介绍,这是电视台的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拍回来的画面。

王一博王一博差点儿被面包噎死,将装牛奶的杯子往桌上一扔,拨通了范丞丞的电话,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丞丞,找到了,那晚监视谷巍然的神秘人找到了!”

王一博王一博在电视台门前等了半个小时,范丞丞终于来了。他有些不悦:“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迟到了。”

范丞丞范丞丞无奈地说:“没办法,我女朋友给我送了饭来,硬逼着我吃完。”

王一博叹气,又一个惧内的。

群演两人来到台长室,说明了来意。台长连忙朝门外喊道:“小忆,去把陈建国叫来。”

群演“他出外景去了。”秘书小忆说,“不过李成光在。”

王一博“李成光是谁?”王一博问。

群演“是我们电视台的实习生,那天和陈建国一起去偷拍。”话音未落,一个年轻男子就走了进来,“叔叔,有什么事?”

群演“这两位警察有些事要问你。”台长交代了几句,走了出去。

群演李成光看着两人,有些不安:“我没犯什么事啊。”

王一博“我们是想问问你那晚偷拍谷巍然的事。”

群演李成光脸一红:“那天我很困,都是陈哥在拍,后来我忘了关手机,还差点儿把事给搞砸了。”

王一博“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群演“是的,电话铃声惊动了他们。我们就只好跑了,我还跑掉了一只鞋。”

范丞丞“你和陈建国逃出来之后,去了哪里?”

群演“我和陈哥跑散了,打他电话也没人接,就先回了家,幸好他没出事。”李成光脸色忽然一变,“听说,谷巍然是被枪杀的?”

王一博两个警察本能地睁大眼睛:“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群演“那天去偷拍的时候,我感觉陈哥的腰里似乎有什么硬的东西。”李成光脸色发白,“当时我觉得有些像枪,但觉得不可能……”

王一博两人互望一眼:“陈建国去采访谁了?”

群演“听说是师范大学的教授。”李成光想了想,“好像是叫……方怀吧?”

范丞丞“你知道在哪里采访吗?”

群演“好像是方教授的办公室。”

王一博两人立刻动身去找陈建国,走到门边,王一博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时候打电话给你的是谁?”

群演“我女朋友。”李成光疑惑地问,“这和案子有关吗?”

王一博“没什么。”王一博若有所思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两人的车开进师范大学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栋楼下面,一边向楼顶张望一边议论纷纷。

范丞丞“发生什么事了?”范丞丞抓住一个学生,问道。

群演“有人要跳楼。”那学生似乎还有些兴奋。

范丞丞两人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天台的边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范丞丞急了,从车里拿出喇叭,大声喊道:“楼上的人,我们是警察,有什么事好商量,别寻短见啊!”

群演那人似乎听到他的话,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朝下望了望,忽然带着哭腔说:“我是有罪的人,我真后悔,当初不该听信‘他’的话。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十年?两人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地击打了一下,难道,他也是“3·18珠宝抢劫案”的劫匪之一?

王一博朝范丞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稳住自杀者,自己上去救人。

范丞丞“不要寻死,万事好商量!”范丞丞喊道,“活着才有赎罪的机会!”

群演“不,我已经无路可走了。”那人抬手往嘴里塞了什么,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朝下轻轻一跃。随着围观者的尖叫,范丞丞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已经跌在他的面前,脑袋着地,将大地染得通红。

范丞丞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脑中一片空白。作为一个警察,早就已经看惯了尸体,但他还是有一种无力感,那种无法拯救他们的无奈,像是一个魔咒。

他可以抓住杀他们的凶手,却无法救他们一命。

王一博跑上天台,听到一声血肉模糊的闷响,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咬了咬牙,心中充满了懊悔。

可是,他没有想到,天台上居然还有人。

那人就站在自杀者刚刚站立的地方,从围栏边伸着脑袋往下看。

王一博“不许动!”王一博掏出枪,喊道,“你是谁?”

群演那人回过头来,嘴里叼了根烟:“你又是谁?”

王一博王一博拿出证件:“我是警察。”

群演“原来是警察叔叔。”那人笑了笑,“我叫陈建国,是电视台的记者,本来是来采访方教授的,没想到他竟然自寻短见。”

群演王一博冷冷地看着他。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喂,你不会把我当成凶手了吧?”

王一博沉默。

群演“我可是好心好意来救他的,你可别诬赖我。”

王一博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将手伸进他的腰里,拔出一件东西,竟然是把黑色的手枪。

群演“这是打火机!”

王一博“看出来了。”王一博将枪扔给他,“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群演“多了。”陈建国耸了耸肩,“这是师范大学的办公楼,平时人来人往。你倒是可以向楼下的保安打听打听,不过我不觉得可以问出什么来,方教授很显然是自杀。”

王一博“这个不必你操心了,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群演“喂,你要我说多少次。”陈建国坐在警察局里,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过是跟李成光跑散了,再说我为什么要杀谷巍然啊?”

王一博“我有说你是凶手吗?”王一博冷冷地问,“你这么急着否认,莫非是心虚?”

群演“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陈建国有些恼怒,“你们有证据吗?”

王一博王一博不理他:“说说吧,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群演陈建国不耐烦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那三个人凶神恶煞地追着我跑,我哪敢回去杀人,恐怕还没杀了谷巍然,先被他们杀了。”

王一博“李成光呢?”王一博问,“那时他到哪里去了?”

群演陈建国一愣:“不会吧,那小子才二十岁,又是台长的侄儿,前途无量,怎么会跑去杀人?”

王一博“你只需回答问题。”

群演“不知道,我只顾着自己跑了。”陈建国毫不愧疚地说,“不过,我当时以为他一定会被抓到呢,没想到他竟然有本事逃出来。”

范丞丞范丞丞走了过来,拍了拍王一博的肩:“我看了保安室提供的录像带,陈建国进楼的时候方怀已经在天台了。”

群演“看吧,我不是凶手。”陈建国兴高采烈地说。

范丞丞“好吧,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尽快通知我。”王一博跟着范丞丞来到他的办公室,范丞丞开始播放录像,“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看来方怀的确是自杀。”

王一博沉默着,他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群演“喂,两个小子。”老金突然推门进来,“快来我办公室一下。”

群演方怀的尸体惨不忍睹,王一博有些想吐。老金用白布盖住:“比这还要惨的尸体我都见过,那是多年前的碎尸案……”

范丞丞“您就别讲您的光荣史了。”范丞丞打断他,“说说你的发现。”

群演老金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只蓝宝石坠子:“这是在他的嘴里发现的。”

范丞丞范丞丞一惊,想起方怀跳楼之前似乎曾往嘴里塞了什么:“没有错,这就是‘3·18珠宝抢劫案’的赃物!”

王一博王一博脸色凝重:“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连环杀人案。”顿了顿,又说,“和一个疯狂的凶手。”

群演“当年我也参与了3·18案的侦破,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意见?”老金洗了手,用烧杯倒了咖啡,悠闲地坐在尸体旁。

两人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真亏他喝得下,是不是法医都这么强悍。

群演“3·18案之后,还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老金像是想到了什么,“小范,去帮我叫碗豆腐脑。”

王一博王一博胃里一阵翻腾:“拜托,金大叔,你成心的是不是?”

群演老金嘿嘿笑了两声:“你们记得那个凶手是谁吗?”

范丞丞“好像就是为他们提供枪支的人。他开枪打死了3·18案的两个劫匪——贾甲和班龙。”

群演“没错,那个人叫李波,是军队的退役人员,以前在兵工厂设计枪支。他购买了一批发令枪,改装成真枪,劫匪们用的就是经过他改装的枪。后来将他抓获后,他供认自己并不知道贾甲和班龙买枪是要抢劫。事发之后,他非常后悔,认为是他们陷害了自己,就乘去拿尾款的机会,把他们都杀了。不过,他并不知道另外三个劫匪是谁,跟他联系的,只有贾甲二人。后来他被执行了死刑,这个案子也算了了。不过,还有一个疑点没有解开。”

王一博“是什么?”王一博问。

范丞丞“枪没有找到。”范丞丞说,“这个案子的卷宗我也详细研究过,他说把枪绑在石头上,扔进了河里。当时的警察曾沿河搜索过,并没有找到枪支。不过那条河水流很急,冲到了下游也说不定,也不可能将几百千米的河道全部搜索,就这么作罢。”

王一博“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凶手,是出于和李波同样的目的而杀人?”

群演“这倒是不无可能,如果凶手是想杀人灭口,就不会在他们的身上放赃物。这个连环杀手分明是想让别人知道死的就是当年的劫匪。”

王一博“李波还有什么家人吗?”

群演“他的妻子和他离婚了,带着儿子嫁到A省了。”

范丞丞“现在还能联系上他们吗?”

王一博“十年了,恐怕早就搬家了吧?”

两人连忙翻出当年的卷宗,找到李波妻子的电话,只可惜拨过去却是空号。

范丞丞范丞丞激动地说:“一博,我去A省调查李波的家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王一博“多加小心。”王一博拿着卷宗,脸色凝重,“还有一个劫匪,我们一定要赶在凶手之前找到这个人。”

顾梓诺第二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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