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我和母亲来到日本。
父母离婚。
最后,我被判给了母亲。
母亲不是很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
来到日本后,她没有让我上学,所以导致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人陪。
仆人的话,母亲好像让她们不要与我沟通,虽然很奇怪,但这样也好……
因为一个仆人曾和我说过话后,便消失了,所以家里的仆人都不敢和我说话。
家里有一间书房,很大,而我也认识些字,母亲规定过,不准我离开家里半步。
于是我只好呆在书房里看书,遇到不认识的字,便查词典,也许是基因的原因,我开始沉迷于书里。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把书房给关了,她的肚子也开始大了,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很温柔了,也开始让我出去走动。
那一天,母亲去公司了,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出来了。
许多时候我喜欢直觉,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也不知道走到那里了。
“砰!”
前面有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曾经父亲打枪的声音。
是枪声。
“砰!砰!砰!”
我继续往前走,心里有个声音说:如果不去,你会后悔的。
看到了,一个白发黑衣少年,手里拿着枪,面前还倒着几个人,他看了过来,眼神冰冷。
好奇怪,我没有害怕,不过我为什么要害怕?
那个少年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お名前をお伺いしてもいいですか?(你叫什么名字?)”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记住他的名字,于是我喊了出来。
那个少年只是愣了一下,便说了他的名字:“黒沢陣(黑泽阵)”
“黑泽阵?”我喃喃道,回过神来,他快走远了,我没有追上去,“嘆き悲しむ,俺の名前だ、黒沢、覚えておけ!(艾恸,是我的名字,黑泽,你要记得!)”
不知道他有不有听到,总之回来的那几天,我都会在这个地方等待他的出现,可惜没有。
几个月后,母亲要生产了,她让人将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去。
出生了,是个妹妹,母亲让人带我去医院看她,我站在病床前,母亲第一次对我笑了,她的笑让我觉得好恶心,好讨厌,我没有表现出来,总是感觉她的笑带着一股炫耀。
“小恸,你是姐姐,以后你要无条件支持你妹妹,知道了吗?”
“嗯,她叫什么名字,母亲大人?”
母亲大人,是母亲让我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觉得她叫什么名字好呢?”母亲笑眯眯的看着我,这让我很反感。
“覔(mi)不見(xian),可以吗?”
覔,是我从查的第一个字,寻而不见,它的意思。
“呀呀呀!”母亲怀里的妹妹咿呀咿呀的叫了,似乎很喜欢。
那一瞬间,母亲的脸冷了下来,眼神充满了对我的厌恶。
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杀了母亲,会不会看不到她的那种眼神。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但也只是震惊而已,并没有害怕,甚至觉得可以,可是我没有能力,这一刻我完全不知道这个想法将变成大树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