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酝觞给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拖长了音,“其实嘛……我就是想到了。”
九酝觞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肯定特别欠揍,因为她看见连泽天那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微笑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于是赶紧告辞。
正走到门口时,迎面撞上一个人,所幸对方走得不疾不徐,不然以她的势头怕是会撞个人仰马翻。
“抱歉,抱歉……?”九酝觞一抬头,霎时就愣了,这不是燕无垢吗?
只见得燕无垢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好像又有一点乞求,最后都化作一潭静水,他后退两步,躬身行礼,“不知有客在此,城璧多有得罪,望姑娘见谅。”
城璧?
连城璧?
九酝觞调整了一下表情,回头看向连泽天,后知后觉地补充一句,“连少庄主长得好像连庄主啊……”
她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其实城璧眼睛更像他母亲。”虽然不知道九酝觞为什么说这个,但是连泽天还是礼貌地接了话。
“早闻连少庄主在济南一战中大胜东瀛的太玄信机,今日一见,果然是龙章凤姿。”九酝觞也继续客套一句,“那我也不打扰您和少庄主了,再会。”
“姑娘过奖了,”连泽天冲她颔首道,“那……姑娘慢走。”
连城璧看了一眼九酝觞的背影,转头看向父亲,“不知父亲唤孩儿来所谓何事?”
“我收到一封挑战书,来自逍遥侯。”
“逍遥侯?”
“是关外新起之秀,据说武艺很是高强,杀死了魔教的前任右护法,重伤左护法,在关外无人能敌。”
“可是……”连城璧沉思,“他拿魔教作成名的垫脚石,魔教教主为何不与之一战?”
“所以江湖上才会有传言说,他的武功已经凌驾于魔教教主之上了……”
“那这战书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连泽天苦笑了一下,“他既已昭告天下,岂有不战之理?只是……他为何挑中了我们连家?”
夜里,另一边,白玉山庄内。
九酝觞快快快,惊鸿,帮我收拾行李,提前,不,明日就出发。”
“少主……那位公子来了。”
……这来得有点快啊。
直接打走可以吗?
还燕子坞?燕你个大头鬼!
骗子!
哼!
“不见!”
过了半个时辰。
“少主,他往后花园方向摸索了,那儿有……”
她当然知道那儿有毒蛇阵啊!
九酝觞不见!
九酝觞……你顺便把他换个方向引。
于是在连城璧谨慎地掠向后花园的时候,一道黑影飘到了他面前。
“我家少……少庄主说,让你换个方向走。”
连城璧愣了愣,冲那影子行了一礼,道了谢,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九酝觞行李收拾到一半,听见院外的石阵传来动静,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披上斗篷跑到院外。果不其然,她看见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后来闯荡江湖的某个夜晚,九酝觞问她的影卫,“惊鸿啊,话说我之前让你引走连城璧你是怎么引的啊?”
“属下跟他说了少主让他不要走那边。”
……惊鸿你是连城璧的人吧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