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香水。”阿格洛忒拉以一种痴迷一般的轻柔语气道,“很淡的香,是调不出来的那种。”
“哦?”笛捷尔挑眉,与她对视,“形容一下?”
笛捷尔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着一片炙热,是一种类似于疯狂的喜爱。
“埋在雪山深处融化的冰川,具有形式上最纯粹的完美,”阿格洛忒拉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是法兰西的银色山泉。”
他自始自终都是个十八世纪的文学家,本应骄傲地生长在法兰西第一帝国。
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其实是可怕的,但他作为一个资产阶级,而且生在断断续续地统治纳瓦拉、西班牙、那不勒斯与西西里、卢森堡等国以及意大利的波旁王朝。
“法兰西……”笛捷尔沉吟了片刻,这个名字其实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了。
笛捷尔突然之间想到,自己来到了西伯利亚,这属于俄罗斯的领土,从一开始人们就自然而然地对他表达善意,并且从来不用他学俄语。
这个时期的法国思想文化影响整个欧洲,俄国也正在实行开明君主专治,沙皇和贵族们也都以学习法国文化及法语为荣。
目前两国关系很好。
他自诩不是政客,也不想当政客,他从小就生长在这里,尽管很想去法国看看。
阿格洛忒拉提起的“银色山泉”是法国香水。
“你用香水了?”笛捷尔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香气。
“反转巴黎。”阿格洛忒拉回道,“之前也用,用的是英国梨与小苍兰。”
很好,又出现一个新名字。笛捷尔站起身,他觉得有些棘手,无非是他不想在阿格洛忒拉面前明确他的立场。
到底是为了法兰西可以奉行帝国主义还是追求和平共处。
笑话,他可是法兰西帝国的资产阶级。
而且英国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隔海相望的对手。
它会在关键时刻拉你一把,也会在关键时刻捅你一刀。
“我们法国虽没有过光荣革命,”笛捷尔笑得优雅,“但我是个贵族。”
阿格洛忒拉静静等待他的下一句。
“是个落魄的贵族,否则我也不会来这里了。”笛捷尔没过多的解释。
“嗯,落魄的贵族挥金如土,给俄国捐款,自己花的钱缺很少。”
笛捷尔:“……”被扒出来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那我还能现在跑到法国?恐怕到时候这个捐款就是捐给皇室了。”
“让皇帝给你升职加薪。”阿格洛忒拉开玩笑道。
“主要问题在于,你有没有想过,”笛捷尔觉得有点头疼,“我家里就剩我一个孩子。”
“剩下全没了,突然之间给我一堆钱,我自己还有圣域补贴,这让我怎么用?”
“好问题,”阿格洛忒拉假装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攒着,生下一个孩子,然后甩给他。”
你这好像说的不是钱,是锅似的。笛捷尔默念到,还生孩子,怎么生,是由作为处女神的您来生?
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选定了伴侣就不会背叛了。
就像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