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六十三

　　腊味合蒸:“我对蛊术好歹多少有些了解，这些小把戏我还是会的！”

　　发丝百叶:“鼓声已经停止了。只要鼓声不响，就不会有问题！”

　　伊渊问道:“所以……那个鼓声和你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那夜我们留宿，看见你闯入了村寨，也是因为鼓声的原因不再进攻！”

　　发丝百叶看向腊味合蒸，道:“小兄弟，你之前说，你想学习最厉害的蛊毒？”

　　腊味合蒸:“是啊，怎么，你愿意教我了？”

　　发丝百叶:“传说中最厉害的蛊毒，是心中之蛊。人之七情六欲，皆发于心，想要练就此蛊，也必须有极强的执欲，去沾染至纯的灵魂做封，再以生血肉来祭养。因此，此蛊极为难见，也从未有人能解。”

　　腊味合蒸:“心蛊，我听说过这个，原来真的存在！传闻这个蛊，不但能操控人心，限制其行动，还能吞噬百蛊！”

　　“等等！”小少主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吞噬百蛊……之前你为我解蛊的时候，难道就是？”

　　发丝百叶:“嗯，不是解蛊，而是将你的蛊毒吞噬过来而已。”

　　伊渊:“所以你中的蛊……就是心蛊？”

　　发丝百叶:“没错！早年在长沙城，我以护卫一职守护将‘轩帮’与‘堂帮’的界限打破的餐馆，却遭到了守旧派的攻击。暗斗中，不小心中了此蛊。为了不连累他人，我便独自一人来到湘西深林，寻找解蛊方法。几经尝试也无法解蛊后，我听到了这个村寨的鼓声……那是我第一次蛊毒爆发，情绪失控的我一直在林间穿梭。”

　　腊味合蒸:“这个事情我略有耳闻，湘西地界上关于山鬼的传闻比比皆是，传的最广的就是‘银丝索命’。”

　　发丝百叶道:“后来我都确认了，那些被我捆起来的人都没事。他们的鼓声能让我的蛊毒发作，情绪泛滥，进而失控。我唯一找到能疏解的方法，就是将不属于我却爆发出来的情感，寄予丝线中，创造出这些……”

　　伊渊:“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里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织锦和绣花布……”

　　腊味合蒸:“那……村寨里供奉的那面鼓，到底有什么古怪？”

　　发丝百叶:“那面鼓就是心中之蛊的载体。鼓，即是蛊。鼓声一响，蛊毒发作……也许是因为我是食魂，才能保持自己的意志和行动，村寨里中蛊的其他人，根本已经毫无自我可言。”

　　鹄羹:“你是说，村寨里其他人，也是中蛊的？”

　　发丝百叶:“是，中蛊的一瞬间，他们就被夺走了自己的意识，归顺于给他们下蛊的那个人，也无法靠自己的意志行动。村寨每年祭祀鼓神，都会让我的蛊毒发作一次。那日我找机会攻入村寨中，却发现，他们祭祀鼓神的祭品，都是活生生的人。”

　　腊味合蒸:“……”

　　鹄羹:“活人……”

　　伊渊偷偷的看了一眼鹄羹，虽然不太礼貌，但鹄羹是上古时期出现的食魂，对活人祭祀应该并不陌生，也应该并不太抵触。他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生血肉……”

　　伊渊问发丝百叶:“鼓声响起的时候，你有听到一个声音，在求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