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十六

　　鹄羹道:“万象阵于空桑设下，已有千年之久，出现偏差也是说不准的！说不定，此地离福州并不远，待碰见他人，我们问问便知。”

　　伊渊道:“看来兄……鹄羹对空桑，对万象阵都很熟悉。”

　　鹄羹道:“少主见笑了。鹄羹能成为《食物语》中的首位食魂，实乃三生有幸。自空桑初成，我便始终伴随伊挚大人左右。空桑的一草一木对鹄羹而言，都有独特的意义。”

　　伊渊道:“我曾在史书中读过，父亲曾做鹄羹给商汤王品尝，如此说来，我爹爹也是鹄羹的父亲了！鹄羹应该算是我的兄长了……”

　　鹄羹道:“伊挚大人的确算是鹄羹的父亲，只是那时化灵之物甚多，并没有食魂是出品者是父母之说，在下只能算是伊挚大人的下属罢了！”

　　伊渊道:“我父亲曾育有一子，名为伊陟，商王太戊继位后，任用伊陟担任相国。由于伊陟辅佐朝政得力，太戊在祖庙称赞伊陟，不把他当臣子看待。伊赞谦让，于是写下《原命》。当时，商朝都城亳有怪异的桑树和楮树合生在朝堂上，一夜之间长得有二手合抱那么大。太戊害怕，询问伊陟。伊陟说：“我听说过，妖魔鬼怪不能战胜有德行的人。君王的政令难道有过失吗?你注意修养德行吧。”太戊听从他的话，怪桑树果然枯死。”

　　伊渊道:“我这位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啊？那桑树一事是大哥装神弄鬼的产物吗？”

　　鹄羹道:“少主好像很是在意‘兄长’啊！”

　　伊渊道:“我从小就想要有个兄弟姐妹，但我娘不给我生！”

　　鹄羹轻轻的，以伊渊听不到的声音道:“少主一点儿也没变啊！”鹄羹想起千年之前，少主，也就是伊陟缠着自己要他做自己的哥哥，那时他注重尊卑，一直没有答应，后来少主临终鹄羹才答应做他的兄长。

　　再后来，伊挚大人去了幽冥司，将少主的灵魂带回来，只是，千年之前的记忆，少主想不起来了……

　　伊渊也没用再叫鹄羹“兄长”他觉得，鹄羹好像不会答应的……

　　途中，鹄羹和小少主说了空桑过往种种，有许多发生在小少主还没有出生之前，部分故事亦曾听他的父亲讲过。

　　鹄羹看着伊渊，问道:“少主，是累了吗？要不要就地休息一小会儿？”

　　鹄羹看着情绪低落的伊渊，问道:“少主，怎么了？”

　　伊渊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空桑现已被毁，但我仍然想不通这一连串的事端究竟因何而起……饕餮被镇压不周山下，千年有余，怎会不声不响闯入空桑？倘若是易牙将其带回空桑……可他怎会有那么大的本事操纵饕餮？还有神殿中遇到的蒙面人，他是否是易牙口中宴仙坛的主人？易牙控诉父亲言之凿凿，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鹄羹看着郁闷难过的小少年，摸了摸伊渊的头，道:“少主，难为你了，不仅要承受离别之苦，还要承担重建空桑的责任，相信伊挚大人能够很快赶回空桑，主持大局，在此之前，鹄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